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火苗将周围映照得昏黄。笔神阁 bishenge.comwww..com
银铃儿坐在铜镜前面,小心翼翼的将两颗绿玉耳环戴上,她尚年幼,与这两颗耳环并不怎么匹配。
接着,她又把翠色的玉镯子挂在了左腕处。
做完了这些,她又取来了一个红木小盒子,从里面取了胭脂,有些生涩的在脸上淡淡涂抹,最后取出了一张大红色的口脂,放在口中轻轻抿了一下。
张寒城透过铜镜能够看到银铃儿的模样,原本他独自坐在床榻边上是十分无聊的,此刻见到银铃儿忙碌,倒也觉得有趣,他是第一次见到女子梳妆打扮。
银铃儿娇羞的将铜镜扣下,起身间低下了头,莲步款款的走向了床榻边上,有些不敢让张寒城看她。
张寒城十分好奇,探头看向了银铃儿的俏脸,只觉得原本淡素的银铃儿,一下子好像贵气了许多:“铃儿妹妹,你长得可真好看。”
银铃儿脸色泛红,眼角流露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她弯下腰,拿起床榻前的酒壶,轻轻的将酒水倒入了两个小瓢当中。
然后捡起了两个小瓢,来到了张寒城的对面,将其中一个装了酒的小瓢递了过去:“小哥哥……请。”
张寒城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赶紧接过了小瓢。
接着,他就想要直接把瓢里的酒饮下。www..com
银铃儿忙道:“别。”
张寒城道:“怎么了?”
银铃儿羞涩道:“我们还未交杯……合卺酒是交杯来饮的。”
张寒城只觉得这个过程有些繁琐,不过转念一想,许是银铃儿喜爱极了这个过程。
银铃儿端着小瓢,凑的近了些,示意张寒城的胳膊与她的胳膊环绕。
因为瓢中间的红绳很短,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凑的很近。
银铃儿和张寒城互相缠着胳膊。
张寒城看着对面银铃儿的样子,心跳着实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似都涌上了脑袋。
银铃儿眨了眨明眸,羞涩的看着张寒城,轻声道:“小哥哥,我们可以饮酒了,饮下这杯酒后,铃儿纵死也会永远随着小哥哥,不会离弃。”
张寒城也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发现不会说。
银铃儿羞涩一笑,道:“小哥哥请。”
“铃儿妹妹请。”张寒城大红着脸道。
话落,两个人共同执起了小瓢,饮起了酒。
张寒城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淡淡的酒香气,混着胭脂水粉的味道,加上银铃儿的模样还有一丝丝异样的清香,叫他心中有些醉醺醺的,好似飘飘然一般。
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小瓢,张寒城看着银铃儿。
银铃儿也将小瓢放下,那小瓢边上,还留着个浅浅的朱红色唇印。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时间竟停在了那里。
张寒城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道:“然后……应该怎么做?”
银铃儿痴痴的道:“将它们放下就可了。”
张寒城点了点头,将手从交杯的状态抽回,然后把小瓢搁在椅子上。
银铃儿随后,只是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
放下了小瓢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张寒城才道:“嗯,既然喝了酒,我便将伯伯叫回来吧。”
说话间,张寒城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仿佛都变得迟钝僵硬了起来,而银铃儿那里,双眼也变得有些呆滞恍惚了起来,脸色也顷刻间开始蒙上了一层红色。
突然间……
洗髓经竟不由自主的在张寒城的体内飞快游走,迅速形成了一次周天循环。
张寒城突然间感到,原本燥热的他,好似舒服了不少。
转瞬间,洗髓经再次循环运转,张寒城只觉得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晰。
体内的洗髓经运转速度越来越快,一道真气竟从张寒城的体内直冲上了头顶的百会穴!
轰!
张寒城一下子便冷静了下来:“铃儿妹妹!你喝醉了……”
银铃儿双眸迷离,道:“小哥哥……”
张寒城只觉得有些茫然,他刚才好像不是他了,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是因为喝醉了?
张寒城只是喝了浅浅的一点酒,怎么会喝醉?
是因为银铃儿太漂亮了,因此叫人失去了理智?
这怎么可能?
“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叫铃儿妹妹变成这样,我变成了那样……我有武功在身上,所以清醒了过来,可铃儿妹妹不懂武功,自然就无法清醒。”
深吸了口气,张寒城从床榻上捡起了衣裳,将门推开,而后又关上了房门。
接着,他踏步飞起,整个人犹如一只飞鸟,窜上了房顶,接着又悄无声息的到了整个福远武馆大门顶上。
绛州城此刻寂静无人,丛丛叠叠的院落楼阁静谧安详,一些红色的灯笼,在微风吹动之间,叫红光闪动,美景好似梦幻般,叫人忍不住伸手触及。
又是一道周天循环,冲淡了这种令人浑噩的思绪。
张寒城这才想起来,他此刻是在城中,而不是在郊外,不好找到适宜的地方好好清醒,大喊出声来发泄。
如是他喊了出来,不知要惊醒此时多少沉睡中的人们。
无奈中叹了口气,他看向了墙内存了不少积雪的地方。
如是跳入到雪中,兴许能够冷静下来吧?
想到此处,张寒城整个人直接跳了下去,落在皑皑冰雪中,又径直躺了下来。
嘭!
冰冷刺骨的白雪,叫他浑身发颤,可是不知怎么,体内两团怪火却无法消退。
洗髓经不住的游走,运转,却如何也止不住他心底的种种邪念。
几道周天循环之后,体内火热好似清退了许多。
张寒城瞪着眼睛,看着高空中皎洁的月光,脑海里面回想的都是银铃儿还有风九夭的模样。
抬起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雪,张寒城塞进嘴里,开始吃了起来,他要挥去脑袋里面种种古怪的念头。
雪化成水,凉入心肺,叫他清醒了更多。
就这样足足冷静了快半个时辰,张寒城才又回到了厢房,小心的推开了门。
床榻上,银铃儿正在轻轻的低吟着,口中时而总是冒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小哥哥三个字。
张寒城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心中犹疑之际,思索起了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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