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楚伊为什么会选择让云湘容与云清灵狗咬狗呢?
当然是因为她想要利用三姨娘去对付窦春凤啊。
一旦云清灵跟云湘容彻底开撕,那也就是三姨娘和窦春凤之间的斗争。
能够借助三姨娘的手去彻底除掉窦春凤,她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而三姨娘这个人呢,也不是个善茬。
虽说她没有直接参与那些羞辱打骂原主的事情。
但是她却在背后出了不少馊主意,是个比窦春凤更加阴险狡诈。难以对付的。
那么她在与窦春凤开撕的过程中呢,自然也是要受一点伤的。
毕竟窦春凤的背后还有云老太婆帮她撑腰呢。
到时候窦春凤和三姨娘必定撕的两败俱伤,而这是她十分喜闻乐见的事情呢。
想到恒国公府的后院,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云楚伊的心情十分好。
她微微含笑,随后拾阶而上,站在了云长海等人的面前。
云长海回过神后,立刻向她下跪行礼。
本以为她至少会扶他这个父亲一下。
可谁知道云楚伊却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一点要扶他的意思。
这让云长海心里很不满,但是却又不敢云楚伊如何。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即便他是她的父亲,可她现在已经是皇家的人了。
皇家族谱上都写上了她的名字,他自然不敢随意处置她了。
“参见宁亲王妃。”
云楚伊站在众人的面前,垂眸睥睨着跪在她面前的这些人。
她将一个亲王妃该有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叫人望而生畏。
半饷后,她才慢悠悠的道:“免礼吧。”
随即,抬步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云长海等人起身后,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直到了饭厅,他才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对了王妃娘娘,为何不见王爷呢?”
云楚伊抬眸看向云长海,问:“你就这么想与王爷一同吃饭吗?”
“不不不那倒也不是。”
他才不想跟那个冷面阎罗一起吃饭呢。
那个宁亲王的气场那么强,气压那么低,他根本无法好好吃饭。
“为父只是觉得,毕竟你今日是归宁回门的日子。”
“若是这夫君不跟着你一起回来,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旁人也难免会议论的。”
云楚伊冷笑着反问:“国公爷就这么在乎旁人说什么吗?”
“还是,你根本就是害怕别人会因此而瞧不起国公府?”
被戳中心事的云长海神色有些尴尬,一时间竟也找不到辩解的话。
云楚伊继续说:“王爷他身体不好,这一点你们也知道。”
“何况他是什么身份?特一品的亲王。”
“就算他不陪我回门,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再者说了,这个家连我都不愿意回来,又何况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呢?”
听了云楚伊这话,云老太太气的胸口怒气翻腾。
她狠狠的瞪了云楚伊一眼,咬牙。“怎么?”
“国公府将你辛辛苦苦的养大,你这攀上宁亲王的高枝儿,就想将与我们国公府撇清关系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白眼狼,当初就该将你丢出去,任由你自生自灭。”
“你以为宁亲王能护你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嫁给宁亲王有多风光?”
“他不过就是个残废,瞎子,一个即将要死的短命鬼而已”
听到云老太太的话,云长海已经吓的脸色煞白一片了。
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本不可能出现在恒国公府的人。
他哭丧着一张脸看向云老太太,颤抖着声音喊她:“母亲”
然后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赶紧住嘴。
可云老太太却好像骂起劲儿了。
毕竟以前她骂云楚伊也骂的十分的顺口习惯了。
一时间怒火中烧,自然是停不下来的。
“你喊我干什么?”她十分不满的瞪了云长海一眼。“我今日就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说罢,她又看向了云楚伊,骂的更欢了。
“宁亲王活不过二十岁,多少神医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
“他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等他一死,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须臾,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过来。
“是么?”
随后,便见一个男子出现在了饭厅的门口。
他身着一袭锦绣黑衣长袍,脸上戴着银黑色的面具,墨色青丝被一个白玉冠束着。
面具下面,那一双深邃锋利的眼睛,透着蚀骨森森的寒意。
那透着寒意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一个黑色的旋涡。
在场众人无人敢与他对视,深怕会就此卷入那个旋涡,然后被彻底吞噬,尸骨无存。
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冰封万里的气息,空气都仿佛结成了冰。
原本是炎热燥闷的夏天,却让人仿佛置身在冰山之上。
饭厅里的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和眼神所吓住了。
他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刚刚还充斥着云老太太骂声的饭厅里,此刻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萧北宸再一次的开口了。
“老太太似乎在盼着我死呢?”
这话一出,云老太太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整个人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柱子,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还想借着自己是长辈,从而辩解一两句。
毕竟她的娘家蒋家,如今在朝中也是有那么一些势力的。
可当她不小心触碰到萧北宸那一双眼睛时,瞬间吓的胆儿都破了。
她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从未像现在这般担心惧怕过。
只因为那萧北宸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她的脑海中不觉的就想起了那些关于这位宁亲王的传说。
嗜血暴戾,杀人如麻,性情残暴
一言不合他的心意,他说不定就会让你身首异处。
如今,这已经不是一言不合他的心意了。
她是直接在背后戳他的短处,咒他死
云老太太感觉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彻底完蛋了。
这个宁亲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的下身突然湿了一片。
她被萧北宸的眼神和气势,吓的尿失禁了。
众人还被萧北宸的气势所压迫着,不敢有半分举动。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云老太太的椅子底下已经湿了一片。
而云楚伊刚刚也有被萧北宸的气势所吓到。
不过她知道他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可怕。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她对萧北宸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于是,她对萧北宸莞尔一笑。“王爷,你怎么来了?”
