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染了水痘?”明珠愣了愣,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周青青。
&不会是大夫你看错了,可能只是普通的伤风发热,表妹说过她发过水痘的。”现在回想起周青青当时说自己发过水痘的表现,她有百分之八十是确定周青青是真的被染上了。不过以防万一,顺便给自己立一个“我很相信表妹,我从来不怀疑表妹会动歪脑筋的”的善人形象,她就一脸茫然不敢置信地问出了这句话。
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头上扎了一块青布,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看着就跟电视剧那种典型的神医似的,不过可惜他只是个驻守在金玉院的小儿医生,听到明珠的疑问摸了摸胡子,没有气的瞪眼反驳,而是道:“那就请别的大夫看看吧,说不定是我误诊的也可能。”
那么一副神医样的大夫一脸我的医术不行啊不行啊,让明珠顿时有点反差萌的感觉,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溪,你去找吴管家再请一个这方面的大夫来,春景你送大夫回去吧。”
明珠交代完,因为想晾景玺卦一会,干脆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找了一个定点发呆。
苏五姑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明珠坐在周青青的身边,目光也观察着周青青情况。
明珠听到声音从发呆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一直盯着周青青那张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脸看,顿时有点觉得自己说不定是个潜意识的重口味,只是这种重口味一直隐藏在她内心深处,所以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母,”明珠叫了一声顿在门口没进门的苏五姑,“怎么了吗?”
目光一跟苏五姑对上,明珠就觉得怪怪的,苏五姑不算是一个心地特别好的人,可能跟她早年遇到过得事情有关,除了对苏重和周青青对谁的防备都挺重的,但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所以明珠对她的态度一直秉持着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就半真半假的说话。
打过那么多次交道,她自问还算明白苏五姑套路的,现在被她一脸愧疚的看着,她还真有种被打的措不及防的感觉。
她为什么要一脸愧疚的看着她?明珠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景,难不成苏五姑听了周青青的什么话,决定整她,然后发现她人好像没她想象的那么差,又觉得愧疚了?
不过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苏五姑的目光在明珠上停留了几秒,就慌慌忙忙地跑到了周青青的床边:“听说青青晕倒我就赶过来了,也没问是怎么回事?重儿媳妇,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晕倒了?她今天早上就说有些不舒服,感觉没睡好,但是担心你忙不过来,我都劝她休息了她还偏要去帮你。”
明珠眨了眨眼,这算不算是在帮周青青在她面前刷好感度。
&妹应该早点说的,我本来见她有些不对,就让她回屋休息,不过她说她想跟我去见客人,我没想那么多就带她去了,早知道怎么都先劝她回来,没吹冷风可能也不会晕。”明珠歇了一口气,帮周青青掖了掖被角,“大夫说表妹这是被染上了水痘,因为表妹说过自己发过水痘,我自然是信她,所以就觉得是大夫误诊了,刚刚才叫吴管家再去请一位新大夫过来。”
说完,明珠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自觉没有什么漏洞,在另一方不会突然醒过来的情况,她能从苏五姑刷取好感度,套到话妥妥的。
苏五姑听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明珠的手背:“辛苦你了,难为你那么相信你表妹……”苏五姑低头顿了一会,“你表妹可能真是被染了水痘。”
明珠愣了愣:“怎么会?”
&也不晓得她,但估计没什么坏心,可能是怕在你们嫌弃她吧,毕竟她不是我的亲女儿,以前又一直不讨亲人的喜欢。”苏五姑把周青青脸上的发丝顺的齐整,“这孩子,总归没有什么坏心的。”
既然苏五姑都那么说了,那就不管她的事了,反正怎么想周青青会给她带来的麻烦都不大。再说苏五姑会那么说,就是有把周青青“教好”的心,反正知道周青青在苏五姑面前污蔑过她,无论污蔑的话是什么,反正现在在苏五姑的心里站不住脚了。
&信姑母,既然你相信表妹,我也相信表妹。表妹这里就交给姑母照看了,景公子还在大厅等着,他是爷的好友,这次也是为了瞧一瞧琅哥儿。”
&你快去吧,青青这里有我呢。”
出了门,明珠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其实偶尔装装白莲什么的,还挺有意思的。直奔大厅,欣赏了一下因为等待憔悴了几岁的景玺卦,明珠微笑:“我来晚了,景公子没有等急吧?”
景玺卦疲态一扫而空:“多晚都不急。”
现在明珠有点相信景玺卦跟苏重是好友了,这讲情话的水准都不低。
扫了一圈,明珠直接散了下人,给春溪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守门。
见明珠的举动,景玺卦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愿意遣散所有人单独跟他相处,应该是好事才对,但是从她以前乃至刚刚的表现看来,完全不像是对他动心的样子,所以这举动就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生了起身告辞的心思。
明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给他说走的机会,就道:“景公子小肚鸡肠的男人可不会讨姑娘的喜欢。”
景玺卦扇柄敲了敲桌沿:“在苏夫人心中在下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明珠正色地点头,“不然你为什么会为了苏重抢了你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头,因为人人都拿你跟苏重比较,然后你每次都是惨败的那一方,就来找我麻烦。”
为了撇清关系明珠特地把勾引换成了找麻烦,感觉到了吴管家有未尽之语,她就叫了春景去打听,虽然没问出什么,但是就知道了苏重好像什么都压景玺卦一头的样子。还有谣传殿试的时候,圣上重重夸奖了苏重的文章,顺便把一次诗会评出的第一当做反面批评了一下,意思大概是苏重写的东西是天上的,那诗会评出来的第一写出了的是地上的。
有个说法就是景玺卦就是那个诗会的第一才子。
景玺卦握紧了折扇:“我没想过在苏夫人的眼里,我景某竟然是为了这种名利小事,去刻意的接近才华比我高一筹女眷的卑鄙小人。”
明珠怔了怔:“你没那么总结的话,我还没觉得你有那么糟糕呢。”
景玺卦面有菜色:“你这就是不信我了!”
&非你说你是喜欢上了苏重,接近我只是想跟我做姐妹。”
“……”
景玺卦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气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不然要是听到这样的话,早就该把茶盏砸在明珠的头上了。
&怎么可能喜欢苏重!他是一个男人,我也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能跟你做姐妹!”
明珠咬了咬嘴唇,一副纠结迟疑的模样:“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见明珠真的认真思考,景玺卦脸就黑成了锅底,等到她说出这句话,就彻底没气了。
景玺卦起身走人,到了门口抬脚的脚顿了顿,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明珠。
明珠以为他是要蹦出什么凶狠的威胁,就听到他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把你当做朋友。”
说完就走,比他故作温雅的时候潇洒多了。
明珠动了动眉,她那么损他,要是他还把她当做朋友,难不成他有受.虐.癖?要是有这个病的话,那他爱的人可不是圣上?
听说圣上都有八个皇子了,最大的已经到了可以跟小宫女探讨一下春.色的小画本的年纪了,景玺卦的口味还真是有点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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