没有彻底失去神智,但我也是在迷迷糊糊的剧烈腹痛之中感受到阿尔哈图抱着我,一路冲出了那小小的鬼蜮。
可笑的是,楚子钰还回过头去把那破庙破败佛像下面的一个供奉小鬼的地方给砸了。
我想起我之前进来这的时候,那地方貌似是一个很小的,缩减版的地狱模样
原来,他们是一群生活在那微缩地方的小鬼。这东西大概是用于警示人们地狱之苦而雕刻而成,却让一群小鬼在中落了户成王争霸。
也难怪那鬼王的鬼蜮看起来断壁残垣的,似乎因为是这破庙之中,许久没人来打扫,他们才会那么破烂。
剧烈的恶心感和饱胀感让我难受到想哭,我的肚子胀的火烧火燎,恨不得让我在上面扎个洞,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算了!
“呜呜!”我哭着抓阿尔哈图的手腕:“阿尔哈图我快胀死了!还好热!好难受!”
“你都吃了什么?”阿尔哈图抱着我,这也没有马,也没有别的什么,情急之下,再次变成狮子的模样,背着我一路飞窜!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其实什么都没吃,就打散了几个小鬼,吸收了他们的鬼灵啊还有他们用于赌博的灵魂。
想着想着,我忽然想起我从炼狱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小鬼磕磕绊绊的说我吸收了纯阳之火,于是复述给阿尔哈图。
“我我可能我不小心在魔化的时候,吸收了纯阳之火怎么办,那东西不能吸收吗?”
阿尔哈图动作一滞,立马加快了速度,还交代:“抱好。”
我以为是吃了纯阳之火会怎样,吓得立刻搂紧他的脖子结果发现,他跑得快的原因是后面突然跟来一团黑云!
“这就是那什么黑将军?”
楚子钰变成狐狸的模样,跟着阿尔哈图后面跑,一边回头一边疑惑的问。
阿尔哈图回头看了看飞来的黑云,叹了口气。
“来的真快。”
“这怎么办?”
阿尔哈图想了想,又看了看背上的我:“不然,你背着玉儿走,我留下。”
楚子钰立刻反驳:“这怎么行!吞了纯阳火得去最冷冽的九幽河里泡,那地方我根本进不去!”
“那”
二人犹豫了一阵,后面的黑云卷土而来,带着落叶,来势汹汹的看起来难以抗衡!
奔跑之中,楚子钰先行开口,带着一种揶揄的口气:“我说黑大豆,你到底是为什么只用本体不用术法?你若肯用,那将军肯定不在话下,直接打趴,也不用我们逃的像丧家犬似得吧?”
我卷着身子,虽然也是难受至极,却也分神想听听他的理由楚子钰用丧家犬来形容我们仨倒是也真挺合适。
没想到,阿尔哈图沉默许久,却忽然回答:“你也不是。”
楚子钰爪子一顿,能明显听到嘴里嗷嗷几声:“那我不是有苦衷吗?没有苦衷谁愿意装怂被人追着打?”
“哈哈”阿尔哈图粗粗的笑了一声:“我不也是?”
一狐一狮对视一眼,最终却都笑了,撒开爪子:“那还贫什么,跑吧!”
阿尔哈图扛着我,后面跟着楚子钰,二人玩命的跑,最终不知跑到个什么黑漆漆的地方,才停下来喘气。
阿尔哈图将我放在墙边,让我略微靠着墙,他的爪搭在我腹部柔声询问。
“玉儿,好点了么?”
“没有。”我仍然是觉得涨,有种肚子快炸开的感觉,热的我仿佛仍然身在刚才那热炉之中。
他俩又对视一眼,阿尔哈图明显无奈的语气:“真得去九幽河了,玉儿可能没少吃,自体无法消化,必须借助九幽寒气。”
“你可别开玩笑了。”楚子钰缩了缩脖子:“那地方底下全是千年玄冰,饶是雪兽也受不了你跟着去,不是自找苦吃?说不定冻伤了骨头,再也站不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不也得去?”
