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是摇了摇头:“这恰巧是我最担心的。”
我有些懵住,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有想过多问,而是接着问:“对了,差点忘了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发现,我们之间彼此交流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他也一直的称呼我为老师,而我却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同样的,他也并不清楚我的名字。
“名字啊!”少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你是问阳间的,还是阴间的?”
“有区别么?”我感觉到他的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少年接着说道:“当然有区别,我既然死了,那么就已经和阳间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了。对于我而言,那里的名字自然也是不会带过来的!”
我耸了耸肩:“这就错了,说没关系只是你认为的而已。如果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你甚至不应该见到我!”
少年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却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好像并不打算接受,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告诉你我阴间的名字吧——辰良!”
我却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忍不住想到了俗世之中正在疯狂流传的段子。
“怎么了?”少年则是一头雾水,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名字倒是一个好名字,意思应该是《九歌·东皇太一》之中的:吉日兮辰良!看来,你是对你以后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啊。”
辰良,也是好时光的意思。算的上是一种美好的寓意。不过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我却总感觉到有些多少不舒服。
“那是自然!”他笑了一下:“未来总应该是美好的。至少,我希望未来是美好的!”
“也对!”我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更何况阴阳相隔,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云烟。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我沉默了一下:“她的事情就暂时的拜托给你了。劳烦你多费心一下!”
“有仆人照料着,我也费不了心!”他笑了一声,没有在意。
取下阴福,我也没有再多逗留,而是直接的离开了。事实上,自从认识了他之后,许多的事情反而是变得简单了很多。至少在阴福上是这样的。
阴福我并没有打算直接炼化。而是暂时的储存了起来。
我发现,阴福炼化的越多,对身体所造成的好处也就越大,或许,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理论吧。
回到了阳间,姜小舞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嗯,放心,没事的!”我点了点头。
不过,确实是有些困倦了,我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姜小舞说道:“好了,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你也早些睡觉吧!”
“好!”姜小舞乖巧的点头。
睡梦之中,一个声音仿佛是在一点点的呼唤着我一样。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却怎么都睁不开,只是感觉到,有一张脸,仿佛是正在那里看着我,而且还一直的盯着我看。那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可是又有些亲切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之中醒过来。
身上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自从有了木杖之后,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在睡觉的时候做过噩梦了。这恐怕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洗了一把脸,才算是让自己在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乔瑞!”这个时候,张叔走到了房间之中,看了我一眼,而后接着说道:“果断日子,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我有些错愕,张叔在这里,让我感觉到了十分的安定。说实话,我这个阴医馆现在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三尊大妖镇守。就算是官家也不敢在这里太过放肆。现在张叔却要离开了,心中还是有一些不舍的。
张叔笑了一声:“我和狐仙还有幽兰两个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去一趟苗疆,将以前的事情也解决一下。”
“苗疆?”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张叔。
张叔点了点头:“而且,这些年来,苗疆中人也一直都算得上是深入检出,我恐怕他们应该是预料到了什么。或者说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如此。这次过去,事实上也是为了天府的事情!”
“原来如此!”我点头。
苗疆之中,各种蛊术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张叔本身就是一个制蛊的高手。甚至还将蛊术的一些手法,教给了乔铮。张叔的蛊术,事实上也是源自于苗疆,不过其中的细则,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张叔曾经说过,他负了苗疆之中的人。不过我对这段历史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如果他不想要说的话,就不要太过勉强。
“打算什么时候走?”我看着张叔,而后轻声的询问着说道。
张叔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为难一样:“再等等吧,有些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呃……”我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张叔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苗疆的实力是很强的,当年,亿万蛊虫进姜家,曾经差点将姜家灭门,一直到现在,都还有一个大巫的头颅在姜家之中被封印着。这简直是姜家永恒的梦魇。甚至连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不安稳。
我曾经在姜家呆过一段的时日。
在晚上的时候,姜家之中会回荡一股淡淡的山歌的声音,似有若无。十分的诡异。
“谁人年少不犯错呢!”张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些无奈,而后耸耸肩:“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我顿时无语了:“还是算了,我还是别明白了!”
“我也就是给你说一下!”张叔摇摇头:“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天府在逐渐的逼近,说实话,这段日子我都没有怎么睡过一个安稳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安慰着张叔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车上山前必有路。”
“但愿吧!”看的出来,张叔不是那么好劝的。
张叔想要去苗疆,这个事情我倒是没有怎么太过在意。不过说实话,我也想要去苗疆好好的转转,苗疆之中的蛊医,一直都是我比较向往的。我虽然懂得一些解蛊的方法,不过那都属于皮毛,真正的蛊医,传说之中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不过蛊医已经失传了很久了。现在大多口口相传的,都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而已!
所以说,我也在思考,这几天需不需要和张叔说一下,自己也随着他进入苗疆。
不过,进入苗疆恐怕需要耽误不少的时间。辰良那边可能就要耽误一下了。
在阴福和入苗疆之间,我也是左右为难。
而在第二天的时候,徐艳文回来了,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说:“明日你可以看新闻!”
“呃……”我先是愣了下,明白了过来,徐艳文已经成功了。
“没被人抓住马脚吧?”我看着徐艳文,轻声询问。
徐艳文点头:“应该不至于,我办事还是比较干净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徐艳文愣了一下,却是低下头来,微微的摇了一下说:“不是怎么好,虽然知道他们都是罪有应得,不过,在动手的时候,还是感觉心中有些不舒服。”
“那就好!”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事实上,徐艳文的反应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也许他很聪明,也很极端,不过终究是有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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