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沉,窒息!山一样的压力,怎么眼前突然黑了,刚才的山洞呢,刚才的月儿呢,月儿竟然真的是圣女,还把玉容交给我了,玉容还在吗?
哦,对了,在我胸口,慌慌地摸一摸,是的,有片叶子一样的图案,在红印子的旁边,很明显,玉容还在,那刚才一切都是真的啊。
不对,手怎么又摸到了一片冰凉,刺骨啊。
呼地一个激灵,我猛然醒来。
而耳边,哭声突地住了,竟是一片惊呼声。
天啦,我仰躺在地上,哪有什么树林子,那有医院后树林子的踪迹啊,更别谈什么山洞了,此时,我胸上,还是横着一根乌木一样的棍子,就是这根棍子,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原来,刚才我是在梦中,还是在幻觉中?
说不清,可心里呼地一冷,是的,刚才周大哥和月儿的话,以及与她俩所有的一切,此时在我脑海里,清晰无比,不是说梦醒即忘么,这不是梦么,难不成,是在点醒我啊。
心里乱成一团,睁开的眼里,最先映入的,是姐姐,焦急的眼神,还有王路,还有若晜,竟然还有秋叶,都焦急地望着我。
所有的记忆刹间回到了我的身上。
力量汩涌,我呀地一声,推翻棍子,竟是轰地一声,棍倒如山,特么一根棍,我却是用足了力道。
对了,有个苍老的声音的,此时到哪去了。
记起来了,我是与恶人间道,还有坏风衣哥争斗,我杀光了所有的活人阴兵,那鲜血,弥满了此地。
我呼地站起,四下看,而姐姐却是猛地护着姑娘们,退后,眼里闪着惊恐的光。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又成了先前的怪模样,让姐姐等害怕?
血呢?血不见了,我记得是一地的鲜血。
“周春,周春!”我狂然大叫,却是没有回音。
我清晰地记起周大哥托我的事,对了,先前一片迷杀之间,我记得站正当中的,就媚笑可人的周春,那是情花毒发作了。
此时,所有的思维,还有所有的清醒,回到了我身上。
“谁害我?”我冷然而吼。
呼地捡起乌木棍,天啦,竟是重如千钧,这么得,我拿起来,也有点喘,轰地扑向地面,呼吼之间,竟是尘沙飞扬,绿草几乎被打成了绿桨子,四下冲散。
“再不出来,我平了这个地方!”
我吼叫着,又举起了乌木棍。怪了,这根棍子,重,但黑得确实让人诡异,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哦,想起来了,就象是那千年古棺板的材质,特么这么象啊。
灭了这阴诡的东西,我火起,又是朝着地下猛摔,哭声又起,王路等几个姑娘骇然地望着我,姐姐用手拦着,大家看着我,哭成一片。
这有什么好哭的。
扑轰!
突地,棍子被生生地挡住了。一条黑影,从斜刺里飞穿过来,一把挡了我的棍子。
“老爷爷!怎么是你啊!”
天啦,我惊得目瞪口呆。瞬间,一股清凉从棍端直传过来,一下子压住了我心中猛蹿的戾火,我清醒了许多。
对,我没认错,眼前的黑影,就是老爷爷,是我在风云二佛的肚子里见到的老爷爷,他给了我白骨,然后坐化了,现在,怎么出来了,原来老爷爷没有死。
泪如雨下,我不是为老爷爷,而是为月儿。
刚才的一切,全清晰地印在我心里,月儿不见了,而且,月儿是圣女,圣女以自己的一切,成就了我,而此刻,圣女月儿应该在我心里,她说的话,我是记得的,但现在不能说。
“老爷爷,你好心给我白骨,却被我弄没了。”
我泣不成声,手里松了棍子,我没有说直接的事实,月儿先前是白骨,过后是圣女,又进了我身体,我是担心这个老爷爷要问我什么,只是一时情急,我看到他,就想起月儿,所以冲口而出,泪如雨下。
“唉,傻小子,我是没法了,我尽了全力,看来还是机缘未到,谁能压住你的戾狂啊,天啦,太阴毒了,你活着,就避免不了,与你同生同长,我之奈何。”
老爷爷收回乌木棍,呼地转身,却是一个眼神过来。
不对,这眼神,我太熟悉了,象月儿那忧郁的眼神,太象了。
一个老人的眼神,居然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的眼神相似,这两人,有关系。
可来不及细想,老爷爷的话,还真的只有我能听懂,竟也与月儿说的话有着相同的地方。
“老爷爷,我中毒了,不行了!”我哭着。
“这是你本性,看来,你本性太善,所以这毒就种得深啊,怎么办啊,只能看造化了,我得走了,不然,会出变故的。”
老爷爷转身,如烟而去,而我愣成一片。
“我到风云二佛的肚子里找你去,行么?”我大叫着。
却是没有回音。
阴风突地鼓突而来,姐姐几人围了上不,王路和若晜几乎是被姐姐拉着前来的,骇然地看着我,只有秋叶,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身边的姑娘有一个有问题,到底是谁?而且周全福和月儿都明确地说了,这个姑娘已然取得了我所有的信任,所以这毒才种得这么顺利,我靠,是不是那红印子的诅咒,也就是那毒的一种表象啊,从太平间开始,就那几个姑娘,究竟是谁。
