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收到了杨圆圆的信。哦,这些天,她一定是在慎重考虑!
俞思捏着信,虽然信和以前的一样薄,他觉得里面装着自己的性命一样沉甸。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迫不及待地拆封,而是快步往校园外走。
那天很大的太阳正晃下山去,风很大。他到田野中间才站下来,慢慢地拆开信封来。
仍然蝴蝶结,仍然是工整秀丽的字迹,仍然是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好象他根本没有向她求过恋。他把信放进信封,塞进裤袋。
他感觉苦涩。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拿出信来看一遍,在心里喃喃地说:
“她没有爱情。”
他努力抑制内心的隐痛,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他想到了他的事业:
“她没有爱情,我也不是爱情,爱情不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的,我不是从此可以轻装上阵,一心奔我的事业吗?”
他慢慢地踱回校园去。
接着几天,他不让他的失败了的爱抬头,也自以为在事业上“轻装上阵”了。但是,心中的那个杨圆圆一直和他形影不离,他怎能一下子没有她!
他总是在田野游荡,每天直到太阳下山,没有一丝剩余的力气,他的心才像被烧成木炭一样得到些许平静,当青碧色的天空泛起星星,他感觉身体又有了点活力,心就又绞痛起来。凉风起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直到教学大楼的灯光熄灭了,他才蹒跚向校园走去。
他很快收到了叶金的回信,说了好几个“对不起”,说是他一收到他的信就到自己村上去找白英了解情况。
叶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他告别他后到了白英家玩,白英在省城家里休息。谈话间,他告诉白英:
“他姐姐心里有人了。”
因为以前白英曾告诉他,他姐姐在学校里追求的人很多,但还没有对象。
“是谁?”白英问。
“我的高中同学俞思。”
“你怎么知道?”
叶金就把俞思的话告诉他。
叶金回去后,白英一见到白雪就说:
“姐姐,我现在晓得你为什么对其他人不动心了!”
“为什么?”
“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你怎么知道?”
“叶金告诉我的。”
“他怎么说?”
白英就把叶金的话说了。
看了叶金的信,俞思早已不把自己的“可耻,可怜,无地自容”放在心上了,因为他满心痛苦,已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
这天早晨,随着慢慢地醒来,随着梦中的杨圆圆离他而去,俞思在心里说:
“我要得到最后的结果,我要得到明白的告示!”
他张开眼来,看着窗外远山上喷薄而出的太阳,忽然发觉自己的爱情根本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只觉得快死去的自己一下子活过来一样。
他到教室里给杨圆圆写信。他写道:
“从高中到现在,我对你的相思可以把宇宙填满,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看在我爱你的份上,为了我的前程,请你回答,对我是‘爱’还是‘不’?你只要回答一个字,你的回信只要一个字,我会永远感激你的,当然,当然,我希望看到的是个‘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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