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居然要我帮着站起来,又是交易条件。
我走近,气场隐动,老头根本不简单,这气场,在这里还真的只有我能相抗。但他却说站不起来,难不成还另外有什么阴诡不成。
先前被气场震得倒在地上那群人退到了后面,黑脸大汉自觉地站到了老头身后,看来,他还真就是一棋子,打前锋的,未出手,老头觉得他待同废物,所以索性没要他出手了。
看老头这阵势,一帮几乎无用的家伙,他自己又站不起来,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是控制了祈容么?只能是这一点,还算是能与我讲条件。
我冷笑着对老头说:“三面之缘,我凭什么帮你?”
老头看也不看我,却是看着那边的祈容,“大家一样的目的,你又何必装,年纪轻轻,学得城府这样深,不好。”
祈容此时垂着头,不看黄皮,也不看我们。而黄此时倒是来劲了,上蹿下跳一般,“你们讲什么条件,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
呯扑!黄皮应声倒地,忙忙地翻滚着爬起。而我根本没看清老头是怎样出手的,心里一惊,这绝对是老头出手,黄皮才倒地,而这样的身手,凭什么站不起来。
老头冷笑:“放着这样的好媳妇不珍惜,你就是个人渣。”
老头这话一完,我几站要惊呆了,这什么路数,这老头不是黄皮请来的么,怎么现在反是老头瞧不上黄皮了。黄皮摔了一跤,老实多了,在旁嗫着嘴,不再说话,而眼睛乱转,这小子,坏水多,只是没本事罢了。
祈容此时突地抬起头,竟然走到老者跟前:“我说老人家,偌大的年纪,何苦为难年轻人。”老头慢慢地抬起头:“小姑娘,我这是在帮你,你反是认为我为难他,我几曾为难他,只是借他真气一口,助我站起来,这有什么,而且可以换回你的活命机会,这没什么不好吧。”
我心里终于明白,这老头,其实是想要我的一口真气。而要我真气的,绝对是阴气阴滞,而阴气阻滞,只能是中了六道轮回场的招,看来,这老头,也是与六道轮回场脱不开的关系了。
我走近老头:“祈容怎以了,到底有什么问题。”祈容见我问老头,想阻止,而老头却是一笑:“你没见他面色惨然,毒入五俯么,这样的毒,还真的只有我能解了。”
看来,先前祈容见我时,中毒的样子,我是估得不差,这祈容,应该也是中了六道轮回场之毒了。
我说:“这样吧,不就是一口真气么,我来助你,但你得救祈容。”
不过,我心里还是疑惑重重,祈容中毒,我都能看出来,不应该让祈容这样的隐忍,而这一切,应该在背后还另有深意。
我搭手在老头之肩,力贯双臂,一股真气直涌入老头身子。扑地一下,老头翻滚而起,站了起来,而执棍站着时,竟是双目精然,这也是怪了,仅是一口真气,竟然让老头如换了一个人一样。
老头看了我一眼:“命缘啊,看来,你是得此机缘的第一人了,我原先只想着你的纯阳之身真气相贯,没想到你竟得了灵花相助,也是我老头有福了,竟是这么快复了原。”
我没有接老头的话,这事说不清楚,而是紧接着说:“我既帮你,那么你得兑现承诺,相救祈容。”
老头眼一翻,“当然,我老头说话,从不反悔,也会兑现,不过,我是不行,得找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我承诺帮你找到,而且带你去见他,至于他救与不救,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去!我几乎要跳了起来,先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反倒是这个样子,但事已至此地,多说无益,他承诺带我们去手,那就依着他的话去找了。
我说:“到哪去找?老人家,我虽年轻,可我这有个怪性子,我平生最恨骗我的人,我必双倍奉还,到时如有得罪,可不能怪我了。”
我说这话,是咬着牙说的。我心里拼命地忍着怒气,这明摆着,老头是骗了我一道,但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能找到他所说的人。
“年轻人,先前就说过,别学得这么世故,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还会骗你不成,这姑娘所中之毒,是六道轮回场之毒,而能解此毒者,唯有一人。”
我一惊,看来,这老头所说不假。
我说:“到底是哪个人?”老头一声冷笑:“这人说起来,你见过,但你又没见过。”
我心里怒火翻滚,我真的恨不得冲上去,鱼死网破算了,都这时侯了,居然还跟我摆谱。
