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又接着摇头,“真的不知道,但现在我也是习惯了,没把这当回事了。”
“我的父亲,其实一直是浑圆通玉族的守门人,洞知一切秘密。”小白此时越说越艰难,似乎在接近秘密的核心,“而就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所以遭不测,而死时,就是紧紧地握着这个烟斗,父样在世时,就一直说,哪天不在了,烟斗之处,必是仇杀之地,所以,我一直寻找着,找到了这里,当然,这得感谢大小姐了,是她帮了我,还能够让仇家开了袋子。”
胡甜此时冷笑着说:“是呀,你是知道的,袋开必死,这是我族的法宝,袋开,即是红现,必有血光之灾,本是我族危急之时保命之物,你即开了,当然,你得说出这个秘密了。”
小白此时说:“当然。”
我心里一震,却原来,怪不得风衣哥一直袋不离身呢,原来,这袋子在关键时刻,是能要了对手的性命的。
但从胡甜闪烁的眼睛,以及拿到袋子后一直紧抱不放,且突然变得这样的性情来看,秘密或许远不止于此。越深入,我心里越是打鼓,以前以为是我无意中搅进了场夺宝的贪欲之争,现在,我冷汗汩涌间,觉得事情远非我想的这样直白而简单。
这么说来,师傅不在此处,但那无无端端出现的蛇阵,当真就是那化成白骨粉的红脸大汉所为吗?我不敢表现出来,再怎么傻,我也能想到,此刻,一直和我在一起的这群人,姐姐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若晜就一呆萌的姑娘,而胡甜,还有一直没有救出来的周春,以及性情转得我看不清的小白,我不敢保证,就是我一直认识的仅仅是美女而已。至于王路,本是一富二代的姑娘,一场情感的纠结,把她推到了我们一起,她应该不懂什么,也不会在里面出什么别的为难的事。
此时,胡甜冷冷的眼光看着小白,小白嘴唇翕动着,脸上的红云又是慢慢地涌起。
“髅蚁尚且贪生,何况是我。”
小白艰难地咕出一句话来。胡甜又是一声冷哼。
“天瞳姻缘咒,我没想到,中的是你。”小白转头看着我,那眼神中,搞不清什么意思,有无奈,但心乎,还有着那么一点的惊喜。复杂,说不清。
姐姐此时慢慢地走到了门边,门本是关着的,我诧异地看着姐姐。姐姐此时脸上一片深沉,轻轻地开口:万事皆有缘,你直说吧,或许不怪你,我本来无意搅进此局,看来,也是我命里有此劫数。
自从小白这么一搅和,人人都似乎奇怪得很,连我一向信任的姐姐,此时也是说着奇怪的话。
“好吧。”小白沉沉地开了口,“这个咒,起因当初一场纷争而下,这场纷争,我说不清楚,或许她们清楚。”
小白说着,朝胡甜望了过去,胡甜脸上一片冷,根本不理。
“我从出生,既知要与中得此咒之人,成得姻缘,否则,我死,他死,父魂散。”
啊?
我特么惊得一愣一愣的,这什么跟什么,到了现在,居然还有什么姻缘,还特么不成这姻缘要死人啊。
小白说:“要解此咒,必是中得此咒之人与我有一段姻缘才成。”
胡甜此时脸上更冷了,“说重点吧。”
小白猛抬头,对我说:“要解你红印之咒,你最爱之人,必死一个。”
哈哈哈哈!
胡甜狂笑起来。
我望着胡甜,这特么是疯了怎地。
突然心里一震,我的天,从一开始胡甜奇奇怪怪开始,还说什么“作死”,还刚才明明白白地指着若晜,还有王路说“是这两个”,天啦,原来,胡甜早知道。
这特么是什么鬼咒,要解开,还必得死一人方罢。
小白说完,脸上又是红了起来。
原来小白一直的红脸,却是因为儿女私情。可这本应美好的事情,却原来藏在这么诡异的事情里。
这特么也太扯了吧。
我冷笑一声说:“小白,我谢谢你一直帮着我,但你说的这个事,太过突然,也不知究底,这样吧,好好休息,我看休息完后,我们到风云镇去,解决完一些事情,再散了,你脑子不疼吧,别胡想了。哦,对了,姐姐,你的车应该还在那,我帮你去取车吧。”
我啰嗦着说了一大串。
心里却是慌得要命,我嘴里这样强硬,顾左右而言他,而且明里暗里认为是小白在胡说,可我的心里明镜似的,这八成,是有根据啊。
当初,确实是说过天瞳姻缘咒的问题。
当时只不过是我初天太平间,没有注意,可从周全福开始,接连的死人,我就心里打起了鼓,当时只认为是一些诡异,没有深想。
现在,看来真的出了问题。
胡甜此时冷笑起来:青云,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装傻子。我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我哥对我有交待,不能说破,否则大乱,现在,不知是什么人,提前开棺,撞破阴魂,这怪不得我,小白执意开袋,我也无法。
反是我愣成一片了。
胡甜接着说:“天瞳姻缘咒,是当初高人所下,至于为什么下这个咒,本是为了保护红轿中人,为什么保护红轿中人,相信这一路来你应该清楚了,是为了护得我家族巨宝,不让旁人染指。”
一直在一起的胡甜,曾还和我爱得死去活来的胡甜,此时一连串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啊。这还是胡甜吗。
胡甜冷着脸接着说:“此咒一下,要想解开,必得两个条件。一是有同中此咒之女来配姻缘,二是开袋见宝。”
我突而一笑:“我不解此咒还不成吗?”
