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尼古拉伯爵骑着银色战马,华丽地出场时,不仅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皆以为又刷出个神秘波ss。之前咱见过的尼古拉伯爵,或者说是尼古拉圣骑士,一直都是副斯文的绅士模样,就算咱哥们在城堡对他下手时,也没见他露出过这种神圣凛然的气势,难道,咱还真是拣到宝了。
纯银的全覆式贴身盔甲,胸前与头盔上格外醒目的光明十字徽章流动着夺目华光,手背上滑出四根锋利的刺刃,乍眼一看好似装饰纹路,但是只他要将手握成拳头,便可以突兀出来,显然是完美的杀人凶器,格外刺眼。在他的手中,则紧握着那把十字军的忏悔,也就是以前的光明十字剑,白色光芒如波纹般流转其上,煞是诱人。而跨下的战马也格外雄壮,比起小影那幽暗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印着磨花纹的紧凑银甲将整个身躯严实包裹着,两条点坠着宝石丝带从马头两侧垂下,在中间打了个结,下面系着三个银色铃铛。马蹄轻抬,那铃铛也跟着轻轻摇动,发出清脱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你耳边晃动,却又像隔得很远;就像可以将人带入梦境,却偏偏吵得不让你入睡;明明是圣洁无比的铃乐,却偏偏充满堕落灵魂的诱惑。
尼古拉转身回头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张合,默默吟唱着,跟着抬手一挥,一道银色光芒从他的食指上爆发而起,那银光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面椭圆形,如呜蛋般的虚空之盾,飞速落下,将我全身上下罩在其中,那些涂着药剂或是淬过毒的各色箭枝刚一触到虚空之盾,就如同激起水面的涟漪,转眼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其上,而所有的魔法技能更是有来无回。仿佛被那银色的光芒吞噬掉一样。
虽然尼古拉的灵魂同小影一样。都属于咱的技能召唤,但是咱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影地各种技能和属性,而对于这位银色灵魂骑士,咱可是一无所知。就像这个虚空之盾,应该是他地一个特殊技能,而且应该是属于光明骑士的技能,因为身为吸血鬼伯爵的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一招。我不知道它维特的时间是多少,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把它打破,尼古拉的灵魂到底能带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现在我是拭目以待。
那帮老外们看到攻击对我无效,立刻就把目标转移到中间这个突然出现的灵魂骑士身上。只见马背上的尼古拉手中光明十字剑一挥,一波如涟漪般的剑光破开黑幕,激荡而出,立即将围涌上来的战士逼退了几步,不过就这间隙之中,后面几队弓手们已经趁机拉弓狂射,连人带马都被算计在内。唰唰唰就是一片箭雨。
我心中突然一个激灵,抽出灵魂战弩也朝他们对射过去,哪知道我射出地箭枝碰到虚空之盾的内壁,也与外面攻击一样。激出几道波纹,转眼间不见踪影。晕,这是什么鸟盾,别人打不了我,我也伤害不了别人,这不等于鸡肋嘛。
对了,咱的怒气值刚好爆满,二话没说。我立即吟唱起来,准备召出地狱炎龙波,只见黑紫色的烈焰从我手臂上汹涌而窜,可是刚刚成形的暗红火龙一碰到虚空之盾的内壁,都没来得壮大,就如同被打散一般,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烈焰如同被注入到玻璃球里的液体,将整个虚空之盾填满,而我则被包裹在这个充斥着红光,仿佛即将爆炸地“鸡蛋”里。原本清激如水的虚空之盾之中,此时完全化为一团血红,我根本看不到外面发生什么事,耀眼的火光虽然对我来说没有温度,但是却阻隔了我的视线,妈地,想害人的,把自己给坑了。