“不然去找那条白蛟吧?他不是说这是他媳妇儿吗?让他抱玉绣去”
楚子钰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尔哈图瞪得改了口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看你凶我干嘛呢?进那里面,不死也丢半条命,你这死心眼,他若是当真只为婚约,就肯定能救玉绣啊他是寒白蛟,自然是比我们耐水寒的,让他抱着玉绣去,玉绣治好了,他也受伤了,到时候得意的不还是我们吗?”
“不行。”
阿尔哈图平日里就是个死板的人,我几乎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会回答这样的话。
心里莫名的有些温暖,我笑了笑,捏了他几下:“其实楚子钰说的有道理啊那九幽河下面既然有能冻伤你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去?”
阿尔哈图抬眼,巨大的狮子嘴仿佛恐吓我一般的长了长,低低的一声吼:“那你想让他抱你去?”
我歪了歪头:“那”
话还没说完,大狮子撒泼了:“九幽河水有腐蚀性,你穿什么衣裳进去,出来都如新生,你觉得我会让他抱你去?!”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阿尔哈图吼人,但还是第一次对着我吼。
我真能看到他张开的大嘴里面,粉色的舌头和嗓子眼里的小坠儿莫名好笑。
楚子钰都被他的吼声震得抖了抖耳朵,嘟囔了一句:“真是,你叫什么黑大豆啊,你叫大喇叭好了,总和你在一起我可能会提前迎来老年耳聋”
我又是噗嗤一笑,拉了拉他脖子上的鬃毛:“我是说,既然那那么冷,为什么你不让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呢?”
楚子钰一愣:“哎?这是个好主意啊!”
阿尔哈图哼了一声:“那水流湍急,尽头便是裂魂张着嘴等着,你觉得,凭她一个新生的魔,怎么可能站得住?”
“这”楚子钰缩了缩脖子,还没等说话,就听外面轰隆隆的发出了怪声,他一侧头,叹气:“完蛋,现在还是先说黑将军的事儿吧!”
“你来。”阿尔哈图叫了楚子钰,之后低头隐隐的商量:“现在咱们谈谈,你是为什么不露原型。”
“我好吧,其实是这样”
楚子钰低声的和阿尔哈图说了点事,然后阿尔哈图点了点头,也回复了他一句。
“我原本是”
说完之后,楚子钰耳朵一搭:“我靠!你来头这么大!”
“你先听我说完。”阿尔哈图略低头,又说了什么我爬不过去,也不知他说的什么,心痒痒的要命。
楚子钰听完之后,咂咂嘴:“所以说,现在是我露原型比较好,比你的损失要轻得多。”
“对。”阿尔哈图点头。
楚子钰原地转了几圈,见外面雷鸣声越来越大,眉头上那俩蓝色的小点点越发的皱在一起,最后破釜沉舟的一拍爪子。
“行!到时候若是有人来抓我,你可得保我知道吗?”
“好。”
商量好了之后,楚子钰便是摇身一变,又化成了那日在悬崖之上,我见着的大狐狸的模样,它蓝色的大尾巴甩了甩,对阿尔哈图交代。
“你带玉绣走吧!那黑将军一时半会还打不赢我!咱们冥界九幽河边见!”
阿尔哈图这回没背我,而是没管我愿不愿意就叼起我,一张大嘴含着我的半个身子点点头,随后爪尖一跃,便从旁边的破窗一跃而出!
伴随着一地的碎屑,在地上滚了个滚便开始急速的狂奔!
嘴里呜咽的交代:“玉儿,抓住。”
我啊啊啊的灌了一肚子风,胡乱之中怒骂他:“你妈蛋呐阿尔哈图!你这么叼着我我抓个屁啊!抓你的牙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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