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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几人说完话之后, 林锦仪便想着要去把落下的功课补上。
不过从前访华苑里近身服侍的人都已经被苏氏调走了, 倒是无从问起。
林锦仪想了一阵, 只好想着着人去问林芳仪。
毕竟从她这几天听到的消息来说, 两个表妹过去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虽说前头有了口角,但也不至于这点小事都不肯告知。
跑腿的活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金铃头上。
金铃领了命, 旋即便去了林芳仪的芳华苑。
姐妹俩的院子本就离得不远, 金铃去了没多会儿就回来了。
且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随行的还是林芳仪跟前的大丫鬟夜痕。
夜痕是个腰粗体壮的胖姑娘, 在一众纤细苗条的丫鬟中尤为特别。
虽说当丫鬟的也没有特别要求长相,但大部分带出去的下人都代表主子的脸面,因而大部分人还是都愿意挑选长得好看些的。
林锦仪不由也多打量了她两眼。
夜痕笑呵呵的,看起来十分和气,对着林锦仪福了福身,道:“我们姑娘的功课都是奴婢从旁料理的,姑娘怕您跟前的丫鬟说不清, 特地让奴婢来了一趟。”
林锦仪点了点头,道:“姐姐有心了。”林芳仪居然遣了得脸的丫鬟亲自过来, 她们姐妹的感情倒比自己设想得还好些。
说完话,夜痕便跟着林锦仪到了书桌前。书桌上摆着琳琅书籍和几本字帖。
夜痕便翻开了其中一本,指了一段文章道:“先生说下回上课要从这里抽背,”说着又往后翻了几页, “一直到这里。”一边说一边用桌上的花笺夹进了书页中, 以作标记。而后她又翻开一本诗集, 点了几首诗出来,说是先生让她们先回来看熟了,下回要做赏析。
林锦仪在边上看着夜痕不紧不慢地翻着书,心道这夜痕虽看着不打眼,没想到却是个能识文断字的。也难怪林芳仪会把她留在身边。
说完书上的功课,夜痕又道:“除了这些,先生另外还交代两位姑娘练十张大字。我们姑娘说您这几日都在养病,几页大字怕是一时也补不上,先生也会体谅则个,便是做不完也不碍事的。”
林锦仪倒是没觉得繁重,从前的她虽然别的不算在行,一手字却是练得不错的,就算是在她后来嫁为人妇,一直到生那场病之前,都保持着每日练字一个时辰的好习惯。
林芳仪特地遣了人过来,林锦仪也不好意思让人空手而回,便着千丝端了小厨房两碟子刚做好的点心,装了食盒让夜痕带了回去。
夜痕提了食盒,也没有久留,回去复命了。
她回到芳华苑的时候,却见屋外廊下站着一众丫鬟。
林芳仪跟前的另一个大丫鬟雪影便朝她招了招手。
夜痕快步走了过去,轻声询问屋里的情况。
雪影压低了声音,道:“姨娘和姑娘在说话呢。”
此时芳华苑屋里,周姨娘,也就是林芳仪的生母,正捉了帕子抹着眼泪,为林芳仪鸣不平。
&儿个明明是她故意说那些专戳心窝子的话,寻衅于你,又是她先动了手……怎么她自己受了伤,反倒连你一起罚了?”
林芳仪小声道:“姨娘,你别说这样怨怼的话了。我也有责任,明知道妹妹那天的课业没有完成,在先生面前压了她一头不算,还在祖母面前炫耀。”
那天教课业的女先生让她们二人就初春景色赋诗一首交上去。
林锦仪本就不擅长这些,让她一个晚上做出一首诗,本就不易。
林芳仪却是写出来了,不仅写出来了,还写的格外不错。
她本是不愿意抢这个风头的,但是周姨娘却劝她说,前头她被退了次婚,亲事上本就艰难,若是再故意藏拙,不为自己博个才名,将来就越发难了。
她听信了,第二天就把诗交了上去。女先生果然十分欣赏,还大大地将她夸奖了一番。
这还不算,下了学,姐妹二人去给忠勇侯老夫人请安。
周姨娘已经早早在顺和堂等着了,就是为了在忠勇侯夫人面前宣扬这件事。话里话外那炫耀劲儿就别提了。
林锦仪从小被全家呵护得如珠似玉,性子有些骄矜,觉得在一个姨娘面前丢了脸面,便生起气来。
后头两人生了嫌隙,林芳仪就后悔听了她姨娘的话。
周姨娘还是哭,道:“听你这话,你还怪起我来了?我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指望你往后过的好些?”