我脑子生疼,胸口又在灼热翻滚。
是的,老爷爷走时是叹息着走的,而且说“是我的本性”,看来,刚才我哭成一片,才是真性情的李青云。而现在,我又开始感到灼热。
不行,一动怒,或是一想事情,我就开始发热,这是我试过几次的总结,特么现在我还是半清醒的状态,这点,我绝对判断得没错。
心里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着排空一切,咦,好了许多,灼热减少,而血玉的温热渐然占了上风。明白了,血玉一直与之在争斗,只要我冷静,血玉就能占上风,我就会好受许多。
我望了下四周,车还在,两辆都在,而几个姑娘,全是泪眼,特别是若晜,呼呼地小声地哭着,那伤心劲,天啦,我真的不忍心。
于若晜,我是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比之别的姑娘,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我慢慢地走上前,轻轻地去搂若晜。
姐姐却是呼地一个急旋,“小心!”姐姐大叫着,猛然旋到我身边来。
若晜没有躲,我轻轻地擦着她的泪,若晜呼呼地如小猫一样吹着气,仰起头来:“小哥,她们怕你,我不怕,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怕!”
姐姐紧张地注视着。天啦,若晜的话,姐姐的眼神,难不成,我真的如三爷最后临终时的话一样应验了么,“你可以天下无敌,但你也会变成真正的杀人魔鬼!”
老天!却原来,自己不知道,但从别人的眼神里可以知道,我现在,与这所谓的魔鬼,应该是很接近了。不就是杀了几个活人阴兵么,该杀,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奇怪我怎么现在时不是地就冒起这样的想法,过去,我可是没有这样疯狂的想法的。
若晜躺在我怀里,姐姐紧张地盯着,而且秋叶此时神情也变得古怪,竟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而且还拉了几乎是脸成白纸的王路一下,王路差点跌倒,两个姑娘几乎是抱着后退的,这显然是怕我啊。
奇怪,若晜不怕我。而且若晜此刻躺在我怀里,那丝丝的熟悉的红香味直钻我鼻子,我竟真的很受用,而且寻天然的一种体温的相吸,让我又想起了刚才幻觉中的冥婚,耳边几乎又要传来喧哗的锣鼓声了。
悲哀瞬间弥上心头,眼泪又不自觉地涌了出来,还是若晜懂我啊。
我看了一眼旁边越来越紧张的姐姐,泣声说:“姐,你也怕我么?”
姐姐听到我的话,脸上刹间缓和了一下,却又是一紧:“不,不,不是的,不,不是怕,不,云,云,云儿,是你太可怕了!”
天啦,一直机智的姐姐,第一次竟然语不成句,那诱人的嘴唇,此时不是红的,而是惨白,在我眼前哆嗦着。
而且那紧盯着的眼,一直看着我搂着若晜的手臂,盯着我的手掌处,紧张得不得了。
我狐疑地低头一看,天啦,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啦,我的手如枯爪,而且指甲尖利,对,就象是那乌鸦的爪子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我的手怎么啦!
胸中悲哀伴着不解,突地弥漫。
瞬间,我全身突地又是灼浪翻滚,不对,我眼睛似乎热得厉害,应该是越来越红了。
脑中尚还有点有一丁点的清醒,心里轰地一下,热血直冲脑门,我身形在摇晃,我只来得及弥起一个意思,那诡异的毒,只要我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就会疯狂地生长。
特么如果我是活死人,那么这毒就不会发。
可偏偏,我不是活死人,我是有血有肉的李青云啊,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姑娘们,我怎么能放得下。
这一念,却是瞬间消失,在这一念消化失之际,那灼浪,一下子压倒向我,而让我全身暴热,对了,这种热度,是让人兴奋和疯狂的热度!
呀!
我暴叫一声!
我怀里居然有个人!
什么东西!
呼地抡起,我朝着地上摔去!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3s 2.40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