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如飞闪,呼吼声震,轰然炸裂,巨响连天!
就在我稍一愣神的功夫,巨鸦领着狗驮鸦轰然撞向巨形黑影屏幕。
随着巨响声起,黑影屏幕被撞碎!
阴风厉起,哇呀,我惊得冷气嗖然,却是立现乌鸦和黑狗群!
黑影屏幕里,全是乌鸦和黑狗,倒是常态大小,数量怕是有千多,滚落于地,戾气升腾。
双眼的!
这次我看清了!
哎呀,却原来,这黑影屏幕里面,就是坏的畜生道,刚才是被我纯阳气场相阻,凝成了屏幕。而我救回的单眼的乌鸦和黑狗,第一时间撞碎了它们。
不对!
特么眼前黑糊糊的。
掉落的乌鸦和黑狗,却是转身即跑,哇靠,后面,怎地一个大山洞,转瞬,双眼的乌鸦和黑狗全跑进了山洞,而单眼的乌鸦和黑狗,在巨鸦的指挥下,停在了洞口。
怎么黑影屏幕后一个山洞?
心里立时阴冷嗖起。
呯呯!
两声巨响,两团黑影直嗖过来。
两具棺材被巨鸦翅膀扑闪,竟是飞落到了我面前。
一具棺材头插着桃木剑。定是装着师傅和刘凤亭的两口棺。
感谢这些不说话的朋友,帮忙竟然这么贴心。
那边的山洞口,隐然戾味飘出,是腐尸味,还有血腥味,而且,洞口子里,隐然冒出黑雾来,很淡,但我能看得清楚。
巨鸦翅膀一挥,黑狗和众鸦立时成了半圆形,将两口棺材围在了中间,而却是挡了洞口。
感动!
“谢啦!”我大叫着。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我真的感谢这些比人还聪明的畜生。
急扑过去,抽出桃木剑,呼地开棺。
果然是师傅,跃然而出。
另一口棺,我小刀一划,棺盖落地,高凤亭跃然而出。
天啦!
我竟有一种生死相逢的感觉。我张开双臂,刘凤亭竟是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到了我怀里,很自然,没有过多的言语,这种劫后的相逢,我知道,是两颗心的更贴近。
“喂,我说,这地方可不是汽车旅馆,要办事出去了才成。”
刘古碑在旁阴阴地说。
刘凤亭红着脸和我分开,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别骂师傅老东西,他是好人,只是嘴不饶人的,其实他真的挺好的。”
“我好不好要你说啊,快,办正事儿。”刘古碑又是阴声而起。
刘凤亭拉着我走到鸦狗群面前,“看来,是它们救了我们,你也救过它们吧,我感到它们身上有纯阳的气场。”
我点点头。
刘古碑却是走到山洞前,皱起了眉头。巨鸦却是走到我跟前,将头伸到我掌心,我摸了摸说:“谢了,朋友!”
而巨鸦却是还不把头拿出去,却是头在我掌心里伸展,竟然是叨我背后的帆布袋。
哟,这可古怪。
我帆布袋里就是些应急的东西,这招是和风衣哥学的,包不离身,里面是些关键时刻可以有用场的手电啊,备用电池啊,还有一把折叠铲,以用一些日用品。
此时,突地,本来围着洞口的黑狗群中,一只单眼的黑狗,明显比别的狗瘦,却是突地跑了过来,也是在我掌心里擦一阵,头也是伸到了我的帆布袋。
什么意思。
正愕然间。
刘古碑却是在前面大叫着:“过来,快过来。”
我和刘凤亭走了过去,巨鸦和瘦黑狗跟着,其余的听话地围在洞口。
走近了,我看清了,刘古碑皱眉的原因,却是洞口处一道大铁门,哦,就象是我在风云洞里看到的关着那些游人的大铁门一样,没有很严实,刚才的黑雾,就是从缝隙处透了出来的。
铁门窝在洞子里在约三米处,怪不得在远处看不清,也看不到。
明白了,要进洞,必破铁门。
铁门三米多高吧,巨大而黑漆色,人力恐是不行。
“一定要进洞么,师傅,我们出去吧。”我小声地嘀咕着。
刘古碑看我一眼,却是更注意地盯了眼巨鸦还有瘦黑狗,眉头皱得更紧。
轰隆隆!
