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突然停下。笔神阁 www.bishenge.com罗凯也听出一些端倪,想必是少年说走了嘴急刹车了。
“所以家人就把我关起来,我才偷听先生授课,是这样吗?”
少年点点头“当今皇上拜天祭地,非祥瑞而避之不及,父亲身在朝廷难免小人谗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罗凯明白了一点,想多问几个问题,弄清楚到底自己在哪,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于是继续问到“嗯,我是忘了很多事,既然你是我兄长,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到“我叫王雱,字元泽。听母亲讲,当时只备一个雱字。所以,家父说你的名字,也叫罗凯,字若无,想必是因你我相依十月,而又险些夭折的缘故吧。”
两个字同音??这是如何区分法,罗凯有点纳闷,但想想自己一个关了十几年的人,想必知道的也没几个,于是问到:“这名字相同如何区分?”
少年说到,“我是上面雨字下方的字的‘雱’,兄弟是旁边的旁。”
“我想改名字。”
少年闻言怔了怔,但想起兄弟的症状,当即勉强笑着点点头:“你想改成什么名字?”
“我想叫王罗凯,不叫王旁了。”
“行,都依你。”少年就像在安慰一名弱智儿童,把这事糊弄了过去。
罗凯听他说着,用手在桌上比划着这两个字,王雱见状站他身边,看着说到:“对啊,就是这么写!哎呀,今天可是喜事多多,贤弟不但能说话,竟然识字了。”说完,他拉着罗凯来到条案前,兴奋的说“来来贤弟快给愚兄写几个字看看。”
罗凯接过王雱递过的毛笔,写什么呢?拜工作所赐,罗凯常年接触业务上的各种应酬,偶尔静下来,除了百~万\小!说就是写字。他想起自己练字时候最常写的一句:“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死人不休”
王雱待他写完拿起草纸说到:“好个,语不惊人死不休!旁弟今日言语,将来必定惊人!一定要拿给爹爹看,他最喜欢杜甫诗句。”
柔儿拎着食龛回到房间,此时房间已经暗了下来,柔儿点上油灯。兄弟二人坐下吃饭,柔儿安静的站在不远处静候着哥两个用晚饭。
油灯的灯光将罗凯和少年的身影映在格子窗上,少年举手投足显得得体大方,静静的吃两口饭菜,罗凯边吃边看着油灯自言自语道:“这油灯竟然也是瓷的。”
少年放下手中碗:“旧时间见一些人家也用铜制的油灯,本来铜油灯是百姓家常用,但现在听长辈闲谈,铜很匮乏,做钱币都紧缺,所以倒是很多和我们一样也尽是用瓷器的了。”
能回去的话连这瓷油灯也带一个,罗凯头脑中不由又闪出这念头。但随即又想到,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回去更不知,一时觉得心烦。
饭也吃的差不多,他站起神来,柔儿分别给二人递过漱口杯子和毛巾。等二人擦拭完毕,撤下碗筷。
罗凯看她收拾出屋后,转身问元泽“家父不想外人知道我,那这些人如何知”
元泽走到长条案前又爱不释手的看着罗凯的字体,边看边说到:“以往家父不让外人见你,叔叔们很少来这院。兰儿,柔儿他们两个,本来娘买了准备给爹爹填房的,早晚自家人也不会对外人说三道四。”
罗凯见他到也说的平淡,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也不打断他由他继续说。
“至于柔儿.....爹娘总言说我考取功名之后....。”
他停下好像在想什么,罗凯心想莫非要要元泽娶了这丫头?
更加好奇仔细来听。“爹娘说我考取功名后,亲事自然不用担忧,倒是你将来未必有人照顾,所以早准备下童养媳。”
罗凯顿时明白,为什么说要柔儿留下的时候,妇人那么的痛快答应,柔儿为何脸红。
这可如何是好?他反而心里紧张起来,一来年龄差距太大了,小的说心理年龄差了十几岁,大处说可能差了几百岁。更何况,自己家里还一个冷战的老婆,不定哪个雷雨天或者自己失足落水,就又回去2012去了。娶柔儿?这不是害人家孩子吗?本来刚刚想好一点点套话的思绪又有点乱,竟然呆在那。
王雱并没有注意到罗凯的表情,他看着罗凯的自己说到:“这个我拿给爹爹看,让他也高兴一下,旁弟,你是如何做到的啊?”