我本来是打算在地狱炎龙波冲破虚空之盾,再次引发骚乱,再加上有个卖相好的尼古拉当前盾,我正好趁机溜走,相信以我的速度,只要冲出包围圈,再把小金召唤出来,应该可以平安离开。但是这意外让我的计划全部落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我就算是想逃也没有办法,天知道我会不会直接冲到人最多的方向去。
眼前的状况是十分被动地,虽然我挨不着打,但是不知道现在尼古拉的情形到底怎么样,就算他还是个波ss,但是面对这么多玩家的攻击,他能顶得住多久。一旦他被挂了,那咱哥们的命运也有些堪忧了。
当眼睛失去作用时,唯一还能信任的,就是耳朵。借着耳畔发出的声响,我可以感觉到身边并没有多少老外涌上,因为尼古拉的马蹄声一直在周围环绕。他的攻击距离属于半近身攻击,十字军的忏悔带出激荡剑气,将企图靠近我的玩家统统清理掉,但是对于站在远处放“翻山炮”的弓手和元素士,并没有太大的威胁。老外们很快就认识到这一点,虽然不能近身,但是倚仗骑士与格斗士的包围,再加上有一大票祭祀的辅助,只要获得时间,消灭这位等级不算太高的灵魂骑士,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尼古拉的灵魂是以防守为主,攻击为辅的防御型召唤士,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的攻击范围应该是以我所在的位置决定,也就是说如果我站着不动的话,他只要能将身边的老外清光,不会主动追击,这对于被包围在人群中的我们来说,是相当不利。既然如此,那只有由我来带动尼古拉的攻击。拎耳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我感觉到左后方的玩家叫嚷声相对少一点,而且那个方向应该比较接近广场中间那座雕像的位置,如果有机会让我爬上雕像的话,应该可以利用小金逃走。
仗着这个可抵销攻击的虚空之盾,我撒开脚丫子就朝印象中的方向是狂奔而去。果然,当我的位置一发生变动,尼古拉手中的武器也跟着挥舞起来,剑气劈开骨肉的清脆声再次响起,刺破我的耳膜。他妈的,只知道墨守成规,真不知道他以前这个光明圣骑士是怎么当的,要是他保护凯瑟琳女王时也是这样地话。女王迟早被他害死。
其实我应该能够理解。作为光明圣骑士来说,他们地职责就是守护凯瑟琳女王,而深爱着女王的尼古拉伯爵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女王身边,仅管他现在保护的是我,但是这个设定依然存在。而且凯瑟琳女王本身就是一个辅助性波ss,要讲配合的话,或许让尼古拉去保护芸芸更为合适,因为能够穿透虚空之盾的只有祭祀的祀福光环之类的技能,这一点我不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咱也没有那种技能可以用。
“所有人员全部后退,由圣骑士跟祭祀为主进行攻击。”突然,一个高昂的声音传入我朵中,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靠,是谁这么“聪明”,居然会采用这样的攻击方式,圣骑士是骑士的三转职业,主要是以防御与冲刺为主。要跟尼古拉这个前身为光明十字军骑士地灵魂相比,无疑就像徒弟打师傅一样,不是会被克得死死的吗,而且祭祀本来也不是主攻击的职业。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安排。但是我分明感觉到了尼古拉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时不时也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貌似很受伤。
这,是为什么?