而原本处于愤怒中的萧北宸在听到她的话,看到她的笑颜后,身上的戾气退了一半。
他看似没有聚焦的眼眸望向了云楚伊,轻声答:“陪你回门。”
云楚伊笑着走向他:“嗨,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等你一起回来了呀。”
“若我跟你一起回来,又怎能听到这么一番话呢?”说到这里,萧北宸的眸光又复上一层森冷刺骨的寒霜。
“哎。”云楚伊叹了口气。“老太太毕竟老糊涂了,估摸着得了老年痴呆了吧?所以她说的话你又岂能当真呢?”
此言一出,萧北宸嘴角微微一抽。
他这王妃还真是嘴巴毒的很呢。
听着是在为老太婆求情,实则将老太婆给骂了一顿。
而云老太婆在听到云楚伊的话后,十分的生气。
可是她不能反驳她,只能承认自己是个老糊涂了。
不然的话,这宁亲王恐怕真的会杀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云楚伊如烟的眉头微微一蹙。“我怎么闻到一股味道?”
萧北宸问:“什么味道?”
“尿骚味。”云楚伊说。
“不可能的。”三姨娘惊说:“饭厅怎么会有尿骚味?”
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叫人布置准备的午饭。
饭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就是为了迎接云楚伊和宁亲王回门。
所以怎么会有尿骚味呢?
难道是窦春凤这个贱人嫉妒她拿到了中馈之权,所以在暗中搞破坏整她?
正这么寻思着,云楚伊又惊呼了一声。
“咦老太太的椅子底下怎么湿了一片啊?”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云老太太的椅子下有一摊水。
“老太太你不会是被吓”
云楚伊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众人已经想到了。
这老太太刚刚怕是被宁亲王给吓到尿失禁了!
如今,不仅是老太太觉得自己无比的丢人,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连整个国公府的人都觉得尴尬难堪,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一是,他们实在是太害怕宁亲王了。
二是,老太太被吓到尿失禁,简直让他们太丢脸了。
云楚伊实在是被云老太太浓郁的尿骚味给臭到了,皱着眉头就出了饭厅。
而萧北宸又怎么可能留在国公府吃饭?
还不够恶心他的。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原本也不是为了吃饭。
他只是想要回来为云楚伊撑腰,免得她被国公府和外面的人看笑话。
谁知他匆匆赶来就听到了云老太太那样的一番话。
然后他也没有想到,他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这老太太竟然就被吓到尿失禁了。
骂云楚伊的时候她可是横眉竖眼,气势汹汹的。
谁知道竟然这么怂,胆子也未免太小了。
他推着轮椅转身走了,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找晦气了。
而饭厅里的人自然也没有胃口再吃饭了,都被老太太这尿骚味熏的口味全无。
在云楚伊和萧北宸走后,大家也都纷纷散去,各自回各自的院里去了。
而三姨娘简直快要气死了,她辛辛苦苦命人准备了半天,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
感情她从天不亮就起床忙活到现在,竟然白忙活一场。
不过无所谓,眼下对付云清灵才是最重要的。
她绝对不能云清灵抢走蓉儿的名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从前这种好事根本就轮不到她家的蓉儿,如今云楚伊有意让她去,她自然是要为她的女儿做打算了。
于是,三姨娘交代了下人收拾饭厅后,便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院里。
云楚伊出了恒国公府便与萧北宸一同回了宁亲王府。
马车里,云楚伊首先向萧北宸赶来为她撑场子的事情表示感谢。
然后她又问萧北宸:“王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可否帮我将这个人弄到五天后的赏荷宴?”
“谁?”
云楚伊说出他的名字,萧北宸首先嫌弃的蹙了蹙眉。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
云楚伊点头。“送云清灵一个大礼。”
他这王妃还真是跟他一样,睚眦必报。
不过他很满意。
“好。”他点头。
“多谢王爷。”云楚伊朝他莞尔一笑。
而萧北宸毫无疑问的,被她这笑容晃得心神荡漾。
接下来的这几天,云楚伊虽然未再踏入恒国公府。
但是有关于云清灵和云湘容两姐妹的撕逼之战,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比如,她回门后第二天,云清灵突然就上吐下泻的。
显然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
前一天她才说要考虑带谁参加赏荷宴,结果第二天云清灵就上吐下泻的病倒了。
不用想,肯定是三姨娘在云清灵的吃食里动了手脚。
毕竟三姨娘现在掌握着府中大小事务。
她要在云清灵的吃食里下药,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而云清灵虽然怀疑这事儿是三姨娘干的,但是又拿不出证据出来。
不过她向来是个沉得住气的,她没有去找三姨娘对峙理论。
而是选了个好时机,对云湘容进行反击。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云湘容突然又病了。
不仅上吐下泻,脸上和身上还长了很多的一大块一大块的疹子。
到今天已经是发病的第二天了,她的症状却还没有一丝的减轻。
眼见着明天就是赏荷宴了,云湘容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肯定是参加不了的。
三姨娘急的团团转,又找了大夫。
大夫说她这是食物中毒过敏了,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得修养几天。
如此,云湘容自然是没法参加明天的赏荷宴了。
她知道这是云清灵和窦春凤母女俩干的好事,可是却也拿不出证据。
她在心里骂了她们母女千百遍,诅咒这对母女不得好死。
同时,她也在心里开始琢磨着给窦春凤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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