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和丐帮,游戏中人数最多的门派。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属于正道,另一个属于邪道。
但是,在玩家眼中,所谓的正邪又有什么明确的界限?
让云歌感到奇怪的是,这样的两个门派,立场上虽然对立,但是却并没有直接发生冲突的理由。
除非,有人从中挑拨。
乔峰听闻明教袭击丐帮分舵,双眉一皱,说道:“西北的几个分舵,向来和明教井水不犯河水,他韦一笑竟然有这个胆子?”
洪七公见云歌似乎有话说的样子,将目光转向黄蓉,见她笃定地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云公子,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史火龙却是喝道:“帮中之事,何时需要一个外人多嘴?”
乔峰要给史火龙几分面子,洪七公却并不需要,他剑眉一凛,沉声道:“我的决定,何时又需要你来多嘴?”
史火龙无语,云歌认真想了想:“我云山派偏安杭州,平素多蒙丐帮兄弟照拂,丐帮有事,云某亦不能置身事外。”这几句话并不是向史火龙解释什么,更多的目的是让在场其场的丐帮弟子明白,他和丐帮是有利益关系的。
接着,云歌向洪七公道:“洪老前辈,此间的变故和西北的战况,恐怕不能割裂开来看待,实在是太巧了,还有……”云歌话说了一半,咽了下去,目光却是在史火龙身上瞥了瞥。
乔峰沉吟不语,洪七公却是大声说道:“无妨,接着说。”
云歌淡淡道:“史长老挟怒而来,偏偏一来便阻止乔帮主看信,是不是事先已经知道什么了?”
“你……”史火龙没有想到他会将事情往他身上引,大声喝道,“胡说八道,我只是……”
云歌不再言语,他将事情点到这里,在场的丐帮弟子自然会有判断。加上全冠清指责康敏在前,白世镜又已经承认了和康敏的不伦关系,史火龙偏偏在这个时候为康敏撑腰,大家早已对他有了偏见。
盛怒之下。史火龙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眼见乔峰和众弟子都一脸肃容地看着自己,厉声道:“乔峰,你以为你还做得成这丐帮帮主?”
乔峰虽有疑惑,却并没有往史火龙勾结明教这事上去想。只道他也是被马夫人蒙骗,说道:“史长老且请稍待,等马夫人到来,乔峰自有一番话说。”
过不多时,先是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来到,谭婆的师兄赵钱孙紧追而来,然后是泰山“铁面判官”单正带着五个儿子,护送马夫人的小轿进入杏子林。
剧情基本上和原著中一样,但就是这几个细节的变化,让云歌隐隐觉得不安。
马夫人全身缟素。娇怯怯地被人扶下轿子,背光低头站着,让人瞧不见她的容貌。
宋奚陈吴长老见史火龙带着几个外人来,均有不豫之色,须知马夫人勾结白世镜杀夫,全冠清为这个女人陷害帮主,这两人一个是帮中执法长老,一个是分舵的舵主,放在哪帮哪派都是极大的丑闻。即使史火龙自己被马夫人欺骗,又何必巴巴地请外人插手。难道是怕丐帮的脸面丢得不够大么?
云歌盯着康敏瞧,只见他眉目清秀,相貌颇美,身穿缟素衣裳。不施脂粉,唯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
还真是个尤物。
康敏看到场上情形,知道全冠清的叛乱已经失败。此刻她竟也没有不安之色,那是笃定捏住了乔峰的七寸。有信心一击得手了。
乔峰见来了这许多人,亦觉不妥,道:“史长老,你请这几位前辈来,是为了马夫人的事?”
史火老沉声道:“不错。”
乔峰道:“此事事涉隐私,颇为难以启齿,不知……不知是否能请几位前辈暂时回避?”
他自然知道出口逐客是大大不妥之事,但比起丐帮丑闻外泄,这点无礼又算不得什么了。
史火龙却只当他心虚,双目中寒光一闪,喝道:“你如今也知难以启齿,可惜悔之晚矣!”
乔峰正欲开口,全冠清利益攸关,抢先一步道:“长老,请你先听在下一言,帮主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马夫人猛地抬起头来,无懈可击的表情上终于有了裂纹,纤弱苗条的身子微微颤抖。
全冠清根本不去看她,一边说着“不得已的苦衷”,一边毫无顾忌,滔滔不绝地大说特说。从他被马夫人勾引上手说起,事无巨细,甚至连马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在床上如何一次又一次地索取无度,又是如何对他威逼利诱,一口气说到今日叛乱的原委,中间当然重点指出了白世镜与副帮主夫人通.奸,杀害马副帮主的罪过。
杏子林中再次鸦雀无声,间或伴随着康敏的哭泣之声,指责全冠清胡说八道,污蔑她一个孤苦自守的寡妇。可没有一个人理她,偶尔有弟子看她一眼,目光中也尽是蔑视之情,她索性要撞树自尽,以证清白,被谭婆一把抓住。
赵钱孙疯疯癫癫,最爱胡闹,此时只觉这事比戏曲传奇还好听,大睁着两只眼睛,一言不发。
谭公谭婆夫妻俩,单判官父子六人对视一番,心中都悔之不迭,自怨不该听史火龙的一面之词,卷入这件大尴尬事。
中途天台山的智光大师也到了,他是有道高僧,受史火龙和单判官联名相邀,前来为马大元之死作证,没想到还未有机会说话,先被迫听了马夫人的一套红杏出墙史。他自幼出家,戒律精严,恨不得立刻飞回天台山去。
慕容复和王语嫣一行人面面相觑,原以为史火龙带着马夫人前来,会有什么更加劲爆的消息,谁知道依然是这样一种局面。
尤其是王语嫣,听到全冠清口中那什么“观音坐莲”、“老树盘根”之类的词,满脸好奇,她熟读各家武功秘籍,对武功招式有着天然的喜好,此刻听到这些新鲜的招式名称,总有一种想要一问究竟的冲动。
黄蓉望向云歌,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已猜到?”云歌一直很淡定地在看康敏哭闹,这让黄蓉产生了错觉,以为身边的男人早就洞悉了一切。
云歌摇了摇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样。”
场中史火龙一脸无奈地看着康敏,马夫人拿密信向他哭诉,他看了密信内容,先入为主地认为乔峰是契丹人,必然凶狠恶毒,谋杀一个马大元,还不和吃饭喝水一般轻易?
可眼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这个娇怯怯,柔弱弱的小女子,才是幕后那个凶狠恶毒的主使。
究竟应该信谁的?
康敏哭了很一会儿,见众人都不言语,慢慢止住哭声,对着全冠清,一字一顿地说道:“全冠主,你这么做,这么说,全是受姑苏慕容复所迫,是不是。”
场上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慕容复身上。刚刚慕容复已经承认了,他在调查过程中撞破了全冠清和马夫人的奸.情,这才相助丐帮。
难不成,慕容复所说的并不是实情?
慕容复没有想到,康敏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他控制全冠清是昨晚的事情,他确信这其间并没有走漏什么风声,可为何康敏会知道?
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安,但他表面依旧很镇静,淡淡道:“全舵主所言句句属实,白长老已经认罪,这就是事实,难不成夫人认为白长老也是被我所迫?”
康敏摇摇头:“不是被你,是被你们。南慕容,北乔峰,一个契丹余孽,一个燕国遗孤,你们两个压根就是一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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