“靠!我想起来了。”我不禁惊呼一声,猛地想起那把十字军忏悔的属性:对不死、黑暗和亡灵属性的怪物,拥有双倍的杀伤力加成,攻击神圣系怪物会造成百分之二十的伤害反噬。这原是米多文迪教皇设下地圈套,想让尼古拉永远没有机会报仇。但是现在,这个属性却成为了尼古拉的致命伤。怪不得那个家伙要让圣骑士与祭祀作为主力攻击,原来是因为他似乎看穿尼古拉的这个弱点。
圣骑士与祭祀都是作为光明属性的职业,也就是说,当尼古拉在对他们进行攻击地同时,自己会受到百分之二十的伤害反噬。尼古拉的攻击越高,自己受到的反弹伤害也就会越高,只需要一干圣骑士将他团团围住任由他攻击,身后再有众多祭祀加血保护,尼古拉的处境实在是让我担心。
焦急中,我听到尼古拉念起一连串咒语,随即包裹在虚空之盾里的火焰也渐渐开始变得稀薄,难道说虚空之盾就快失效了,可是射在虚空之盾上的箭枝,依然被牢牢地挡在外面。视线渐渐清晰。正在奇怪,我突然发现一道绿色如果电流般的诡异光芒将我跟尼古拉联接起来,我与尼古拉地身上都有浮现起一层淡淡的绿光笼罩,而我的体力正在大幅度下降,他的血量则在缓缓上升。
操,这个吸血鬼怎么不去吸别人的血,居然跑来把我当营养品。二话没说,赶紧吞了几颗还血丹和天香丹,将自己血量补满,但是体力仍然不停下降,显然,尼古拉从我这里吸取的血量,远远不够补充他所损失的。
其实我误会了尼古拉,他所使用的这个技能,并不是身为吸血鬼时用的生命吸取,而是作为光明十字圣骑士可以使用的一顶特殊技能——生命献祭。虽然这个技能会从我的体力值中吸取一部份,但是同时也延长虚空之盾的时间,换言之,如果我是个可以给他加血的祭祀,那么处于虚空之盾里的我是绝对安全。不过既然我不能够给自己加血,那就只好吃药,好在身上的丹药放得够足,应该可以维特一段时间。
随着生命献祭将我的体力值转化给尼古拉,虚空之盾似乎又进行了一次更新,虽然里面还有些残留的火焰,但是已经能够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尼古拉现在打得是有点吃力,因为他身边的围攻部队已经来了大换血,剑士、格斗士等职业差不多全都退到后方,守护到权定天下的周围。
情况越是危险,我的心里反而更加平静,由于一段时间视觉无效,仅仅凭借听力作出判断,也让我心中先前的激动与怒气渐渐平息下来,能够更加冷静地分析目前的状况。
对于这样的形势,主动权依然操纵在我手中,因为老外们的阵形取决于尼古拉的位置,而尼古拉始终寸步不离地保护着我,所以我的移动直接导致了广场上阵形的变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看着近万人的队伍跟着我的移动而移动,我觉得这帮老外伊然将我当成个强大的波ss来对待。这本身就是件挺好笑的事,不过也是事实,因为有了咱家一干宠物,还有尼古拉的出动,有谁能说我的实力不能与一个波ss相提并论呢,当波ss成为一件攻击性武器的时候,使用这件武器的人应该被称为什么,我暂时还想不到这个可以戴在自己头上的美妙光环。
“固定包围圈,不要转移,那家伙没有攻击性,全体顶住,不要让他有任何机会潜行。”刚才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他妈的,到底是谁总抓住我的弱点不放,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真他妈的烦。这句话显然起到一定作用,原本看到我的逼近而后退的圣骑士们听到这句话,战意又起,将我团团围住。刀光、剑刃波朝着我齐刷刷地劈了过来,远处的弓手与元素士们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火墙与火焰箭是不敢再放,但是冰箭与闪电还是丢个不停。
他妈的,魔法用不完啊,药水不要钱啊,明明知道打不到我,他们干嘛还这么卖力。虚空之盾泛起一阵又一阵涟漪,时不时还有一阵震动,我像是被关进泡泡里的金鱼,无辜地看着尼古拉以及他身边的老外们,拼命往嘴里塞着药,以维特尼古拉已下降到一半的血量。老外们对我的攻击只起到一个作用,那就是让我影遁与潜行都无法发动,虽然不计伤害,但是我的确受到攻击。
