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瑟瑟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样站在水里的男人。
凉凉的水渍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滑过他线条清丽的眼和极长的睫羽。
这个男人有着极长的睫羽,眼角微微向下,眼瞳圆润而大,带着盈盈的水汽,这种弧度的眼睛与睫羽让他看人的时候总显出一种极为难以抗拒的真诚无辜和亲切来。
让人仿佛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与亲近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是很奸诈,狡猾,甚至不可控的,他性子里的邪性,让他很喜欢以人的痛苦为乐。
她见过落在他刑堂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他眼里的那种带着黑色火焰的兴奋,让人战栗,脊椎发凉。
三爷身边聚集了这样的一群人,各有各的怪癖与可怕,大概也就是三爷能控制得住他们。
至于原因,不过是三爷是这群怪人里头,最古怪和可怕的一个。
她一直不太理解掌门那样的女子,怎么看也该是和逸哥儿做一对的,却会选了三爷。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掌门开心便是了。
毕竟三爷如果对不住掌门,她就去弄死三爷,虽然很可能的结果是她才动手就被弄死了,但是保卫掌门是她身为护法的职责。
虽然,她现在也是掌门了。
可是,她依然坚持这点。
所以,她一直对三爷身边这些古怪又可怕,武力却超群的怪人们保持警惕。
尤其是面前这个——土曜。
她总觉得此人随时就要坑人的,毕竟她见过太多次了。
何况他面对她的态度,也总是不阴不阳,每次见到她就笑得像现在一样,亲切到不怀好意。
她觉得此人,实在深不可测,乃平生所见除了三爷之外,第一难缠之人。
所幸,如今他们不为敌。
不过,他大约以为她年纪比他小上不少,便很好哄骗罢。
时不时便要戏弄与为难她一番,着实让她很是伤脑筋了一段时日。
但是……
他现在说这些话,是要做什么?
唐瑟瑟蹙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上面还有刚才他吻过的触感。
……
土曜见她一副沉思的模样,眼底的凉光不禁沉了沉,他抬手轻挑起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唐瑟瑟看了眼他:“不讨厌。”
土曜一愣,因为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而有些不明所以,随后又微微眯起了眼,掩去眼底一丝兴奋的流光:“你,想说什么?”
唐瑟瑟再次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嘴唇不知是被水渍浸染,还是因为刚才激烈的吻变得润泽光亮,看起来呈现出一种颇为诱人的嫣红。
唐瑟瑟认为,那看起来像某种水果。
“我不讨厌这种和你亲密的感觉。”唐瑟瑟道。
是的,她确实不讨厌,不讨厌他身上的味道,不讨厌他修长劲瘦又结实得身材抱着她的感觉,甚至不讨厌他压着她。
“我不讨厌你压着我的感觉,否则我怎么会允许之前与你发生床事。”唐瑟瑟认真地道。
土曜莫名地觉得现在面前女子那板正的样子,说着这句话异常的……悦耳。
除了‘床事’那两个字,总觉得怪怪的,这丫头仿佛从来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羞涩。
他笑容里多了几分温存,轻道:“难得你会这般的……正经说情……。”
‘话’字尚且未曾出来。
唐瑟瑟就已经继续道:“我想你每次看我虽然都笑得不怀好意,可也不算讨厌我压着你才是,否则当不会提肉偿这等奇葩的要求,所以我想要那一双前朝帝王用来剥人皮的金丝手套,你我皆不讨厌对方,咱们的交易就此定了,你且说个期限便是。”
土曜:“……。”
他张着的嘴硬生生地把那个情话的‘话’字吞了回去,目光阴沉沉地瞪着唐瑟瑟,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他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提出那样的要求,分明是想要看她动容或者失态,如今却变成了他要被她气死么?
到底是她太蠢,还是他太天真,竟会觉得面前的蠢木头也会知道什么叫做*。
“你……你……。”看着唐瑟瑟的样子,土曜的手背青筋毕露,他只绝对的自己快要忍耐不住,把捏住她下巴,仿若*的姿势改一改——
改成掐在她那小脖子上,狠狠地掐出血红的印子,然后掐断了才是!
陡然感觉到凌厉的杀气。
唐瑟瑟忽然抬起拳头,脸色肃然地就朝着土曜的脸上砸去:“你想要干什么!”
土曜见她大喝一声,气运丹田,锐气横冲地袭来,顿时心头也火大了起来,冷笑一声:“我现在想杀了你!”
说着,他身形忽然下滑,竟似无骨一般,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都顺着池壁滑进了水面。
“我便知道你这个厮不怀好意,想要杀本掌门,且要看看尔等小可有这本事,莫非你也觊觎我唐门宝物!”唐瑟瑟也跟着冷笑一声,手结出诡异兰花,就要祭出毒物。
土曜看着她那一本正经要和他斗武,对敌的架势,气得心头郁结,半死,怒道:“老子觊觎你娘!”
索然地沉进水里去。
唐瑟瑟大怒:“你竟然敢对我娘无礼,实在无耻!”
------题外话------
==啊,没写完,明天还有更新,我一定要连载更完唐瑟瑟的故事,不隔开时间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3s 2.23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