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你怎么压啊,天,完了!”
老者突地狂乱地大叫不止,整个人惊惧地后退,身子乱晃着,那没有牙的嘴黑洞洞的,张得快没了脸皮,两眼精光乱转,手却是慌乱地四下乱划,后退得差点跌倒。
怎么啦,不是要我压煞么,我桃木剑压上了,而且不仅是我的桃木剑压上了,而且我的整个人还压上了,这压得够结实吧。
而且我感到,刚才呼轰一片乱晃的棺材,此时竟然安静了,这应该就是我压住的功劳吧,怎么先前精明得可怕的老者,此时骇得倒是让人可怕了。
而那红光依然罩着若晜等人,此时更甚,若晜等人已然全跌坐到地上,而色呆直,僵成一片。心里急啊,完了,这血祭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看来是破不了了。
还说有个什么真命,哪来的真命,真命是谁的真命啊。
慌急一片,我大吼:“别退了,再退,连你一块灭了,快说,怎么办,怎么拿出真命来破血祭!”
我顾不了了,大声地吼叫着,呼地狂舞青铜小刀,就要扭身从棺上跳下来。
压个屁啊,根本没用,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我压什么。
咦?心下狂慌,不对,不对,屁股怎么抬不起来,而且我的下半身子,跨坐在青铜棺上,居然不能动了。
我扭身而下,用足了劲道,加之心里狂急,那力道,应是比平时大几倍啊。
而却,我的屁股居然象被生生地粘在了棺上一般。
猛然朝着老者看去!老天,这老东西,居然跪倒在地,脸上一片骇然,看着我和青铜棺,张着黑洞的嘴,似乎吓傻了一般。
傻什么傻,至于么?我心里想,是不是刚才太过用力,跨上去时,身形狂坠,屁股压麻了吧。因为此时我只感到丝丝的凉气,经由屁股底下蹿起,而且似乎要狂钻进我的身子。
咬牙再试,天,心里彻底慌了,此时明了,我不是被粘住了,而是,我的下半身似乎失去了知觉。
天啦,一念及此,心里狂震,试着再抬,没有感觉,我的下半身,如别人的身体一般,竟然不听我指挥了。我还以为是粘住了,而根本是我只能上半身动了。
凉气入骨,身体内突地轰然涌起热浪,似在拼命地抵住这股恶寒。是姐姐,而且还能感觉到,周春的精元也在帮忙,血玉呼然灼热。
不对啊,血玉示警,姐姐发力,这恶寒有问题!
扭身转动,却是下半身依然不听指挥。老者骇然呆立,完全僵了一般,刚才如神算子一般指挥我做这做那,此时屁也不放一个了。
骇然发现桃木剑,刚才被我压在棺头,其实就是那么一放,我也不懂怎么压,此时静静地躺着。我一个俯身,这得拿来,这可是师傅的精元,别我自个动不了,师傅也出问题。
凉,老天,透凉,手刚触上,竟是冰冷入骨,而整个青铜棺,似乎变成了一块吸热的大冰块,竟然隐隐冒出冷气冰棱之雾来。
青铜剑也粘住了?不应是粘住,应该是被青铜棺牢牢地吸附在了上面。
青铜棺是生长棺,还魂棺,难不成,在吸取我的热量,在生长,或是疯长什么东西?
一念及起,心里更是阴得狂震,听老家伙的话,这下子,算是把自己套进去了,他倒是不言不语象个活死人。
怎么办,越来越冷,而体内热量翻滚,冰火两重天,我呼吸急促,而身下狂蹿冷气,体内却是灼热不止。如果不是这灼热,我应该也如青铜剑一样,被冻在这上面了。
呼隆隆!棺内突地传来急切的拍打声,是那肉球在血水里游动么,难不成,我这所有的热量,就是供应肉球的?
肉球是真命!我呼地狂震,如果猜得不差,应该是这样吧。
血水?我突地脑子一个激灵。先前来时,引诱我杀伐鸦狗不止,那是戾血,而棺内的血水,不知是哪来的,如果是正常的,那么应与戾血不相融。
但刚才明明看到鸦狗如受吸引一般,狂扑向青铜棺不止,而且我后备箱带来的凝结的血块,此时全然升腾成血雾,罩住了若晜等人。
罩住若晜等人的血雾有毒,不然若晜等人不会此时气息奄奄。那么反过来说,鸦狗之血,就是不融于血雾的。
棺内刚才吸进了地上的鸦狗之血,棺内肉球游动,棺内之血,需要戾血。
老天!我似轰然明白,棺内之血,应是死血,全无活气,但无毒,需要鸦狗之血才能激活,棺盖炸开,肉球才开始游动。
如果肉球是真命,这么说来,这真命应该就是被什么人封在青铜棺内,类似师傅跟我说过的封印,而这封印之人,应该就是阻止肉球的生长。
我带的的后备箱的凝结的血块,应该还有一个作用,除了封住若晜等人,似乎类似药引一般,引发鸦狗的戾狂,而且似乎罩住若晜等人,是要做什么用的。
难不成,这就是血祭?是不是用生人的血活祭什么东西,才能让什么东西生长?