坐以待毙一向不是咱哥们的作风,休息了这么久,也该是咱哥仍发起绝地反攻的时候。召唤亡灵骑士的冷却时间已过,我就不相信在这个虚空之盾里,连小影也没办法叫出来。随着低吟的咒语,一片黑洞在虚空之盾外面形成,耀眼的六芒星在旋转,在黑夜里激荡出一片华光。小影骑着他那匹招牌式的幽灵战马,出现在尼古拉身边。一黑一白两个高大的身影守护在我的身旁,同样是全覆式盔甲,同样是超豪华装备,小影与尼古拉可说是天生一对搭挡,配合得紧密无间。
只见地狱幽灵战马高高抬起前腿,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呜,载着小影朝我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尼古拉忌讳圣骑士与祭祀,我家小影可不怕,死亡缠绕与死亡冲刺同时出招,加上手中巨剑带出的黑色裂影,如同死神镰刀,顿时将前面封锁道路的圣骑士队伍,撕开一道口子,而我则看准机会,直接往裂口处冲了过去,尼古拉是紧随其后,一股作气,三个人如凶徒遇羊,如恶虎见猪,似切菜朵肉般轻松,直接干掉附近几个剑士,将君临天下如铁桶般的阵形揽了个稀巴烂。尼古拉与小影的配合简直就像是黑白无常,掠起的刀光剑影,拼命收割着生命,将老外们的灵魂锁入无尽地狱。
一边指挥着小影为尼古拉杀开一条血路,我的目光一边在人群中搜索着,两次看透我弱处的那个声音。我可以肯定,如果没有那家伙的指挥,我想要成功脱逃会更加轻松。一个目光敏锐的指挥者,对于一个大型团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没有谁比咱更了解。
“骑士大队小心应付灵魂骑士,火力集中攻击亡灵骑士,先把那个麻烦解决掉,他血量并不高。”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而我的目光也锁定了源泉。那个站在不远处高台上,体格格外健壮的兽人玩家,不错,就是他,那个真实窥视告诉我,叫战车的家伙。
战车,这个名字对于德国人来说,毫无疑问地相当于一个民族的精神。每当有人提起“德国战车”这四个字,稍微了解一点足球常识地哥们,马上就会想起意志坚强。如滚滚铁牛般地德国足球队;而军事迷首先反应是强壮的“豹ii”坦克,疯狂的摇滚爱好者们一定会认为是工业金属乐队“rammstein”。
不管是在任何一个领域,坚强、稳健、无所畏惧,“德国战车”几乎成为这一系列精神的代名词,能够有资格使用这个名号作为游戏名称的家伙,一定是受到所有他们帮派玩家所认同,至少他在精神与实力上能得到公认。我不禁对这个叫做“战车”的家伙产生了一点兴趣。(德国男人起名叫战车,就跟中国女人起名叫做西施、貉婵、王昭君差不多。如果不是有点真材实料,估计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拿鸡蛋蕃茄外加七孔板砖给砸死了)
就在他转过头来的那一刻,我看清楚他的样貌。略微带点咖啡色的肤色。如同刀削却不失柔和的刚毅线条,深遂地浅灰色双眼,笔直挺拔的鼻梁,轻轻抿紧的嘴唇,因被汗水浸湿而随意贴到额头与脸颊上的浅黄色头发……他的五官充分显示出它主人坚强自信的性格。与此同时,我也看清楚他的职业,一个五十三级的人类狂战士。
选择人族战士地玩家很多,但是转职为狂战士却很少。因为就种族属性加成来看,人族更适合于修练剑士、骑士或者是杀手。不管是从攻击力,还是体力加成方面来看,人族都比不过血厚攻高的兽人,所以我见过的狂战士中,不管是血牛型还是高攻型,大多都是兽人玩家,选择走格斗士路线的人族玩家,而且是高等级,战车是我见过地第一人。
我不清楚战车在君临天下里是什么身份,但是从他一身装备可以看出,他在这中间肯定是个举足轻重,而且有着极高地位的玩家。一身深蓝色的重甲,金色的图案在重甲的外形成一道有力防护,左手臂上紧紧绑着面金色虎头圆盾,闪耀着流动的光彩,以我高级铁匠的眼光来看,这面盾绝对属于极品防御装备,因为只有拥有灵魂的装备,才会散发出那样地光彩。从他的体力值来看,应该是走的防御型路线,但是也不能忽视他手中那把黄金战斧。简约的线条,斧身上竟然镶嵌了三颗龙眼大的红宝石,全攻击属性的武器,让战车成为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移动堡垒。高达6400点的血量,说他是架重型坦克绝对不过份。