罗凯笑笑:“兄长也知我这场大病,怕是一下子七窍皆通了。”
王雱嗯嗯两声,使劲点点头。“一定是,一定是,天色不早了,明日我再来看贤弟。”说完急匆匆的转身要走。
罗凯连忙问到:“你明日何时来?”
“我一有空闲就会来。”王雱回答。见他快已走到门口,罗凯又想起一重要的事:“兄长,敢问父亲大人名讳?”
王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罗凯,叹了口气“我看贤弟七窍通了六窍,倒是把记性那窍丢了。”
然后王雱恭恭敬的说“咱们父亲大人,现任舒州通判,现在我们在汴京,父亲大人进京赴任,要做什么官还不知道呢。”
罗凯也恭敬的下文,接着听王雱继续说到。“父亲大人,姓王名安石字介甫。贤弟你可千万要记住啊!”
王安石?王安石!这个叫罗凯的身体,他的父亲竟然是王安石?!罗凯顿时石化了。
房间内格外的安静,也许房门之外会是另一个世界,罗凯这么想着,推开门走出房间。罗凯置身在一个小院中,这个院子并不是很大,砖石切成的台基上一排正房,左右各有一间厢房。正房与厢房之间走廊相连,台基下一条青石小路直通院门,小路左右两侧种了些花草。
此刻院门紧闭,夜色深沉。罗凯坐在走廊上,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院落中,银铃般蛐蛐的鸣叫声从院落的角落传来。他摸摸本应是裤口袋的位置,却只是贴身的薄衫。他叹了口气,如果这会有根烟就好了。看看眼前的景色,罗凯终于明白,一根烟都已经是奢望。
柔儿从房间出来,走到他面前。“二公子,房间收拾好了,您可以歇息了。”说着话柔儿偷偷的看着罗凯,此时的二公子身子斜靠在长廊的梁柱,眼睛看着月亮,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与平时所见的二公子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柔儿曾经也端详过府上两位公子:大公子风度翩翩,二公子憨憨傻傻;大公子步履轻盈,二公子行动缓慢;至于五官:二公子的眼睛除了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睁得大大的,但是眼眸中蒙着一层雾,目光呆滞没有神采;而柔儿也偷瞄过大公子,眼睛略微细长,眼内黑白分明神采奕奕。
她常常想:自己是王府童养媳,将来是二公子的媳妇,虽然自叹命苦确也只好认命。好在二公子虽然是个不说话的呆子,却也并不惹人厌烦,只当是个木人看着也算过眼。现在的二公子,虽动作还是慢慢的但利落很多,平日痴状全无。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福气?她正想着这些事,忽然看到二公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
罗凯见柔儿和自己对视羞涩的样子,是想起“兄长”元泽说的话童养媳的事,看着柔儿清秀稚气的脸,罗凯脸一沉,冷冷的说“你休息吧,我想安静会。”
柔儿见这二公子表情,心里顿时结成了疙瘩,她知道二公子要是健康人,也不会再娶了丫头了。想着竟然鼻子一酸,她强忍着眼泪,闷声答声”是”转身要走。罗凯不傻,不过这也没办法,眼下自己还闹不清楚状况。
柔儿刚走两步忽然停下转过身,她从怀里掏出一物件递给罗凯,罗凯惊讶的问:“这是哪来的?”
柔儿低声回答“二公子落水后被救起,手中就一直拿着这物件。我见上面的绳断了,又重新编好。”
罗凯“嗯”了一声,不在看柔儿,他拿着水晶端详:这是一片黑色的水晶,在月光下水晶似乎有七彩光影流动,水晶半个掌心大小,2-3厘米厚度,捏在手里手感一片,像半个切开的水滴,靠细的一边一个圆孔。一根编好的绳穿过孔中。
他看着这黑色水晶,忽然流动的光影中似乎有一道光很亮,罗凯心里一沉。
一片光芒中罗凯似乎看到一些画面,像过电影一样,在他头脑中闪现,那些都是他期待的画面,老婆温顺贤惠,自己事业顺利平步青云。慢慢的光芒散去,罗凯看到一群救援的人,从河中拖出来一辆汽车。那不是自己的车吗?罗凯觉得心在狂跳,他仔细朝车中望去,竟然一个男人是自己。
罗凯觉得头皮发炸,难道我死了?在现实的社会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现在我的灵魂竟然回到了宋朝。他觉得不敢想象。可是除了这个推论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吗?
