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立海与名古屋星德的比赛和青学与四天宝寺的比赛时间撞在了一起,若是放在平时,以雾隐对某个人容颜的垂涎,必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大饱眼福,切原虽然天真莽撞,在这方面却十足地敏锐而狡猾,早早地就把雾隐的行程订下,学姐重承诺,绝对不会食言。
比赛前半个小时,他没看到雾隐的身影,可是却看到结月站在赛场的不远处,局促地站在树下,身旁是桦地,满眼都是对比赛的期待。
雾隐没能来,她在来的路上被某位大爷拦住了脚步,如今,她满眼狐疑地看着光速接上头发的迹部,坐在某家便利店门口,再三强调:
“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
“人掉下来的时候你在一楼,当然不是你本人干的。”迹部似乎很中意自己的头发,单手不断玩弄着精致的发梢,慢条斯理地说着:“反正最近闲来无事,本大爷就多留心了一些。据说要不是你年纪小,他们就要怀疑你买凶杀人了。”
雾隐抱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一边享受着水瓶传出来的凉气,一边问道:“我有那么恨他?”
迹部保持着端庄华丽久的模样,道:“从社会关系这一层来看,你貌似是第一嫌疑人,第二嫌疑人或许是你的挚交之类的,昨晚甚至还有人来找桦地。”
雾隐打着哈欠,毫无兴致地说着:“死了就死了,怎么还浪费社会资源?”
“这可不只是坠楼,他临死前好像还被绑在椅子上,遭受了一段时间的虐待。”迹部纠正着,摇了摇手指,却看着雾隐眉眼之间显然的愉悦,问道:“但是看来,你的心情似乎特别好。”
“生活有了目标,没了烦恼,心情当然会好。警方迟早会找到凶手的,恨他的不止我一个。”
雾隐抬头看着他,眼底闪过让迹部也有些读不懂的光芒,似乎沉默一会,她才一字一句道:
“一切都会回归正轨的,迹部。”
她的眼中满是通透,迹部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雾隐却已经站了起来,安抚着:
“好啦,今天是半决赛,两边的比赛肯定会很精彩,大爷您就留着心神,慢慢看着吧。”
雾隐说完,便站起,双手摆放小腹前,微微欠身,才转身离去。
手冢国一太过信任她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质疑。
所以他不知道,雾隐其实看到了,如月坠楼之后,在高楼一闪而过的那个人。
是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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