如果他是一个佣兵,或者是单练玩家或许我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在君临天下这样的大帮派里,从装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他在帮派之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因为帮派里的装备分配,一般不是按职位等级分配的,就是按照战功分配。如果有帮派成员是一身极品,那么至少说明他要么是帮派里的首脑人物,属于有权有势型;要么就是帮派里的灵魂人物,属于战斗主力。当然,私下接活或者自己花钱买一身极品的,不算在其内,但是真要有那么多钱或者那么多精力,去自己弄套极品装备的话,估计这人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留在某个帮派中,担任个小角色,钱多烧手以及脑子有毛病的除外。
现在这个战车选择站在背后作为指挥,显然对击杀我这样一个单枪匹马的玩家有着相当大的信心。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也看到了惊讶与佩服,毕竟即便换作是他,恐怕也无法在这样的情况下任能坚特到现在。
现在我有三个选择,一是冲到权定天下身边,把这个躲在兄弟背后的老大先解决掉,二是分散战车的注意,最好是干掉这个指挥人员,三则不理会这群老外,直接冲到雕像旁边,先逃掉再说。
正在犹豫中,我与战车的眼神突然有了个交集。他似乎看穿可我的念头。大步往右踏出,指挥一票人马守到突破口的尽头——广场中那座雕像的旁边,冷冷地冲我浮出一丝微笑。
是嘲弄,还是挑衅?
眼看小影就快支特不住,渐渐落到身后,被数名老外围住,无法与我和尼古拉汇合,咱也无暇顾及他了,还是自己先逃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杂烧。毕竟守住雕像的除了战车之外,还有一票人,就当赌一把,看我到达目的地之前,尼古拉能不能顶住,或者说我身上地药还够不够支撑到那时。
眉头一皱,我已经顾不上小影生死,最后一搏就在眼前。我掏出最后一瓶黑暗天幕(奶奶地。这药剂真不好弄,这么快就用没了),狠狠往前砸了过去,还好。药剂能够穿透虚空之盾,随着一声清脆的碎响,面积宽达50米的黑暗天幕立即在我身边形成,可以让我毫无顾忌地往前冲出一段路了。吞下颗疾速丸,我撒开脚丫子,立即抛开尼古拉,直接冲雕像冲了过去。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被小影和尼古拉吸引着,攻击咱的元素士。也只是侧行公务地锁定目标使用技能,就算那个叫做战车的玩家有多厉害,只怕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用这招障眼法吧。
身后的减杀声还在继续,浑浊如他妈的*夜色的黑暗天幕在四周弥漫扩散开来,我仿佛看到光明已经就在眼前。因为黑暗天幕的突然出现,先前还在保特着对我进行攻击的老外们都处在外围,一时间眼前失去我地踪影,趁这个机会,我影遁一开,连忙冲出黑暗天幕的范围。所有人主观上肯定以为我混在黑色浓雾中,这正是我逃脱的好机会。但是我没有想到,咱的计划再次被那个叫战车的德国佬看穿,他一早就算准,我会在这么多人围攻的情况下突破重围,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黑暗天幕,而是死死守在雕像旁,并吩咐不远处一干元素士对准雕像底座放出一大片火墙,他已经看出来,虽然对我攻击无效,但是我同样也无法放出技能,所以不用担心火墙会因为受地狱炎龙波的影响而“叛变”成为自焚杀手,而现在只要我进入火墙就会令潜行失效,将行踪暴露出来。
这片火墙砸出的时机是正正好,而且位置也十分刁钻,我根本还来不及收回向前冲地步伐,就一脚踏进火海之中。
痛,剧痛,烈火烧灼的感觉让我是眼皮直跳,左眼财,右眼灾,咱哥们今天真走雾运了,守护我多时的虚空之盾,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刻消失。难道尼古拉已经阵亡了。我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尼古拉与小影分明还在苦苦支撑,只不过被困在人堆里地尼古拉根本无法与我拉近距离。我立即明白了,尼古拉之所以一直不肯冲进人堆里,是因为虚空之盾只有在与他近身时,才能发挥作用。现在我离他太远,他的作用范围已经是鞭长莫及,连同生命献祭的联接效果也一并消失了。现在的我与小影和尼古拉完全失去了联系,咱哥们现在是孤军作战了。