过了好半天,罗凯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下来,他捏着这片水晶,这是可能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仔细回忆着这水晶的来历:大约半个月之前,罗凯安徽的一个小县城出差,忙完了公事,他就到县城的集市上淘货。
罗凯是一个出版社的业务员,这几年传统的出版物越来越难做,除了跑一些偏远的地方,他还经常去贫瘠的山区,去搜集点信息。甚至一些老边穷地区的希望工程的学校,罗凯都会去搞一些捐书助学之类。
这些地区能吸引罗凯去的,一是本着自己那种热情,再有就是可能收集一些古董,当然这也只是爱好和幻想。当他行走在嘈杂的集市中,随着混合着乡土味和汗味的人流,看着集市上摆着盆盆罐罐,曾经的好奇和新鲜感早已经淡漠了。
他越来越想一个闲逛的人,看着那些连他都能看出的是做旧的古币,心中不禁感叹,这地方人也学坏了。
终于,罗凯在一个摊位前停住了脚步,这个摊位吸引罗凯的是那个戴着草帽的老汉。他即也不吆喝,也不和与看他东西的人搭讪。他蹲在哪里,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罗凯看着他手中的旱烟:那个眼袋烟嘴两寸来长,烟管是乌木的,烟嘴是玉石的淡蓝色的纹理。首先说,这旱烟漂亮,淡蓝色的玉石在乌黑烟管的衬托下,再泛起袅袅的烟,让罗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罗凯蹲下身子,跟老汉搭着招呼:“大叔,卖东西不?”
老汉抬头看他一样,猛的吸了两口烟,然后用鞋边磕出烟嘴里烟丝,看里面确实没火了,把烟杆揣到胸前挎着的一个黑色磨得破边的皮包中,这才不急不慢的说:“卖,不卖来这干嘛?!”
罗凯看他这样笑着问道:“大叔,您头次来集上吧,怎么不招呼人看东西呢。”
老汉一脸发愁的样子说道:“来好几次了,都没人买,对了,你想买什么?”
罗凯一听就乐了,这老汉是生手,他随意的翻着老汉面前的摊子上的货,都是些石头。不知道老汉打哪淘来的,真的假的各种不值钱的石头,甚至还有鹅卵石,这让罗凯哭笑不得,这老汉有点搞笑,他随手拿起一块黑色水晶,也就是这块形似太极鱼的黑色水晶石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汉看了看:“手指比划个1的手势。”罗凯看此,问道:“十块?”老汉摇摇头,罗凯心想,他还真敢要价,于是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手里,并没有递给老汉,而是问道:“大叔,您刚那个旱烟,卖不?”
老汉摸摸了皮包,似乎极其不情愿,罗凯说道:“你要是肯卖,您出个价。”老汉说道:“这旱烟卖也行,反正现在也是偷偷抽。”罗凯从兜里掏出烟卷,递给老汉一颗说道:“您要是卖了旱烟,天天抽这个多省事。”
老汉嘿嘿的笑了笑:“那你要喜欢就给个价。”罗凯一听“哪有我说价的,你说说我听听,合适我就买”
老汉想想:“反正便宜了,我可不卖。就五百!”他一伸手,张开五个手指头。罗凯断定那东西有念头,而且货冷好出手,而且那破水晶还一百呢,于是毫不犹豫的又拿出五张毛爷爷,放在一起递给老汉。
老汉见卖的这么痛快,从破旧的黑皮包中掏出旱烟,拍到罗凯手上。罗凯放在手中掂了掂,确实是好货,不过几百块对他来说真不觉得心疼,还不够这车费呢。他转身要走,老汉拽住他:“哎呀,小伙子,你的石头。”说着将那块水晶塞在罗凯手里。
毕竟也花了一百元呢,罗凯接过来揣在口袋里,要走老汉又将来拦住:“小伙子,你这石头钱,我找不开。你再给我一块。”罗凯一听,以为老汉再要一块钱“大叔,这石头你就当送我吧。一块钱您就别要了。”
“不行”老汉竟然拽住罗凯,就因为一块钱,罗凯觉得再划价有点丢人,没办法掏出一块钱。让他意外的是,老汉掖给他一张一百的说道:“我这石头,就卖一块,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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