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的确不知情。读爸爸 m.dubaba.cc
她更不知道自己只是封行朗先抛出来试探河屯反应的诱饵。
坐在后排的雪落,无时不刻的不在替封行朗担心。为了平息这样的忐忑不安,雪落吃着安婶给她打包好的小薯饼。
只是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似的。
雪落只是机械的一口一口在吃着。
安婶忙了一天的丰盛晚餐,都被蓝悠悠给砸了个稀巴烂。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让这顿晚餐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最后晚餐。
雪落只吃了两口牛柳,根本就无法垫饥。别说肚子里的小乖了,就连雪落也是饿得慌慌的。
“小钱,你也吃口小薯饼吧。”
寻思着小钱应该也没有吃晚饭,雪落便想递送一块上前来给他吃。
可小钱却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开车不吃东西,吃东西就不开车!”
或许正是这样认真负责的态度,所以才会被莫管家看中。
其实小钱并不机灵,但做事却很认真。
雪落便不再打扰小钱开车,而是自己默默的吃着小薯饼。即便食之无味,也得把肚子里的小乖给先喂饱了。
“太太,乏了吧?过了这条启南路,就到白公馆了。”
“不乏。对了小钱,白公馆是个什么地方啊?”
老想着那个男人,雪落的心都疼了;便随口问了一句,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白公馆可宏伟了,像个碉堡似的。听说以前还在里面打过战呢。可惜我没进去过。”
小钱惋惜一声。他跟莫管家过来取过东西,但没让他们的车辆进去。
“这回你应该能进去看看了吧。”雪落柔声道。
“不一定呢!要是默三爷亲自出来接太太您,我还是进不去的。”
听得出来,小钱对白公馆还是很好奇很向往的。
“默三爷?就是那个白默么?”雪落问。
“是的!他是夜莊的太子爷,也是白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白老爷可宝贝着他呢。”
雪落默了一下看来就是被袁朵朵唠叨了大半个晚上,还带一个白天的人了。唯一的孙子?也就不奇怪这个叫白默的男人会傲娇成那样了!
就在雪落跟封家的司机小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减压时,一辆防暴车逼近过来,紧贴着劳斯莱斯的车身开过。
在两辆车并排行驶之际,一束很强的光亮透进了劳斯莱斯暗沉的车窗,照在了雪落的眼上。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
防暴车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话。说的是西班牙语。雪落跟小钱都没能听懂。
照进来的这束强光,只是为了看清车里面的人的模样。雪落本能的用手臂挡了挡刺眼的光束。
“不好,这些人来者不善!太太,您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小钱感觉到防暴车里面的人的恶意,将手里的方向盘握得更紧,“过了这段启南路,就到白公馆了,太太您坚持一下!”
“我没事儿!小钱,你放心开吧!”
雪落系上了安全带,并将自己的双手垫在自己的腹处;她微微躬身,几乎是半蜷着身体,将自己的腹处更好的保护起来,以增加缓冲的空间。
所做的这一切的动作和形体,都是为了最大可能的保护肚子里的小乖。
宝宝,妈咪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你的;但你自己要坚持点儿,懂么?
劳斯莱斯的平稳性能还是卓越的,但没有被防暴车的刮蹭而剧烈颠簸。
小钱猛加着油门,想快通过这段启南路。到了白公馆的区域就安全了。
劳斯莱斯的提,成功的甩掉了那辆防暴车。
可小钱没有想到,前面还有一辆防暴车在等着他。
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因为白公馆本来就是个相对幽静的地方。
“砰”的一声巨响,劳斯莱斯撞在了前面横在路中间的那辆防暴车的车尾处,将它原地打转了九十度。劳斯莱斯的右车头也变了形。
因为提前做了充分的保护,所以这一下重重的碰撞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肚子里的小东西。
可雪落的额头却没能幸免,一下子磕碰在了前面的车座上。辛好劳斯莱斯的车距足够的长,才没有让雪落额头撞伤。气囊被弹开,小钱满脸是血,“太太……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雪落的声音弱弱的,那是被强力撞后的片刻眩晕。
从防暴车里下来了三四个人,已经在小钱的眼前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重影;小钱很想保护后排的雪落太太,可他实在是动弹不得。
“太太……快走……快走!”
身体被卡住了,小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雪落太太给带走了。
雪落没有反抗,她知道在这帮暴徒面前,她的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腹处,护着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小乖。
“太太……太太……”
小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想下车去追那帮恶徒,可他的身体早已经不听使唤,更加的动弹不得。
小钱意识到,自己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连忙开始摸索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已经沾染了小钱的鲜血,粘稠得有些滑不开开锁键。
小钱吃劲儿的将手机的屏幕在自己的衣物上蹭去了血污,拨通了二少爷封行朗的电话。
封行朗几乎是秒接。他一直在等小钱的电话。
“二……二爷……太太她……她……”小钱几乎是气若游丝。
“不着急,深呼吸,慢慢说。”
封行朗的神情和言语都是平静的。或许唯一不能平静的,就是他的心。
“太太被人……劫走了!”小钱用尽气力才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了。
“嗯,我知道了。照顾好你自己。”
封行朗平静的将电话给挂断了。
他已经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警笛声,那意味着小钱会得到警方的救助。
“怎么了行朗,谁打来的电话?是小钱吗?是不是雪落出事儿了?”封立昕关切的问道。
“不是!”
封行朗应得很平静,“是叶时年打来的。他说被人撞车来不了。我们出,就不等他了。”
好像那个出事了的女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平静得近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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