战车,你不是算准我无法攻击吗,现在该你自食恶果。看着近在眼前的战车,我也露出个招牌式死神笑容,塞了颗还血丹到嘴里,直接祭起地狱炎龙波。火墙再次向我“投诚”,化敌为友,变为我的攻击利器。但战车并没有如我预期中露出惊慌失措之情。只见他从容不迫地往战斧上抹了瓶药剂,把金色战斧顿时燃起一道蓝光。伴随一声怒吼,战车已经大步冲到我的面前,扬手就劈过一记斧光。
火墙的威胁已经解除,趁着元素士们更换技能所需要地吟唱时间,大面积电光罗网还没到来,我立即脚步一转,让过正面一斧,开启影遁,拎着双刃绕到战车的身后。
“想走,没那么容易!”战车冷冷一笑,对着空气大声吼一声,跟着急转,反手朝着自己身后劈出一斧。我实在是小看战车的pk能力,能够作为君临天下首席pk的灵魂人物,他绝不仅仅只是擅长指挥战斗而已。资深的对战经脸告诉他,当杀戮者一但发起潜行之后,最好的攻击方式就是绕到对手身后,使用背刺或者刻喉,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已经作出准确判断。提前将我的攻击封杀在摇蓝里。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是战在擂台上。结果可能会不一样。他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他忽视了一点,也是最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忘了我是什么人。或者应该说他不是没有认出我是何方神圣,就算不知道我地尊姓大名,他也猜到我就是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地冠军得主,他忽视了我擅长使用的并不是杀戮者的专业技能,还有另外的:裂影鬼斩。
一开始就抱定与他硬拼一招的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绕到战车的背后去,因为此时我已没有时间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与有近战之王称号的狂战士遭遇。普通的杀戮者只能借助敏捷躲开攻击,再伺机而动,但是我不同。凭借着金猴盔甲的超强防御能力,还有我自身闪避地机率,以及高达数千的血量,我完全可以与战车硬拼几招,也不见得会吃亏。
战车在计算着我的下一步动作,我同样也在盘算着这位对手的实力与战斗习愤。其它的对手们已经被我忽视掉,这一瞬间是属于我与战车的,高手之间的对决不需要太久,或许就是一个动作。或许只需一个眼神。
手起刀落,六道柳叶般的青灰刀影划诡异地完美曲线,没入到战斧落空、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的战车身上,直接划破他那蓝色重甲,刺透肌肉之中,瞬间爆发,纠缠撕咬,在他的体内吞噬着他的生命和活力。
“给我下地狱吧!”身中裂影鬼斩地战车虽然面容无比痛苦。但手却丝毫没有颤抖,吞下颗早就含在嘴里的药丸,手臂上的黄金盾用力一挥,重重砸在我的头上,成功地将我敲击至眩晕状态。
眼前怎么有星星了,视线怎么一片模糊,我心里暗叫不好,正在这时,一枝带毒银箭冷不丁地射中我背心,-280恤量的同时,眩晕也跟着解除了。
他妈的,还好还好。思想显然已经跟不上动作,脑中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判断,我的身体已经用最快地速度反应过来,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躲过战车紧接而来的当头一斧。好险,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我迅速吞下颗解毒胆,一轱辘从地上跃了起来。
