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上回说到麦高得了二笔钱,一笔贵宾赞助十二大金,虽然有所求,但没立合同没签字画押,本质上属于赞助,另一笔整整一百万现实软妹币,用一把古董破剑当做村长任务,若不是盘古,陈志豪男的,麦高都感觉自己活生生一个手拿棒棒糖的龌蹉大叔。
陈志豪知道盘古高兴,两人明白,只一把巴比伦弯剑,这一趟来值了,没有白花时间。
瞧人家,满脑子划算的是时间,瞧麦高,满脑袋都是钱和钱。
酒是龙江村自酿的龙江白,绵软醇厚,因了水好,地质好,独特的焖泥烘焙工艺,天造地设了龙江白的绵软醇厚味道。麦高久不见钱,渴念不止一天半晌了,不想今朝久旱逢甘霖,又逢知己,喝高兴喝高了,缺南摸了个北,酒精激情,胡话连篇,连同窗共piao娼,扛枪去分赃都喊出来了。
陈志豪担忧,看向盘古,咱跑那么大老远,不至于结交一个小流氓地痞吧?
盘古微笑,把玩酒盅不语。
陈志豪始放心,敢情麦高是率真非流氓,若是流氓也是那种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流氓造反,乱定乾坤!
历史上成事的都流氓。
妥!屎壳郎爬上国旗杆,麦高被人家高看一眼。
麦高也有顾虑。缓过来酒劲的麦高问说,如果我帮不到你们多少,不怕钱打水漂了?
麦高是好人,好人总是傻逼逼的生怕对不起别人,到末了往往被别人伤害。
盘古凝重起脸色,释释然说:“其实,好多问题不是钱的问题,不知将来有机会跟你解释没有。”
除了钱,世界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高于钱的东西,那一定比钱更贵重更任性更牛逼更令人眼红口馋。权?距离老百姓最远的东西,那是一种高高的存在,王侯将相的专利,专治老百姓的专利。
气氛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陈志豪垂眼心口,凝思状,貌像呼吸都停止了,一副好淫养!
盘古轻轻啜口茶,眉尖一跳。小二赶紧上前拿掉杯子去换茶,感叹到底是贵宾,比粗枝大叶的村长讲究多了。
麦高习惯的世界里缺乏盘古那个世界的词汇。
盘古果断换个轻松话题,装神秘兮兮问麦高,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当面问问你,还望不吝赐教。
麦高欠欠身说,无需客套,但我所知。
盘古又凑近点耳朵,压低声音问道,上月中秋,你劫天牢,拆皇宫,总共带了多少兵马?
麦高伸出三个手指头。
陈志豪大惊,哇!这么老多!
麦高嘴角撇撇的,“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多,三个!”
盘古瞪眼睛,大张嘴,陈志豪干脆瞠目结舌,同时惊叫道,三个,三个人,怎么可能?
麦高用经历者的语态说,水攻,怎么不可能。整个洛河决堤,不止天牢,皇宫,还冲掉了洛阳一个城角,要不刘伯申如此恨我,出千金,千金哇塞!
前头说的好好的,后面说着说着,麦高眼睛里金星都冒出来了,一副抑制不住贪财相。
着实不可思议,听说不寻常人都是非寻常人,非寻常人干的不是人事,都是非寻常事,真话不假。
盘古不禁摇头,赞道,你不抢金库抢人才,高瞻远瞩,吾所不及也!
麦高听完此话,满脸后悔相,说,金库?有金库?在哪里?操也!
陈志豪实在忍不住麦高那副铜钱面孔,“噗嗤”笑破声,又怕盘古训自己,赶紧收住声。
麦高不好意思问说到哪了?
盘古笑说正表扬你重视人才,深知最大价值所在,非常人物,非常不简单。
麦高赧然曰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个伟大,我救我小弟去的,哪知不小心救了一大票文武官员,他们没头去,只好跟我跑喽,我也让太子追杀的没头去,只好跟他们跑喽!
盘古慨叹,好嘛,人家一拖二,一拖三,你倒好,拖油瓶,一拖三四百,还个个温尔儒雅,威武雄壮,你赚大发了,麦高!
