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快四十岁的谢强是汇桥酒店的保安队队长,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在汇桥大饭店做安保工作,一晃就在这个岗位上呆了快二十年了,绝对算得上是汇桥酒店的老人。
丁承望在汇桥酒店专门为客人按电梯服务的服务员那里通过一百元的小费就轻松打听到了谢强的电话号码。
如果说要调查汇桥酒店的过去,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最好的突破口。
丁承望给谢强打了个电话,谎称说是一朋友推荐找他要份安保的工作,希望能够面谈,而谢强这边也的确是招工困难,也就没有细问,便答应第二天和丁承望见面。
翌日清晨,丁承望将自己的西装给装在了行李袋中,接着换上了一套备用的运动裤就去和这个老资历的安保队长赴约了。
一个地地道道的东北汉子,这是见面之后谢强给丁承望留下的第一印象。
坐在餐桌对面的这个秃顶中年人一看就是个热心肠的直人,他根本就没有问丁承望是哪个朋友推荐的,或者说是哪里看到酒店的招聘广告,这样一来,丁承望想好的许多的借口也就用不上了。
丁承望怎么说也是一校之长,为人处世的本领他是早已轻车熟路。几杯酒肉下肚后,谢强已经对面前这个带着眼镜年纪相当的知识分子相当聊得来了。
丁承望谎称说自己的老婆今年被调往南都工作,而自己也想要再这里谋一份活计,希望谢强能够给个方便。
谢强当然是喝醉酒夹着菜一口一个没问题。
接着,丁承望又和谢强推杯换盏了几杯,灌了这个保安队长几杯酒后,开始切入正题。
面对这已经面红耳赤整个人都快要飘飘然的谢强,丁承望故意装作不在意地问:“谢队是90年代就在汇桥干了吧!”
“额……”谢强打了一个饱嗝说,“是啊,当年啊,我跟着师傅学手艺做钟表。后来这一行混不走了,他也不要我了,我就找了那里的工作,算起来。我应该是……是……哪一年……”
丁承望看着谢强酒醉地搬弄这自己的食指,两只眼睛已经快成了斗鸡眼,便忙说:“怕是1986或者1987年吧。”
“对……”谢强一把就抓住了丁承望的肩膀说,“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清楚……”
丁承望想要趁着谢强还没有完全醉倒。接着问:“谢队长,那么你是不是记得当时有个叫叶馨柔的女人啊,我听朋友说是不是当初在汇桥做服务员还是什么?”
丁承望的目的很简单,如果自己的妻子和这家酒店有半点关系,他也要深挖出来,可是丁承望又哪里知道,他的媳妇还真和这汇桥酒店没有半点关系,
“那谁谁谁?”谢强又打了一个酒嗝。
“叶馨柔。”
“没……”谢强忙摇了摇手说,“没……绝对没有听说过!”
丁承望有些失望,但是转而又接着问:“那么谢大哥。请问……我听说这个酒店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什么不好的事情?”
丁承望故意压低了点声音说:“我听说是不是在1987年的时候闹过鬼啊。”
面对着突然有些阴阳怪气的丁承望,谢强的酒意似乎是醒了几分,他突然警觉起来随即质问道:“你突然大白晴天的问这个做什么?”
“我……老弟我胆子小,害怕啊!”
看着丁承望一脸愧疚的样子,谢强端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罚酒,罚酒!大老爷们的,干嘛怕这个!”
“老哥……到底有没有这事?”丁承望忙接着问。
谢强抬着酒杯说:“干了这一杯我就和你说。”
丁承望一饮而尽接着期待地看着谢强。
谢强手里拿了几颗下酒的花生边吃边说:“我和你说,可是你可千万别跟别人传啊……我们那的领导是绝对不允许我们在下面提这事的。”
“好的,好的,”丁承望忙爽快的答应下来。
“那是在1987年的时候出的事情。传说饭店里有一间房老是闹鬼,就是4015号房间……不过说来也怪,这饭店是1986年底才建成投入使用的,而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有人死在里面之类的传闻……可是。凡是住过那一间房间的人都觉得有问题。”
丁承望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还真有这么回事。”
“可不嘛!”谢强接着说,“我问过其中一个被吓的最惨的客人到底看见了什么,你猜那个人怎么回答的?”
丁承望忙够着头说:“谢老哥啊,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
“他说……他看见了一个死相及其恐怖的男人,那个男人啊说让救救他……救救他……”
丁承望正听的入了迷。谢强却传来了呼噜声,丁承望无奈地撇了撇嘴,他看着倒在桌子上的谢强站起身去柜台结账。
回到汇桥酒店后,丁承望干了一件连自己都想不通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将收好的行李拿到柜台接着结账,接着,他要求柜台的服务员为他再开一间房,而且指明要4015号。
柜台的服务员先是一阵诧异,接着推脱了一下说要打电话去总台那边问一下这房间还有没有,在打了两个电话后,服务员一脸狐疑地看着丁承望,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是记者吗?”
“为什么这样问?”丁承望没好气地答。
“不好意思,”服务员一只手捂着电话的话筒,一边忙道歉,“是总台那边问一下,看您为什么一定要那一间房呢?”
丁承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个号码是我和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她今天的飞机刚到,我要给她的个惊喜,怎么,你们这边订房还有这么多规矩吗?”
“对不起,不好意思,麻烦你稍等,”服务员边说边转过身对着话筒说明了情况,接着挂断了电话。
“先生,您要开的是4015号房对吗?”
丁承望点了点头,表现出了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请你把身份证给我登记下,再付500元的押金。”
丁承望将证件和钱递了上去,服务员很快就登记完成了。
“好的,”服务员拿出了对讲机,“3号,3号,请带客人去房间。”
看着丁承望拖着箱子跟着另一位男服务生离开的背影,柜台上的女服务员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开出过一张4015号房间的房卡,甚至在推荐的时候领班都让避开这间房,有时候就算酒店已经全部满了,宁愿不赚钱也不愿意开这间房间……可是,这一次,领班害怕如果硬不给客人开放,又会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当年闹鬼的传闻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封建迷信也应该有破除的一天,所以也便没有过多的想法,就直接开给了丁承望。
服务生将丁承望进入房间后就快速离开了,而丁承望将房卡插进了电插孔中,接着一把将行李给仍在了化妆柜上。
站在这间貌似很普通的酒店房间中,丁承望却突然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阴森感觉,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安慰说:“这房间还真是灰……感觉。”
是的,丁承望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粉尘味,如同许久没有人烟的荒屋一般。
丁承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顶了,究竟为何要花这冤枉钱来这酒店再住一宿,就算是为了调查妻子的过去可是开上一间仅仅只是和妻子在离开南都时间一样,都在1987年左右的酒店客房真的有什么关系吗?自己会不会真是有些神经质了呢?这样的做法究竟意义何在。
可是丁承望又分明感觉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指引着他这样干,而下意识里,他觉得就是这一间房,就是这里,一定和自己的妻子叶馨柔有着某种关联!
也就在这个时候,丁承望突然听见了房间里传来一阵异动,一种被撕裂开的声音开始发出,他猛地站起身用耳朵仔细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猛然间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恐惧……他感受到一种被监视般的威胁或者说有一双眼睛,一双隐藏在黑暗中正在死死地盯着他看的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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