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看起来很不一般事实上也的确不一般的男人忽然跑到你面前,跟你他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你会怎么办?
不用考虑了,不一脸懵逼都算是你镇定。
沈重山到是没有到这个地步,毕竟现在的他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自己之前失忆过,而失忆之前的自己似乎还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一,但是各方面的迹象都表明了以前的自己好像的确很牛逼,别的都不,光是堂堂杭城市委书记和自己的关系,这就是普通人大约一辈子都达到不了的高度。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经历和心理准备,所以在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的时候,沈重山虽然很惊讶,可至少还没有失态当然,他保持着最基本和起码的警惕看着对方,至少他现在还没有忘记自己屁股后面是一大堆人追着自己想要自己的命。
似乎是从沈重山的神态中感受到了一些什么,男人轻笑道:“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沈重山想了想,同样回报以一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是可以信任的。”r1
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减,他看着沈重山,看的很仔细,似乎想要确认沈重山还是不是他自己脑海中所记得的样子,而这样的眼神下,沈重山就显得比较尴尬了,你你看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两个男人加起来都能有六七十岁了,你这样盯着我看也不太好是不是,这情侣比旁边那对穿着校服的高中情侣都要缠绵呢。
就在沈重山觉得自己必须提出抗议的时候,男人终于收回了目光,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复杂而莫名的神色,:“看不懂。”
看不懂?
你看了我这么一会就想看懂我?
沈重山开始严重地怀疑这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男人的性取向问题猛然,沈重山记起来也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那些特别帅或者特别有味道的男人,似乎都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反而喜欢男人的话,这个念头顿时让沈重山毛骨悚然起来,他看向男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就在沈重山很认真地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借口走人的时候,男人却首先站了起来,:“有没有兴趣一起走走聊两句?”
这算是约会的邀请么!?沈重山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很为难地:“我还有事”
男人摇摇头,用很玩味的眼神看着沈重山:“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我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男人更加没有兴趣,我对你,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叙叙旧而已。”
因为心事被拆穿所以沈重山觉得有些尴尬,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看见男人已经主动起身帮他把早餐钱给付了,虽然也不多一共就十五块钱,但是这对于浑身上下把裤兜里的俩钢镚都算上总共也才一百二十一块钱的沈重山来,已经算是大大的好人了。
或许是因为对这个男人的好奇和一种没有办法出来的信任感,又或许是因为他帮自己付了十五块钱的早餐钱,沈重山并没有再找一些蹩脚的借口,而是很老实地跟着这个男人走进旁边的公园中。
此时正是夏天,绿叶成荫,所有的草木都在这个季节尽情地焕发着自己蓬勃的生命力,繁茂的枝叶不但让在这里面的人夏日中多了一份凉爽,更是把外面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喧嚣给隔绝了起来,进入公园里面,才走了几步,就觉得很安静,车流声和人声都远去,剩下的只有不远处在晨练的人们偶尔发出的细微话声,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和安详。
跟在男人的身后,沈重山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这是沈重山第二次很仔细地看着这个认识也不过十分钟的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很消瘦,这种消瘦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他就是这么瘦,反而像是他被一场大病折磨得这么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一般,但是和他瘦弱的身体不同的是,他的身体挺得笔直,每走出一步,步子的跨动和肩膀、手臂的摆动之间非常有韵律,这种韵律可以理解成一种奇特的节奏感,这节奏感让人感觉很舒服,沈重山就那么看着他行走之间身体协调的动作,居然莫名地感觉身体脚步都轻盈了很多,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模仿着这个男人的动作去摆动,甚至跨步和手臂摆动之间的幅度都尽可能地模仿得一样
可是很快,沈重山就意识到不行因为,实在是太他妈的累了!
明明只是简单的走路而已,走路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哪怕不正常的,只要肢体健全,大脑没到偏瘫的地步,都会走路,它和呼吸一样是每个人的本能动作,可就是这么本能的动作,第一次让沈重山感觉到居然这么累,这么走,他感觉自己的腿上好像绑着两个大铅块,肩膀上被人用手死死地压着一样,很别扭,仿佛每个关节之间的摆动和耦合动作,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滞涩感,这种滞涩感让沈重山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掉比平时多得多的力气。
走了五分钟,沈重山额头已经见汗,而二十分钟之后,沈重山已经面红脖子粗,气喘如牛。
沈重山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数,不身体里那股神秘而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光是身体的基本体能素质,他就有信心甩掉同龄男人几十条街,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到累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沼泽里,要费尽力气才能走出去,而下一步需要付出的力量和代价更大
就在还差一分钟就到了三十分钟的时候,沈重山终于受不了了,他挥汗如雨,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就好像刚负重跑了几十公里一样地:“停,停一下,我走不动了!”
男人这才转过身来,之前过去的半个时,他始终一句话都没有,也没有回头更加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按照自己的韵律和节奏一步步地走,他走的很慢,好像有意让沈重山去模仿和记住自己的每个动作,一直到现在沈重山喊停下了,他才看着浑身上下湿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沈重山:“二十九分钟,才走了二十九分钟就不行了?半个时都没有坚持到。”
沈重山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没好气地:“已经很不错了好不好!”
男人摇摇头:“这是一套步法,就算是没有任何基础的普通人都可以学,找到了精髓就能产生效用,这套步法学到大成就是任何时候行走之间不自觉地用这套步法,也不会觉得累,完全取代原本的行走习惯,那个时候不但身体更加轻盈灵活,而且变招极快,另外对身体各个关节的柔韧性和灵活性都是一种长期的锻炼和养护,这套步法曾经有人跪我三年想学,我没教,现在教给你还嫌累?我第一次学这套步法的时候坚持了一个时,被我师父痛骂一顿不成器,我把这套步法教给我徒弟的时候,她第一次坚持了一个时十五分钟,而你才半个时而已,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沈重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着男人:“你到底是谁?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像是某个邪教组织的头目?”
男人也不搭理沈重山的贫嘴,他来到沈重山面前蹲下,伸手拿起了沈重山的左手手腕,就在沈重山毫无准备的手,忽然屈指在他右腿膝盖腿弯处一弹,来也奇怪,就是那么一根手指弹在腿弯上力量,却让沈重山感觉自己好像被刀砍了一刀在痛经上一般,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苦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因为疼痛而涨红,死死地盯着男人,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等那一阵痛苦稍微过去了,沈重山这才怒道:“你干什么!?”
这个时候,连沈重山自己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若要是在平时,面对这种攻击行为,他哪里还废话,早就反手还击了,但是面对这个古怪而神秘的男人,他却只是不爽对方突然袭击,甚至依然坐在原地连防御一下的打算都没有,更不要还手。
男人依然没搭理沈重山的满腔怒火,抬头问了一个问题:“痛吗?”
沈重山都乐出了声,他冷笑道:“你打了我然后问我痛不痛?你痛不痛!痛死了啊!”
男人头,:“痛就对了,还有更痛的。”
沈重山闻言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跑,可还没有等他起身跑路,一直拉着他手腕的男人忽然大拇指和食指一用力,明明就是这么两根手指的力量,居然让沈重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泄尽了一般,他腿一软倒在地上,然后就惊恐地见到男人起身抬腿就朝自己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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