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的话在理,雾隐低头慢慢思索着,轻叹了口气。
离开医院之后,她先到了冰帝,找到了取消训练全力备战竞赛的迹部,二人在会议室聊了一会,雾隐才回到手冢家中。
雾隐进门后直奔手冢房间,敲开房门,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药水味。
她的视线在房间一扫,自觉地把垃圾桶里沾满药水的纱布收拾好,问道:“你和爷爷他们聊过了吗?他们怎么说?”
手冢在床边捏着一颗腕力球,道:“没聊。”
雾隐的动作一顿,目光幽幽地盯着手冢,其中带着的考究叫手冢直接扭头,避开与她对视的机会。
“早猜到了。”雾隐叹一口气,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份折叠的报告递给他,“迹部让我把这个给你。”
手冢单手摊开报告,看着上面的内容,陷入一阵沉默。
“有三家康复机构供你选择,都在德国,是给职业选手提供服务的专业场所,包食包住的那种,领包入住。迹部说费用他来承担,这点钱对他来说是零花钱的零头,你不用和他客气。”雾隐就地盘腿坐下,一点一点地卷着换下的纱布,缓缓说着:“他不想欠任何人,你狠狠宰他一顿的话他心底会更好受些。”
手冢张了张嘴,雾隐迅速抬手,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我可以帮你照顾爷爷他们,别担心。”
手冢又想说什么,雾隐继续打断:“我的事情始终只能靠我自己处理,你也好好为自己想想,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可以在这边帮你照应。”
“球队……”
“你担心他们报喜不报忧的话我也可以全程监视,二十四小时随时为你播报实时状况。”
雾隐把话堵得死死的,紧盯手冢,直接逼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并说了,然后安安心心地养病去。”
“没了。”手冢摇头,却看着雾隐从容的神情,“你从前没有这样牙尖嘴利。”
“不牙尖嘴利些,你要是把不去治疗的责任推到我身上那岂不是我的罪过?”雾隐继续盘着腿,把纱布收拾好之后又抬着头,语气软了下去:“如果顺利,你治疗两个月之后就可以回来了,刚好赶得上全国大赛,全国级的选手里头有不少人盯着你看呢,你得全力归来,才对得起他们的期望。”
“道理我懂。”手冢终于妥协,随手指着报告上的一家机构,道:“就这个吧。”
雾隐看了一眼,立刻就着他的话附和道:“这个好,教练都是退休的职业球手,场地也大,老板还是迹部的旧相识。”
她生怕手冢反悔,毕竟要把这尊大神送去德国可费了她不少口舌,才让迹部别扭地同意以他的名义出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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