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孤疑回头一看小可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几百米远的丛林中,似乎真的有一个带着草帽的人。
莫名奇怪,这朱梅山,山脚下还能经常看到人来人往,一旦到了半山腰,鬼的影子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有人了。自己在这条路上走过几次,还没在半山腰之上碰到一个人影。
满腹疑惑,夏朗脚步加快,朝丛林里的影子走去。小可爱也急急跟在夏朗身后走去。她有一种莫名的惊慌,似乎周围有种压抑的危险。
这块山腰,地势平缓,在整个朱梅山中似乎就是一个分水界。往下,道路平坦但林木稀少。往上,小道崎岖,到处都是大叶林,郁郁葱葱,密不透风。而这里,刚刚好让登山者歇一口气。
通往上面的小道越来越陡峭,而那个人影,就在小道的右面杂草丛生处。夏朗心里嘀咕着,人影后面,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就是一面万丈悬崖,没事谁走到荆棘遍地的丛林里干嘛?
越走近,夏朗的心却揪得紧紧的。那顶草帽,顶上发黄,而帽檐处一圈黑圈环绕,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无法控制心里的惊慌,他小跑着挤进了荆棘中。
走进一看,夏朗却是呆了。这哪是什么人影,就是一顶草帽挂在一颗斜生出来的树枝上,而一边摇摆的枝叶远远看去,在隐隐约约的光影作用下,就像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在挥动手臂。
将草帽拿下来,夏朗一下子就愣住了,眸子疑惑闪烁不停,果然是师傅的草帽,帽顶上还有他不小心留下的墨迹。可是,师傅的草帽怎么凭空跑到这里?
“师傅~”莫名心慌,他左右环顾了一般,周围静寂一片,毫无人影。一声高喊,声音在空荡荡的山间回旋着,久久不散。如果有人在周围,一定不会错过夏朗的声音。
喊了几次,都没有回应。夏朗勾着头,神情沉重。他将草帽随意往头上一扣,回头却发现小可爱的眼里有一抹怪异。
“怎么啦?”盯着她惊恐的眼光,夏朗莫名其妙。
小可爱一手伸过来,将他头上的草帽拿下来:“这里怎么有血?”
自己也太粗心大意了,有血竟然都忽略?夏朗一愣,目光扫过小可爱所指的帽檐内,心里大呼不好。果然,在里层不起眼处,有一小块血液的痕迹。用手一摸,血迹已经干枯,颜色暗红!
可是这干枯的血迹却让夏朗心跳莫名加快。这草帽是师傅的,竟然莫名其妙挂在这里,而且,带有血迹,难道师傅下山遇到动物袭击了?还是遇到什么事?
心急如焚,夏朗一把拉住小可爱的手,疾步朝山顶走去。
瞧着夏朗焦急的眸光,还有他沉闷的脸色,小可爱不敢开口了,似乎感觉他心里的不安。这个男人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就是现在阴沉着脸,也不影响他对小可爱的压迫,想着如果遇到困难,而自己成了他的拖累,那就糟糕了。
山路在走了几分钟后,彻底断了。举目看去,林木之间都是荆棘,到处都是小路,也到处找不到路。杂草丛生之中,感觉不到一点人的痕迹,如同步入一个没人到达的原始森林。
“你的家真的在这上面?”瞧着绝壁上外沿一条小小凸出紧紧可容一人的缝隙,小可爱头就发昏了。看夏朗的样子,感觉这小小的缝隙就是他们要走的道路。
夏朗点点头,如踏平地迈步上去。看到小可爱吓得发抖的双腿,眉头一皱,接着伸手一拉,将小可爱抱在怀里,“抱紧我!”
小可爱瞄了一眼峭壁下万丈悬崖,吓得赶紧将头埋在夏朗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声音问:“你真的能抱我上去吗?”要知道,她的体重可不是轻如鹅毛。尽管生病了一个多月,可是骨头都有几十公斤呢。
而且,刚刚她瞅了一眼,这条绝壁上的小道至少有两百多米。
夏朗感觉到她的担忧,从喉咙里带出一阵轻笑,语气里带着讽刺与卖弄:“你真的杞人忧天了,这对哥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小可爱感觉到夏朗开始迈开脚步了,像条八爪鱼一样紧紧掉在夏朗胸前,一动都不敢动。
“到了!胆小鬼!”夏朗停了下来,感觉怀里的人儿还在颤抖着,不禁好气地说。她那个贴着他,死缠烂打要跟他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小可爱脚触到地面,睁开惊恐的双眼一看,果然,那段危险的峭壁小道过去了。眼前,又是一条山道,两边都是大叶林,直通山上。
“你真厉害!”手脚一下子不软了,小可爱又恢复了生气。她在沙土上蹦了一下,指着上面:“你的家还在上面吗?”
