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紫烟说的有点道理,她入股可能就是为了争口气。以后顶多防着她点,把公司股份的大头攥在手里,她也不可能翻起多大浪花的。
楚铮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点点头:“嗯,那好吧,我答应你入股,不过我不会给你太多的股份……咦,我看你怎么笑的这样奸诈,你不会给我下了什么套吧?”
“唉,”柴紫烟收起笑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心机?”
楚铮掏出打火机,在手里玩了个花:“善良和单纯这两个词语,好像不和你搭边吧?”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柴紫烟恨恨的说:“像你这样的白眼狼还真是不多见了。是,在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我是给你出了些难题。但来到冀南后呢?我有过吗?你出事的这些天,我人消瘦了多少?你眼睛不会是瞎了吧?为了你,我都差点和花漫语火拼,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不愿意和我过,我主动提出和你离婚。楚铮,你告诉我,我哪儿对不起你了?我是偷汉子了还是……”
“好了,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可我也为了你的安全操心不少吧?那么咱们就算是扯平了。”
尽管楚铮觉得应该很讨厌柴紫烟,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她来到冀南后,的确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貌似都是自己和她过不去了。只好赶紧的转移话题:“我答应你入股。”
“这还差不多,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柴紫烟说着从枕头下面掏出两张纸和一支笔:“喏,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楚铮接过来:“我就知道这是你早就准备好的。”
这份合约很简单,也很正式。
甲方(楚铮集团),乙方(云水集团)。
乙方会根据甲方公司发展状况投入相应的资金,最多不超过甲方总股份的10。为协助甲方发展,乙方会组织相应的技术团队进驻甲方。甲方有权随时辞掉乙方提供的技术团队。
拿着这两份合约仔细看了好几遍,实在没有看出哪儿不妥,楚铮这才狐疑的问:“就这样简单?”
简单吗?以后你就知道了!柴紫烟心里冷笑好几声,脸上却如沐春风的:“楚大爷,我可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子,到时候你发财了,就赏我一口汤喝可以了。其实呢,要不是我咽不下被你甩了的这口气,你就是求着我入股,我也懒得搭理你,云水集团也不会缺你这点小钱花的。”
楚铮盯着柴紫烟的眼睛,柴紫烟回盯着他,带着不甘认输的倔犟。
两个人就像是斗鸡那样的看了两三分种,最后以楚铮的眼神移到柴紫烟的胸脯上,后者下意识的抱胸骂了句‘流氓’而告终。
“又不是没见过没尝过的,有什么金贵的……行,你别和我动手动脚的,我签字。”实在没有从这女人眼里看出什么阴谋来,楚铮拿起笔噌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很正式的伸出右手:“从此之后,咱们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愿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强忍着阴谋得逞的兴奋,柴紫烟伸手重重的楚铮握了握手,把合同小心翼翼的缩进床里面的一个保险柜里后,说:“我们是不是喝一杯,庆祝一下?你放心吧,就喝一杯,意思意思而已。”
“这倒是人之常情。”楚铮弯腰拿起那个垃圾筐,刚想拿出那个酒瓶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酒,就听到垃圾筐中的那个手机传来一个很腻的声音:“哎哟,楚铮啊楚铮,你上了柴紫烟的当了。”
嗯?
柴紫烟和楚铮面面相觑:是谁在手机里说话?
“嘻嘻,”手机里继续传出声音:“你们现在肯定纳闷吧?我是花漫语啊。”
花漫语?
“啊,我知道了,刚才你夺过我手机的时候,没有关机。妈的,我们说的话都让这个女人听去了!楚铮,你把手机给我!”柴紫烟说着就要过来抢手机,却见楚铮把手机往高里一举:“等等。”
“等什么?”
“我想听听她为什么说我上你当了。”
柴紫烟愣了一下,恨恨的说:“楚铮,你不信我?”
“我信,谁知道过会儿还信不信?”楚铮回答:“等我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肯定是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了。”
楚铮没有搭理她,只是拿着手机向外走了两步:“花漫语,有话就说。”
花漫语躺在床上,脚丫的两个趾头叼着一个枕头来回的晃悠着:“楚铮,你先告诉我,你和柴紫烟真的离婚了?”
楚铮皱了皱眉头,问:“我和柴紫烟离婚,管你什么事?”