而棺盖是老者急呼间,才让我盖上的。
老天!我热血轰地真冲脑顶,又中招了,又被算计了,我们被骗至此,也就是说,青铜棺在我们埋下之时,有人见过,就是这动青铜棺手脚的人。
而我们来后,引发鸦狗戾狂,所以血雾弥起,青铜棺炸开,接引生血,然后肉球生长蹿出棺外,再找到活身子,附体成活!
我佩服我此进的思路,但阴冷却是让我骇然,天啦,所谓的血祭,就是要让若晜等人,成为一种附着物的工具,而且成为肉球的母体。
这应该就是真命的真实所在,所谓真命,应该就是某种戾物的真元,这戾物,就是被伤了真身,将真命封印在了青铜棺里,此时,就是某人设了一个大局,要救出真命,附体成人!
脑子灵光闪动间,却是心里冷一了极点怒火腾地蹿起,又中了一个大圈套。
但我突然想到,这事情,应该是没有最后成功,我千万不能慌,不能慌啊。
是的,这整场局,老者应该是个中心关键点,是他引来鸦狗,而且是从风云山运来的鸦狗,也只有他,才能一次运来这么多的鸦狗,也只有风云山才会有这么多的鸦狗。
但这些鸦狗,依我先前知道的,应该就是六道轮回场的主人的,也就是说,整座风云山,包括风云镇,其实都是六道轮回场的原料库,用我的话说,是六道轮回场的下游公司。
天!那么很显然,这些鸦狗,应该是被偷运来的,而且偷运来的人,就是老者。
老者不会自己来做这种事,刚才屡屡提醒我,告诉我一些方法,所以老者应该不是自愿运来的这些鸦狗。
那么,老者就是被逼的!
而逼迫老者的人,就是真命的主人,也是设下血祭之局的人!
猛然明白了!是的,我之所以估计这场局应该是没有最后成功,问题就出在老者,是老者突然改了主意,帮起了我,或者准确地说,帮我应该是在帮他自己。
老者因被逼,最后起了反心,要我中途盖上了棺盖,肉球没有蹿出来,也没有接引到活血,所以,真命应该没有最后长成!
这场局的关键,是老者,但却也是坏在了老者的手里,设局之人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提醒我盖上棺盖。因为如果依当时的真实情况来看,红光弥射,肉球猛蹿,正常的话,我是不会想到去盖棺盖的,本能的反应,我会云刺肉球的。
老者的一语,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我心里骇然冷笑,如是这样,那我与你好好玩玩。
阴诡再狡猾,还是敌不过我人脑子吧,世上的高级动物就一样,那还就是我们人。
嘿然冷笑间,我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感谢一路的阴诡,让我现在遇事能够冷静地思考,如果刚才因我的下半身没了知觉我一慌的话,绝然想不透这件事情。
是的,我明了,棺内之血是死血,肉球此时猛蹿,是因为刚才活血有一部人激活了它,而却盖上了棺,而它终是不能出来。
我之所以下半身没了知觉,而且桃木剑也被冻住一般,是现在老者傻样子提醒了我,让我明白,纯阳之体,是不能跨坐上阴骇之物的,那会引发阴戾游动,吸走阳气。
青铜棺本就是生长棺,不吸阳气,如何生长。我屁股结结实实地压在棺上,当然中了这个道,这也是老者此时吓得傻愣的原因。他肯定想,完了,我这跨坐上云,会被吸个干净,而尸骨无存,所以,他想要我帮他的如意算盘也落空了。
可他万没想到,天不绝我啊,因为,我福大命大,此时我身边,还真就有一个人可以帮我,而且还只有她才能贴心帮我。
呼地收起青铜小刀,我轻拍胸口,小声呼道:“玉容出来,玉容出来!”
是的,这是在那次洞中虽是幻觉,而我可以认定是真事的一段机缘,月儿让玉容附在了我的身体之上,所以,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了。
身子一轻,明显地震动,呼然一股轻烟,慢慢腾出,轻烟落定,玉容站在棺旁,笑咛咛地看着我。
“想起我啦,动不了啦,嘿,你也有为难的时侯,早知要我帮忙,当时还为什么吓我?”
玉容脆声亮眼,还是御姐范十足。
这姑娘,什么时候就算是没命了,那嘴上也是不饶人的。当时在石洞里,我确实是吓过她,因为我以为是她想对我动手脚,最后月儿出来,才解释清楚的。
御姐范的姑娘,一般都是这样,先不问安危,过足了嘴瘾,摆足了谱,才会说到正事。
我轻轻一笑说:“这不,还得你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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