“那要问她答不答应了。”胡甜一指小白。
小白说:“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本深中红香之毒,是父亲的烟斗燃尽红香,救我回来,如不如此,怕是你也命不久矣。”
我说:“我没什么反应嘛。”
小白说:“你运气试试。”
深吸一口气,却是气流阻滞,我猛地咳嗽了起来。
“因你血玉护体,一直没有发作,所以,才会到现在没有感觉,但此番,元灵已然泄出,血玉不再纯明,我恐要生变了。”
小白低低地说着,眼睛却是瞟着门口的姐姐。
姐姐此时低下头,“云儿,有些事,姐不好明说,我吮吸你血,破我阴气,阴阳既融,我之元灵也不是那么纯净,我本来是准备要走的,再去求得高人,重还我纯净之身,但现在,一切却是打破了计划。”
“红香有毒?”我怪怪地问。
“红香是引魂香,本无毒,可久在体内,引得邪妄上身,必得破解,方才能保命。”
姐姐又说道。
“那为什么又不能开袋?”我看着胡甜一直紧紧抱着的袋子,突地问。
“这是我族秘密,至于是什么,该说是我会说的,开袋必是见血,而且必见姻缘,不然,会出大事。”胡甜说。
“会出什么大事?”我问。
“我哥无命。”胡甜冷冷地说。
一下明白,原来胡甜一直怪怪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开袋如果不能见此二事,她哥就没命了。
若晜此时走上前来,“小哥,别听她们瞎说,没事的,我一直在棺材里,我就是好好的。”
“哼,刚才没吓死你算你命大,不过你命真够大的,刚才那红脸大汉,本是来抓你的,没曾想,碰到袋子,一时贪心而起,自伤了性命,才保你没死,你天天听的儿歌头一句怎么说的,说来听听。”胡甜再次冷然说道。
“红香魂,未亡人。”
若晜轻轻地背了起来。
“哼,你这个红香魂,怎会自中红香之毒,倒是苦了这个未亡人了。”胡甜冷然看着小白。
天啦,我一惊,却原来,若晜,天真的若晜,怪不得不谙世事了,原来是红香魂,而小白,就是那个未亡人。
脑子飞转。
唉呀,我有些明白。
两口青铜棺,一口里面是红香魂,一口里面,却是未亡人,只不过,都是魂灵,先前我们看不见罢了。
处处皆见红香,却原来,红香魂就一直在我的身边。
“云儿,我们都是牺牲品。”姐姐突地惨然说道,“别人怕我,我不怕,反正我身上有云儿之血,已然无法回得从前,我索性说了吧。当初,两族相争,一族造下四个一模一样的红轿中人,另一方,急了,下得此咒,言明,你能造红轿中人,我就下阴瞳之咒,让最后左右局势之人,必配别家,谁也得不到,看是你狠还是我厉害。”
一语出,我轰然一震。
原先我是听不懂这话的,现在,我全然明白了。
经过风云山,还有风云洞的诡异,说到底,这还是与古碑村下的巨宝有关。
开宝必要件,红轿子,青铜棺,还有与轿中以及棺中一模一样的女人男子,也就是当初的大小姐还有勇士。
两族相争之时,造下娟儿,若晜,胡甜,周春四个一模一样的姑娘。鱼龙混杂,都想搅乱局面,而从中获利。而那另一方,就下了此咒,让与勇士相象之人,必配别人。
勇士本与大小姐是一对,要想开宝,必是这一对人才成。而象勇士之人如配了别人,宝自然就开不成了,那时,两族皆有了机会。
陡然明白,我惊得全身发颤,这个局,下得太深了,此时,我方才明白。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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