夏朗给她一个白眼,真逗,这丫头是傻了吗?不在上面还会在哪!“当然,快走吧,天黑了,狼出来将你拖走,我可不负责!”
小可爱又嘟起了嘴,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我不要狼,我只要你!”
丫的,跟你在一起真是考验哥的自制力。刚刚一路抱着小可爱,如果不是凝神细想着掉下山崖的危险,他的帐篷早架起来了。刚刚将冲动压抑下去,她那红嘟嘟的小嘴,一下又撩起了他的邪念。
周围遍布荆棘,想找一个平坦的地方都难于登天。夏朗吞了吞口水,等回家,哥一定要把你推倒在哥的小床上,好好揉贱揉贱你。一路上来,你都哥整成饥渴了。
别把哥想的太伟大,哥也是凡人俗子一个,不是柳下惠。
嘴角一丝邪意浮现,夏朗眯着眼睛盯着小可爱,一手搭在她柔软的肩膀上意味深长道:“好吧,要我。快走,等到家,我给你!”
冲劲十足,夏朗脚下似乎也有了力量。人家说女人是动力,这会儿夏朗似乎感觉到了女人的力量。想着回到木屋的单人床上,美人在怀,他就邪魅笑了。
爬过一段茂盛的林间小道,前面视线一下子廓然开朗。山顶的地势一下子平坦,远远瞧见枝叶中有屋檐隐隐约约露出。
“到了吗?”小可爱笑着问。
夏朗却一下子拉着她朝木屋飞一般跑过去:“是,到了。”他的眉角上扬,嘴角带着莫名的幸福。一种归家的喜悦洋溢着全身。
下山一个多月了,他时时刻刻都想念着师傅与师兄,这生活了几十年的山顶,梦里都回来几次了。归心似箭,这一刻对他来说是最贴切的形容。
“师傅,师傅,我回来了!”还没到门口,夏朗就大声喊叫起来。声音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可是没人回应。
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夏朗脚步在木屋前的院子里停下。整个山顶,就他们这三间木屋,中间的木屋住分割成三个房间,住着他们师徒三人。左边的厨房带着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堆满了烧火的木柴。
右边的木屋一直关着门,师傅的闭关之地,,黑乎乎的,让人莫名压抑,他很少进去。
一般情况,他们家院子的柴门都是敞开着,可是今天怎么啦?
柴门紧闭,甚至还上了锁。
夏朗拿起铜锁,眼里透着不可思议的疑惑,他踮起脚,朝院子里望去,那棵高大的榆树静静站着,树下铺满了落叶,厚厚的一层,似乎有一个星期没打扫了。
他的心突然就一痛。师傅子在家时,这院子是天天要打扫的,自他的记忆中起,就只有他中了寒毒那阵子,师傅忙着给他驱毒,师兄下山给他找药,榆树的叶子铺了厚厚一层。
师傅出来后,对着厚厚的树叶皱了一个下午的眉头。等到师兄回来将院子打扫干净,他才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师傅有这个怪癖,居住的地方都会一尘不染,东西拜访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难道师傅不在家?师兄呢?
莫名一阵失落,还伴着恐惧,夏朗绕到屋后,沿着木屋转了一圈。房子的窗户都关上了。没人?目光犀利在周围扫一圈,心也随着没人打理的枯枝败叶荒凉起来。
“你在这等着,我去后面找找我师傅!”将行李堆放在门前的木凳上,交代小可爱几句,夏朗撒腿就朝木屋后面的林子跑去。
房子紧锁,唯一的可能就是师傅与师兄到后面的森林去采药草了。心里忐忑不安着,可是还是强压下心里不好的念头。
越过一片空地,一路小跑,夏朗很快就来到了后面的森林。这边的树林,由于师傅的刻意调整,将林子中间的一大片树林砍伐掉,经过翻土,混入一些枝叶的灰烬,再加上这块土地土壤肥沃,形成了一个天然种植地。
里面有师傅一手培植的各种各样的药草,由于师傅的悉心照顾,一直以来都长势可人。很多时候,师兄下山时,除了带着一些采集的天然药草,还从将这里的药草带下去换钱。可以说,这种植地是他们的财源来源之地。
当然,除了这些,师傅手里突然多出来的钱财,永远是夏朗无法解开的迷。
在周围找了一圈,药草在孤寂地跳舞,人影却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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