身后突地传来巨响。转头,我地妈啊,棺材突地巨动,竟是在僵绿草上移动了起来,而齐齐地移到了我们进来的路上。
“早就知道没这么顺利了,洞口处厉魂启动自保启序,来路已然被封死,不从这里出去,没路了。”刘古碑似在自言自语,而我听得胆点心惊。这特么就是说,我们被封在地狱里了。
“其实也不是坏事啊,能过得恶三道,才能找到善三道,这不是我们所求的么?”刘凤亭挨着我说着。我听得出,她故意将语调说得轻快,理是这么个理,可我真的一阵的骇然。
刘凤亭此次与我重逢,一直挨着我,我能感到,我似乎从刚才那忘情的一抱开始,我与她,倒是心里都有了点说不清的感觉,而且刘凤亭现在不似先前,有点若晜的感觉,也就是只要是在我身边,刀山火海,她也觉得安全。
我将桃木剑递给刘古碑。刘古碑接了,却是默然地说:“我只晓得六道轮回咒提前启动,应是不成熟的,哪知这荡妇竟是配以奇毒,而且苦心经营,已然成得气侯了。”
“你我的力量,不知能不能过,但就眼前,这道门,怕是你我也是大麻烦啊。”
刘古碑的默然而语,我知道真的碰到了大麻烦,不然这老小子不会这个样子,他是有机会就要装逼的主,能让他低头,绝然是大麻烦。
此时,我背后的帆布袋又在动。
是那巨鸦和瘦黑狗又在拱袋子。
我索性拿下袋子,打开,伸到它们面前。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什么啊,我这里面可是什么也没有的,你们可看个清楚。
瘦狗和巨鸦竟然将头伸了进去,也一阵闻,却是头再出来时,那单眼里,竟然满是泪水。
老天,我心里一哽啊!无言的畜生流泪,更是惨然。
心里一动,我袋子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它们这么惨然?
我拿起袋子伸到鼻子前闻了闻,除了土腥味,再就是浓烈的烟味,这是我经常用这袋子给师傅装烟的缘故,当然,此时袋子里没烟了,就两包,先前在坑口里,就给了那老小子,他还在坑口里抽过。
烟味?
老天!
我脑子呼地一闪。
再次盯向巨鸦和瘦黑狗!
而它们却是冲着我点头不止,泪水洒落。
慢着慢着,我脑子飞转,不对啊,这特么不对啊,我似想起了什么。
我袋子里的东西能让它们这么惨然的,而且能让它们主动要翻我袋子的,只能是气味,那么,就是这烟味。
太平间的老者和年轻人,当初在太平间陪我时,我是常给他们买烟的。
在风云山风云洞里,我们在洞子里迷了路,是老者和年轻人幻成的黑狗和乌鸦把我们领了出去。
难不成?
天啦!
我心头狂震,再次惊愕地盯向巨鸦和瘦狗,而它们却是再次冲我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是一起来到我身边,巨鸦将头再次伸到我掌心,冰冷的泪水滴在我掌心,而瘦狗也是蹭着我脚面,泪水已然湿了我的鞋面。
这不对,这不对!我得问清楚!
刚想动口。
却是掌心一轻,脚面一轻,两道黑影呼地闪起。
轰轰!
我还未及回过神,巨鸦和黑狗猛然飞蹿而起,撞向大铁门。两声巨响处,大铁门呯然倒向洞里,洞子开了,黑雾转瞬弥裹而出。
而巨鸦和瘦黑狗却是血溅飞碎,裹在了黑雾中没了踪影。
呜呜呜!
突地惨声响起,是鸦狗群发出的惨声。
而随着惨声,鸦狗群呼地涌到洞口,挡了黑雾。
呜哇哇!
血溅飞升,惨声连起,红光闪动,呯声不绝。
老天!
洞子里的双眼鸦狗猛然冲出,和单眼鸦狗斗在一起,立时戾血飞溅!
我猛然似明白了什么,眼泪哗地倾出。
“快,帮忙啊,进洞!”
刘古碑大叫着。
我一把抓紧了刘凤亭的手,小刀猛挥,呼地冲进了鸦狗阵。
“杀光你们这些畜生!”我狂吼着。
而随着我的眼泪飞洒,我心里猛然明白了,天啦,李青云啊,你个猪比啊,刚才那巨鸦和瘦狗,几次将头伸到你掌心,那是在向你告别啊,而它们,就是太平间的老者和年轻人啊。
它们翻我袋子,是要告诉我它们的真实的身份,而一直流泪摩擦我掌心,那是泣泪的告别啊,天啦,我怎么总是事后才明白啊!
它们用生命,最后为我们打开了铁门。
而且,它们将它们的部众,在最危急的时刻,带到我跟前,是知道我能救它们,而且也只有我才能救它们。
它们最后用自己的命,还了我的恩情!
它们是畜生道中的好道,而从风云山被逼掳至此,是被坏畜生道快逼得全体死了。
最后的关头,它们找到了这里,经过了地狱之门。
同时我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棺材全堵到了我们来时的路上,出口封死,是因为有人发现了它们进了这里。定是先发现门前的守卫中了招,而后又发现它们进来,所以出路封死。
刘古碑应该知道,他刚才那么注意地看了巨鸦和瘦狗,而且他那么肯定说没出路了,必得进洞才成。
他不说,是默许了这种牺牲。
唉,又害了老者和年轻人!
巨鸦就是年轻人,瘦狗就是老者!
轰然的明白,我疯了一般,眼泪哗然中,我将通红的小刀舞成了一个大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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