林芳仪也很是无奈,只得道:“我自然不会怪姨娘。姨娘都是为我着想,我省得的。”
周姨娘又恨恨不平道:“你哪里不比她强?不过是运道差了些,托生到了我肚子里。若她你俩一个身份,哪里轮到她事事压你一头?我听说你祖母已经开始筹划起她的亲事来了,可你才是这侯府里的长女,哪里就能先轮到她了呢……”
林芳仪听周姨娘越说越离谱,赶紧劝道:“好了,姨娘,这屋外还有人呢。这些话,您可千万别再说了。祖母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她和母亲都是宽厚的人,自然也会为我打算的。”
周姨娘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是僭越得过分了,便止了话头,拉着她的手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林芳仪又安慰了她好几句,这才让她止住了泪。
安抚好她后,林芳仪这才让一众丫鬟进了屋。
夜痕是领了她的命出去的,此时林芳仪自然要询问一番。
夜痕便回话道:“奴婢已经把功课都转告给二姑娘了。二姑娘还让奴婢带了两碟子点心回来。”
林芳仪不由笑了笑,她这妹妹向来如此,虽然有点儿小脾气,却是没有隔夜仇的。接着便让夜痕把点心从食盒里拿了出来,端到了桌上。
两碟点心,一碟子玫瑰奶油灯香酥,一碟子牛乳菱粉香糕。都是林锦仪平时爱吃的。
林芳仪虽然不怎么爱甜品,但到底是林锦仪特地还的礼,也要尝上一尝。
偏周姨娘颇为嫌弃地道:“你又不爱吃这些,何必强迫自己。再说这样冷的天,这点心送过来都凉透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叫你吃坏了肚子。”
听她这话,便是心存怨怼,没事找事,林芳仪很想说他几句,但碍着丫鬟都在场,也不好下她的面子。
夜痕便道:“二姑娘是让千丝姐姐从小厨房端出来的刚做好的,装进食盒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呢。许是奴婢路上耽搁了,便放凉了。姑娘肠胃确实不好,奴婢这就拿去灶上热一热,再端过来。”
林芳仪点了点头,让夜痕把点心收拾走了。
周姨娘便问起,“你让夜痕去那边做什么了?”
之前金铃过来的时候,周氏还不在芳华苑,因而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此时问起,也是怕林芳仪做低伏小,主动去讨好林锦仪。
林芳仪便简单解释了一番。
周姨娘听完,又不冷不热地道:“她还能对功课上心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芳仪蹙了蹙眉,道:“妹妹病过一回后,确实稳重了不少。如今她在学问上知道上进了,我们都该为她高兴才是。”
她这个女儿啊,哪儿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看谁都是好的。周姨娘不由又为她发起愁来。
林锦仪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她对萧潜避如蛇蝎,怎么会想到怎么快又见到了他!
幸好,此时此刻她躲在暗处,萧潜并未发现。
林锦仪试探性地往后伸出一只脚,想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谁成想她刚想往后退,一旁的紫衣小姑娘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小姑娘倒不是发现她要走而拉住了她,而是因为太过紧张,随手找些东西抓在手里。
林锦仪轻轻挣扎了下,她却是越抓越紧了。
林锦仪也不敢闹出动静,只好偏过头,不再看萧潜和那女子。
可假山和那湖边不过几丈远,林锦仪可以不去看他们,却还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那女子的声音清丽婉转,像江南的一蓑烟雨。
她说:“萧潜,你还要我怎么样?当年的事,是我爹不同意,我能怎么样呢?”
这声音虽然林锦仪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却还是一下子辨认出来——这是属于元问心的!
元问心,内阁大学士的嫡长女,昔日京中第一才女,引无数风流才子竞折腰……更是萧潜放在心上,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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