也不知跟谁学的,麦高撇撇嘴,原先没这习惯,嘿嘿笑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得,得了便宜还卖乖,标准小人行径!此小人者小不点人物也,亦非彼小人也。
话题转入闲谈。麦高冷咸不淡的回谈盘古感兴趣的话头,仅仅貌像不忍拂了客人乐意,差点把哈欠都打出来了。陈志豪惊奇不已,不了解麦高还不了解盘古?盘古上居顶上,高雅趣高,思考多,言语少,止所谈之事,非所谈之人。今个倒好,剃头挑子一头热,热脸贴上个冷屁股,还乐此不疲!
盘古啥人没见过,俊男靓女,名流明星,大官大财主,民间高手,外国政要,独独看不清麦高,普通的装不普通都装不像,落人堆里不说难找也不容易找,无野心无魄力无谋计,偏偏干事惊世骇俗,意向天外,敢想别人不敢想,能干别人不能干,数多少实力人物,望其项背,鞭长莫及!
原打算说上两句话,干完计划中的正经事,赶紧走人,哪里有时间泡游戏?谁知♀星的世界很精彩,计划中的行程很无奈。两个并行世界,时间同步,地理同模型,相向影响,都在历史,不知未来,其意义不言而喻,说多大也不觉过分。
这边三人正说话,那边小二“噗通”一声跪上了,还泪眼磕头。名堂?麦高本不习惯跪,又是没缘由的磕头,连忙上前搀起小二,还以为刚才的事道歉,劝慰说:“刚才你没做错,我不怨你,还有功,贵宾们尚且夸你来着。”
小二泣声,“请村长大人和两位贵客主持公道,为小的雪耻!今后小的命就是村长的了。”
小二机灵能干,又文采,身板还硬朗,像个练家,如此苦求,必有大怨屈。麦高不是青天大老爷,只是看戏看电视剧里的印象,撑天一个小村长,上头还没有知县知府撑的。
麦高问:“你贵姓?”
小二回曰:“村长在上,贱小不敢贵,我叫王二小。”
火!三人同时睁大眼睛,大名鼎鼎啊!麦高随即提醒二人,此王二小非彼王二小,这个世界不是那个儿童团长的世界。
王二小家住嵖岈山脚,一个桃花盛开的村庄,山青平野阔,小桥流水人家,好山好水的地方出了一个恶霸,何庆东外号何大拿,依仗自己三分功夫,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王二小家有良田九亩,紧靠水边,灌溉便利,土质又好。何大拿眼红,更眼红王二小娘,十里八乡有名美娘子,屡屡调戏。王家忍气吞声,无奈何忍让回避。
何大拿口口声言,良田无罪,怀壁有罪,美人无罪,娶错有罪!
乱世无理,拳就是理,权就是理。
何大拿年前派人到王家买田,名是买,十铜钱一亩,实是抢,十铜钱,十个隔夜馒头钱。年后,何大拿带一帮狗腿子打上门,当场砍死王二小爹,奸了王二小娘,霸了田。王二小娘羞愤难当,一条白绫上了梁,死前交代王二小远逃家乡,逃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王二小,爹死娘辱,家破人亡,誓死报仇雪耻,不远离,四处游荡,早就看准麦高村长是个机会,貌像土匪,不比土匪,宅心仁厚,武功叵测,喜好抱打不平事,事事给村民做主撑腰。
盘古和陈志豪细细听来,面无明显倾向,端的做大事人好修养。麦高没有那么多稳重,“呼”的站起身,撂一句,谁也别跟我说这种事世上很多,那是没让我碰上,说起就要拔脚走。
“且慢,且慢,”陈志豪把麦高重新按回椅子,又拍拍王二小肩膀,嗔怪道:“你又不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怎地如此冲动,好赖想出个方案再说吧?”
刺凹!哥哥可不就是那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你们还能以为自己多大年纪?女孩子们看自己老也就罢了,男人们也看自己老,看来自己真老了。
再刺凹!谁叫你村长来着,管那么老多人,管那么老多事,由不得别人以为你多大年纪。
“没什么好想的,恶霸横行,天理不容,启东掌门说过,善不择才积大,德无意而厚载,谅他一个村夫乡霸,所有力都用来嚣张了,不会有什么厚靠,底蕴,依仗的无非是乡民的懦弱和奴性。”
恩,是这理,这事说透了是这理,盘古和陈志豪点头。
那还有什么说的,麦高还真是正经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拉起王二小就走。
“且慢,且慢。”
怎地又且慢?
“你一村之长,怎么着也得说一声啊,就这么一声不哈的走了?”