老头看着我的脸,又是一声笑:“年轻人,别把怒火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说你见过,是因你去六道轮回场,还是他所要求的,说你没见过,是你只看到了他的影子,并没见他的真身。”
啊?我心里一震,老天,这老头,说的可是真的,确实,我在竹林里,见过那团红色的影子,而且这影子就是要我去六道轮回场,还说要我别伤了那的主人,而且我只要灭了六道轮回场,他承诺尽解我们之毒,看来转来转去,又是转到了他的身上。
我愣怔了一下,“老人家,年轻人性急,别见怪,我确实是见过您所说之人,只是他确实是只有影子,而且不知道在何方,怎么能找到他啊。”
老头执棍朝前,“跟着我老人家,定会找到他,还是那句老话,到时救与不救,全看他的心情了。”
我拉了祈容还有姐姐及王咱路跟在老头后面,在出酒吧之时,我轻声说:“老人家,酒吧里的人怎么办。”
老头转身,执棍一指黄皮:“小子,好好经营,守着这里,到时我回来,若是有失,定然剥皮熬油。”
黄皮脸上一紧,忙着点头,而那黑大汉,也是一样,那一群人,全是垂着头。看来,老头是着实镇住了他们。
这些我不感兴趣,而心里猛然一跳的是,老头说到剥皮熬油。这不是死人谷里的路数么,怎么着,那路数,老头居然知道。而且那天出死人谷,是娟儿拼死杀出的血路,现在这老头这么轻松地说出来,难不成他与死人谷还有关联。
此时我不想弄明白,跟着老头走了出去。
到了公路上,老头说:“去吧,打辆车,这么走着,猴年马月才能到啊。”
我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老头领着我们上车,我们四个后面挤了,老头从副驾,指路。
我一直没有问到哪去,反正问了也是白搭,现在老头指路,是哪就是哪吧。
车行如飞,出租车司机拉上我们,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到哪,只是朝前开。我想,这出租车司机见多识广,见我们这群人,八成心里肠子都悔青了吧。
我们这群人明眼人一瞧,还就不是正常人,哪有一个老头,带着一群年轻人到处乱蹿的。
车开到郊外,到了一处废弃的房子跟前。这地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我只知道,医院的后面是山林,而那面是古碑村,沿着向下,是风云山,这怎么到了郊外了。
老头下车,我忙不迭地付了车钱,司机一句话也没说,叽地如逃一奔飞快地将车开走了。
废弃的房子独立着,象是原先的一个什么仓库一样,荒草丛生,久未有人来过。
我小声说:“老人家,时间紧张啊,这地方,怎么会找到那个人。”
“当然找不到,而是要找到找到那个人需要找的一样东西,才能找到他。”老头沉着脸径直带关我们朝着房子走去。老天,这如绕口令一般的话,我听着心里越发焦急啊。
事情太多,在这些过节上浪费时间越多,我越是心里没底。
“找什么啊?”我接着问。“进去,进去后你就知道了。”老头执棍只管朝着房子走,嘴里说着,我去,这么神秘似的,其实有个屁啊,我心里恨恨地想,又不能不听他的,唉,这才真的叫骑虎难下了。
废弃的房子确实久未有人迹,推门,是腐的一般,门嘎吱着,似乎随时全倒,而那门栓上套着的锁头,几成摆设,一推嘎吱声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还有灰尘涌裹。
进去,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这房子,原来是个作坊一样的,不是什么仓库,里面全是堆着一些纸啊蔑片一样的东西。
而且看清了,周围还有些完工的纸货,纸人纸轿纸棍什么的,中间还有些半成品,全是扎的纸货,不过,似乎是腐了,我想,只要是轻轻地一碰,会成灰吧。
刹那明白,这里,就是一个纸货铺。对了,这样的店子一般是在郊区,毕竟纸货铺,摆在大街上是不明智的。说白了,这就是原先的一个冥货铺,不知什么原因而废弃了。而看情形,似乎还是突然之间停了工的,不然,不会就这么多的成品半成品。
这铺子原先应该很热闹,看规模,得有数十人在这里开工,这些人,不知何故,也是丢下这里消失了。
“是找这些腐了的纸货么?”我问这话时,心冷透顶,这屁用没有,新鲜的纸货,现在在公墓旁的冥货铺子里应有尽有,何苦舍近求远,来搞这些无用的东西。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8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