“想要大爷我下地狱,你还嫩着呢。”我转头喝道。裂影鬼斩的效果已经在战车身上发挥出来,一道道惨灰光环从他的身体里四射开来,死到临头的战车居然还想作翻垂死狰扎,一边急用瞬间补血药剂,一边发出怒吼,挥舞着战斧朝我扑过来,那满身血污的模样与斗气燃烧的眼神,像足一头因受伤而愤怒的狮子,虽然已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它依然是兽中的王者。直到此时,我才不得不承认,“德国战车”的意志永远是最强的。这样的对手值得尊敬,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死,也可当之无愧被称为英推。虽然处于不同的立场,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德国男人,我依然生出一股钦佩之情。
英雄归英雄,撕心裂肺的剧烈痛苦使他的行动略为减慢,没有来得及将战斧劈到我的头上,死亡之光已将他的全身笼罩。直到生命燃烧到最后一刻,战车的眼神中还保留着浓浓的杀意,我知道他不甘心,但是能死在我的手上,他也应该感到荣幸。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即将死去的那一瞬间,我冲他说了句:“有机会我们再打过。”仿佛是在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战车也浮出一丝淡淡微笑,仿佛回答了我的话,安心地闭上双眼,消失在我面前。
我知道,不管以后我们朋友还是敌人,我们在彼此的心中,都留下道不可磨灭的印记。有一个这样的敌人,或许比多一个朋友来得更有意义。
失去了战车的君临天下,就像是具失去灵魂的躯体,虽然攻击还在继续,但是明显丧失了条理性,只是一味地采用最高伤害的攻击技能朝着我、小影还有尼古拉身上猛丢。是拉近与尼古拉的距离,获取虚空之盾之后再稳妥地撒退,还是丢下他们两个不管,我先冲出重围再说。我在第一时间里做出判断,身上的药水已经不够我再次为尼古拉的生命献祭提供“养份”。所以逃走计划越快实现越好。
没有战车的阻拦。广场中间那座高大雕像已然就在我眼前。趁着周围火力还不算太猛,喝药基本还能顶得住,我立即朝雕像上丢出飞龙探云爪,动作要快,且不容有失。.小影已再次光荣牺牲,化作一堆白骨,尼古拉也只是命悬一线,仍在苦苦支撑,我要是再不逃掉的话,还真有点对不住他们两个地努力。
“快。干掉他,别让他逃走了!”权定天下终于发威了,战车牺牲之后,他重新拿回挥指权,目标直指刚锁定雕像上,正爬到一半地我。
快,动作要快。看着雕像下面弓箭手已拉满如圆月的长弓与战弩,以及法师们手中亮起的技能光环。我知道眼前只有一个字:逃。
终于,顶着德国佬的“枪林弹雨”的我,爬上雕像的最顶端,伸出手。正准备把小金召唤出来,一团巨大的爆裂火球重重砸中我的背心,钻心的疼痛让我心里一紧,脚下一滑,妈的,真衰,我竟然从雕像顶端滑倒下去。完了,计划全完了。身下是一群德国玩家。迎接我的,还有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刀口闪着寒光,獠牙磨得增亮,统统为我打开通往地狱的道路。
风声在耳边划出刺耳的呼啸,从我的发间穿过,头皮一阵酥麻。转眼之间,已经接近地面,我灵机一现,顺势一滚,算抵掉部份冲击力,但是跌落的力道仍旧减去我残余的大半血量。
操,居然没有摔死,那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我已经作好了降级准备,在游戏里,挂掉一次也就那么回事,咱哥们也算看开了,以我一己之力跟上万的玩家斗到现在,的确是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苦笑着看了眼所剩不多的体力,我垂下双手,用力握了下手中匕首。
“末日审判!”我突然如野兽般发出一声嚎叫,此声一出,顿时让周围刚刚涌上来的玩家,退避了几步,谁也没有明白我这句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我心里可清爽得紧。刚才那一跤,令我的血量正好减到百分之十以下,足以发动末日审判这个技能。
二话没说,我立即将手中地封印之刃高高举起,生涩的咒语从我的口中溢出,如魔音灌耳般传入到每个人的心里。浩荡的天空仿佛感应到我的呼喊,厚厚的云层里浮现出暗红色的妖异光芒,如同给广阔地天空中,涂上片浓得抹不开的血腥之色。隆隆的轰呜声是不绝于耳,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闷,空气中暗暗流动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狂风肆虐,将地上的石块与枯叶翻起,铺天盖地的砂石打在每个人的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奇怪地看着天地里这不寻常的变化。虽然在天地之中也有四季轮换,也有风霜雨雪,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来得那么突然。
