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我是秦天。”秦天握紧了拳头。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方的古城,坐上汽车向着东郊的家族庄园驶去。熟悉的山路,苍翠的树木,茵茵的草坪逐渐映入眼帘,从小长大的家族庄园若隐若现,依旧古老巍峨连绵不凡。
心情忐忑,近乡情更怯。
七年前,怀抱着愤怒憎恨厌恶离开了家族,秦天努力忘记家族,忘记身份,现在却又回来了,怀着抱歉内疚的心情返回家族。年少轻狂,倔强叛逆,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这也是成长的经历。
秦天轻微颤抖。
秦舞大小姐握住秦天的手掌,送上她的温馨和安慰。
秦氏家族,吕不韦、华阳夫人和嬴政把持朝政,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前,由春秋战国的秦国皇室建立。曾经最古老最强大的古老家族之一,实力雄厚富可敌国,拥有上古的《秦皇十龙剑》绝学,五大族的龙头老大,曾经车水马龙达官贵人川流不息,五大族四大世家六大豪门争相结交的荣耀家族。
历经上千年,五大族四大世家六大豪门不断崛起,秦家的势力逐渐被瓜分。最近一千多年,秦家子嗣单薄人员稀少,势力和排名不断下降,不但降为五大族的最后一名,如果不是鬼谷仙派的继续支持,甚至早已经被其它大族吞没。
秦氏家族的没落,无可争议。
汽车驶入家族庄园之中,在前厅门口停下,看着走出来的秦天,几个老家丁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秦舞大小姐问道:“老爷在吗?”
“在,在。”
“老爷在书房练字。”
摸了摸熟悉的大红漆门,秦天带着苏珂古竹和古兰,跟着秦舞大小姐秦雨二小姐和百里悦走进大门,向着右侧的书房走去。
就要见到他了——父亲。秦天内心翻滚,想起父亲的身份。
秦天的父亲,秦家的家主。
秦天的父亲原本弟兄两人,秦天有个伯父。二十年前,秦天的伯父在一场古武世家的比武中去世,秦天的父亲于是成了家主。作为唯一的继承人,秦天的父亲被家族长老们委以重任,一个曾经极其荣耀的男人,然而因为修炼走火入魔,武功残废身体虚弱,变成了一个病怏怏的残废人。
秦氏家族,不断没落的家族。
秦氏家族的家主,秦天的父亲,又变成一个失去武功的残废人。
没落的秦家雪上加霜,不但加速没落,更是被其他家族鄙视蔑视和嘲笑。秦天的父亲一直没有子嗣,更被其他家族议论纷纷,秦天的父亲,甚至成为古老家族、五大族四大世家和六大豪门的笑柄之一。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父亲并不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是为了自己,为了抵抗家族的禁令,为了保护自己自费武功割破血管,因此变成了一个失去了武功的残废人,宁愿舍弃家族和生命而要保护自己的父亲。
书房越来越近,秦天的眼眶湿润。
跨入书房,一个消瘦苍老、病态龙种的中年人,一副病怏怏衰老的模样,满头苍老的白发,正专心的在书桌前面练字。
是他!
自费武功割破血管,变成了一个病怏怏的残废人。原本已经比普通人苍老,历经秦天的诈死死亡,失去了爱子的心疼,大病一场更加苍老龙钟,原本的黑发变成了满头的白发。
想起二哥百里茂对自己的劝解:“小天,你和伯父有误会。”
“伯父很疼爱你的。”
“你坠入悬崖身亡,伯父无比心疼,大病一场几乎全部白头,从那以后身体微恙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已经苍老了许多。”
秦天原本不以为然,然而现在。
心疼,心酸的心疼,针刺一般的心疼,泪珠终于顺着脸颊落下。
失去武功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对于秦舞和秦天的进来一无所知,直到秦舞和秦天走到跟前,专心的父亲才被惊醒:“小舞,来看看,我的这几个字怎样……”
突然,看到了秦天,愣在了原地。
苍老的身体颤抖,满头的白发飘动,震惊的看着秦天:“你?”
“你?”
“你?”
毛笔掉在地下,手指颤抖几乎站不住身体。
秦舞走上去搀扶:“叔叔。”
“他,秦天……”
正要介绍,秦天已经啪的一声跪倒在地,泪珠一滴滴掉落:“父,父,父亲。”
从小长大,一直是家族的家丁,只有母亲没有父亲。高三偶尔得知父亲的身份,逐渐得到家族的认可,开始修炼《秦国十八剑》,可是憎恨这个父亲,认为这个父亲抛弃了自己和母亲。
父亲。
这个伟大的名字,秦天从来没有称呼过。
今天,第一次喊出了口。
“父亲,我,我对不起你。”
“天,天儿,真的是天儿。”
父亲颤颤巍巍走上去,颤颤巍巍的扶着秦天的肩膀,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天,看着他的儿子:“真的是你,你没死。”
泪珠也滚落,父爱无需多言。
尽管病怏怏的一个病人,尽管因为儿子的死亡一场大病满头白发,此刻无比的坚强,坚强的点点头:“你没死,果真没死。”
抬头仰望着窗外的天空:“我终于可以对你母亲有个交代了,我死去的时候,可以直面你的母亲了。”
“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
“父,父亲。”
泪珠,如同大雨一般滚落。
秦天终于体会到眼前的父亲,对自己的关心和疼爱,对自己和母亲的承诺,自己的诈死死亡,给他造成的内心伤痛。
“呜呜呜。”
秦天痛哭,放肆的痛哭,大声的痛哭,抱着父亲的大腿,为了自己和母亲舍弃了一切的父亲。父子相认,无数说不完的语言,父亲激动兴奋,然而病怏怏的身体逐渐疲惫。
“父亲,你先休息,午后孩儿再来问安。”
“好,好,我也准备准备,告诉家族长老们你返回的事情。”
拍着秦天的肩膀:“我们秦家没有绝后。”
也急忙吩咐:“小舞,带着秦天去清月阁,他曾经居住的房间,他母亲最喜欢的房间。”
告别了父亲,与秦舞苏珂古竹古兰一起向着清月阁走去。家族逐渐承认了秦天的身份,让秦天修炼《秦国十八剑》的时候,秦天和母亲居住在清月阁,花园中的许多花草都是秦天和母亲亲手种植。
向着清月阁走去。
“哇哇哇。”
突然,山下一阵阵大鸟的鸣叫。
几只暴风一般的大鸟,在几个人的骑乘下向着秦氏庄园飞奔而来。
秦舞大小姐眉头一皱:“有人闯山,闯入秦氏庄园。”
很快,看清楚了飞来的几只暴风大鸟:“是吴家的山海风鸟,是吴家之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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