麦高鼻子“哼”不屑,解释说,说一声?说一声我哪里也甭去了,那帮高官们规矩大,习惯拿皇宫的条条框框套我一个小村长,搁谁受得了?
内谁,怎么着也要捎带上我俩吧,怎么着我俩也是交过学费的呀。
那好说,走着!
麦高还真不能告村里人说,一说准走不了人。四个人浩浩荡荡杀奔桃花盛开的地方,王二小家乡。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又像轻笔淡墨,抹在渐渐淡去的蓝色天边。峰峦叠嶂,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两岸景色犹如百里画廊。
靠!好山好水好风光,一个老鼠坏锅汤。
嵖岈山,远离龙江村管辖,属于叶国纸面意义上的版图。
王二小报仇心切,头前领路,三人大步流星,匡扶正义的模样。盘古暗自好笑,这种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便出手的实践还真能在网游世界里出现,快意恩仇,酣畅淋漓,何不是人生一种痛快!惩治邪恶,削减不公,的确是统治者,无管大小,也无管两个世界,应该做的事!
王二小的家乡地处河湾,一个普通的土围子。四个人直接走向村口。
村口两个庄丁,其中一个瞪紧三角眼,手指王二小,“你,你不是内个放牛的孩子王二小吗?怎么还敢回来!”
滚麻痹!麦高一脚踢中那厮胸口,那厮倒地又爬起,感觉胸口碎大石,全身骨节“嘎喇喇”响个不停,手脚哪里还能抬起半点!麦高运功左掌,红红的像一面刀,转一个三百六十度圈,下死手削掉那厮脑袋,竟然是肉手直接削掉的,骨碌碌一颗大好头颅摇滚在一路鲜血上,最后撞到土墙基。盘古和陈志豪暗自惊呼,谁说麦高是玩家不是npc!
同时另一个也让王二小刀劈了两半,直接两半。为虎作伥的伥,无需丝毫怜悯,这种伥比虎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恶。
四人进到村里,远远望见人群在嚷嚷,丁字街头,正碰上何大拿抢牛,黄牛是临村老农的,一路追扯到这里。瘦小老头泪流满面,拽着牛脖颈圈死不撒手,“老爷,你行行好吧,这头牛是我们全家的命根zi!”
三个狗腿子又打又拽,老头死活不撒手。血,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又从破烂不堪的下摆流出来,浸红布腰带。围观群众敢怒不敢言,敢心怒不敢面怒,茫然一圈跟到看。
何大拿厚颜无耻的说,你欠我二斗粟,还了,还你牛,我是天下间最讲道理的人,乡亲们,是不是啊?
一边说着还得意洋洋一边做脸色。
瘦老头哭诉,二斗粟才值几个钱,你就拉我一头牛!再说,你不让乡亲们借给我粮食,威胁谁借粮打死谁,你欺人太甚!
冷冷的阳光斜斜照在何大拿脸色,何大拿欠抽欠揍的“嗯哼”,抱个胸怀说,我就欺负你了,欺你了又将如何?
麦高哪里还能按捺住,话音未落地,直拳头砸了上去,“噗”的一声响,正打鼻梁上,说鼻梁,其实肥塌塌的厚鼻肉,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貌像开了个调料铺:酸的,咸的,苦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何大拿遭袭,踉踉跄跄往后强撑不倒,死要面子只叫:“打得好!”抬眼看,“我道谁,原来王二小,你娘逼真美呀,内个滋味,……”麦高咬牙骂道:“打死你便宜!”提起拳头来照何大拿眼眶眉梢只一拳,打得眉骨缝裂,乌珠迸出,貌像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白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狗腿子惧怕麦高,平时欺负个身弱心更弱的普通百姓还行,今天碰到真格了,一拳打得鲜血喷流,二拳打得骨骼崩裂,谁还敢上前,动弹丝毫?
何大拿当不过,讨饶道:“何方来神圣,怨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爷饶命!王二小恩怨一笔勾销,哦不,我愿拿出一半家产赔偿,但求老爷饶命!”麦高喝道:“咄!你个恶霸王八蛋!你屠杀了多少无辜生命,奸yin了多少良家妻女,霸占了多少田亩财产,你讨饶,天不饶你,今天跟你算个总账,下地狱吧去!”又只一拳,太阳穴上正着,貌像做了全堂水陆道场:磐响,钹响,铙响,编钟响,交响乐团一齐响。
众人看时,只见何大拿滚肥肚子朝天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呼哨,没了入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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