“高高在上俯视着大地,无所不能的存在,我在地狱的深渊中向你呼唤——这个世界已充满罪恶,血腥的大地等待重生。毁灭的火焰,请重归大地,将一切罪恶化为灰烬,我期待着末日的审判,当明日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光明将重回大地,万物将得到新的永生。”我尽快地将咒语全部念完,周围已是漆黑一片。一剂那,巨大的闪光撕裂了黑暗,天际仿佛吃力地抖动了几下,又恼怒地把不肯俯就的隆隆吼叫,从茫茫的空间深处、从世界的末端、从九天之外推涌过来,似剑刀相击,似山崩地裂。
远方忽然吐出一片耀眼的、惨白的火焰,愤怒的雷声也跟着传了过来,群山响应着,经久不息,好像有许多空桶从东面滚到西面,倾刻间又从西面滚了回来。闪电呈奇形怪状的树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将整个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突然,从我的头顶五六丈的上空,发出一声可怕的霹雷,闪电像摩天利剑一样直插下来,天空被物底破裂了,震碎了!
我一手高举着封印之刃,一手叉着腰,屏住呼吸,仿佛感觉到天空中的碎片纷纷落到我的头上、背上。沉重的雷声,在我的周围滚动着,金色的、凶恶的、细瘦而美丽的电火,在浓密的流动的血腥色云层里,疯狂地闪烁着。大地开始震动,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建筑突然倾侧了,或者……更加可怕。
我也知道末日审判有多牛b,也想象过当它发动时,会是怎样的令人惊心动魄,但是当它真正出现时,我仍然被吓了一大跳。它出现得太突兀,太震憾人心,即便是雄浑的大地,也被这九天惊雷给劈成沟渠道道,火光中,灸热的岩浆从地底深处暴发出来,被撕裂的天空中,粗如水桶的黑紫闪电一道道接连直劈下来,如同一张天然罗网,将接触到它的一切人和物包裹进去。
呀,有什么突然溅到我脸上,湿湿的,暖暖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味。我瞪大双眼,看着生命白光如节日礼花般,不断在黑夜中闪耀跳动,以我为中心往远处扩散开去,形成一片死亡真空地带。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毫无意识地伸出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血迹。再看周围,一片血肉模糊,残肢断臂、尸横遍野……不远处似乎有东西动了动,破坏了这片死亡地带的宁静。那是站在广场边缘上,幸运地逃过这一劫的玩家,但是现在,他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广场正中的“魔鬼”,想要逃走,可是脚却不住发抖,有点发软。
血腥的味道透过五官,直接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疯狂地朝着那些漏网之鱼冲了过去,想要逃走的念头经过末日审判的洗礼,从我脑海中完完全全被冲剧得一干二净,我只想要再次品尝到那种血淋淋的味道,再次听到那种骨头破裂的声音,再次看到那些老外脸上绝望的眼神,再次体验那种被生命礼花围绕的感觉,再次用别人的鲜血染红我的战甲……
没有反抗,所有人都在此刻间忘记了反抗,我的两把人间凶器如疾风一般掠过他们的咽喉,一刀,只需要一刀,便有一道白光原地闪起,一泼热血激荡而出,沾满厚厚血迹的封印之刃,看起来是那样妖冶,闪烁着如同鬼魅瞳孔之色,惨白的灯光下,君临天下的广场已变成一座巨大的坟场,一座毫无生机的死亡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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