花漫语一笑,声音忽然变得很魅:“楚铮,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天的性生活了,我身上已经深深的印上了你的烙印。你要是真的和她离婚了,那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别忘了,柴紫烟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哦,无论是美貌还是权势。”
楚铮还没有说什么呢,在他背后听声的柴紫烟先骂上了:“花漫语,你还要脸不?什么时候贱到拾我柴紫烟丢了的破鞋穿的地步……”
“闭嘴!”楚铮转身瞪眼:“柴紫烟,你嘴里放干净点,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丢了的破鞋了?现在我可真大开眼界了,平时看你们在大众面前人模狗样的,其实比农村里的大妈们强不了多少,一点素质都没有!”
呵斥完柴紫烟,楚铮对着在电话那边幸灾乐祸吃吃笑的花漫语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我可没多少时间听不要脸的女人瞎叨叨。”
被楚铮和柴紫烟骂为不要脸,花漫语眼睛一瞪,刚想发火,却又笑嘻嘻的说:“你真的和柴紫烟离婚了?”
“是,离婚了。我不愿意和你说‘我宁可和个母猪睡觉也不愿意和你一个床’的话,所以你少来和我甜言蜜语的。”
柴紫烟忽然伸过嘴巴来,在楚铮腮上亲了一下,鼓励道:“你就该和她说这句话,我支持你。”
楚铮没有搭理她,怕她再干扰自己,索性走到沙发前坐下,对着手机说:“说吧,我怎么上她的当了。”
花漫语知道要是再不说,楚铮就会挂电话了,于是就收起笑脸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刚才签的是什么合同,但我知道,如果你允许柴紫烟入股你的公司,你公司早晚要黄了!”
“这么肯定?”楚铮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无辜的柴紫烟,问:“我只让她入股……大不了不用她的团队,她怎么可能把我的公司搅黄了?”
花漫语冷笑一声:“不管她入股有多少,但她总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吧?等你的公司稍微有些规模的话,她肯定会让你向外界承认,她就是你公司的股东之一,而你不会拒绝吧?”
楚铮皱起眉头:“这有什么不对?她既然是公司的股东之一,我当然可以向外界承认这事了。”
花漫语慢悠悠的说:“你先别打岔,听我说。”
“你说。”
“让你向外界承认她是楚铮集团的股东之一,这是她的第一步。等外界都知道这事后,她就会利用她是股东的身份,向媒体爆料对你公司不利的消息。打个比方,你公司要是生产一种小食品的话,如果我说你的食品质量不过关,消费者最多是心里有些怀疑,但不会对你公司的产品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而你只要处理得当,甚至可以把这种不利影响变成一件好事。但如果你公司的股东站出来呢?消费者会不会信?”
楚铮默呆了呆,说:“她不可能这样做的,别忘了她也是公司股东。公司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花漫语端起床头上的一杯红酒晃了晃,说:“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但依我对她的理解,她百分之一万的会这样做。楚铮,你别傻了,柴紫烟在上大学时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这次被你逼得离婚,丢尽了面子,她要是不想方设法的找回来,那她还是柴紫烟吗?是,公司垮了对她是没什么好处,可你想想,依着她的身价,会在乎这点小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最多入股10这个比例的股,一是打消你对她的防范心,二是防止在公司垮掉后,她不会损失太多……楚铮,我说的对不对?”
楚铮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柴紫烟,苦笑着说:“唉,你果然是最了解她的人。我很想说你说的不对,可事实上,她的确是入股10
花漫语得意的笑笑:“我不是说了嘛,我才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以前的时候,我们情同姐妹,后来我们成为了敌人。但不管是姐妹还是敌人,两者的共同点都是必需要了解对方。”
武侠大师古龙曾经在《七种武器》中有这样的一段话: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因为只有对手才会真正地花心思去观察你,研究你,掌握你。
上高中时,熟读梁羽生、金庸、古龙三大名家大作的楚铮,自然看过这句话,并深以为然。现在,听花漫语这样说后,他就意识到她没有挑拨离间。眼神很复杂的再次望了一眼竖着耳朵听声的柴紫烟,他说:“怎么才能破解她的杀招?”
花漫语噗哧一声娇笑:“什么杀招啊,说的这样严重。我先问你,你信不信我?”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花漫语直截了当的说:“我入股你的公司,股份和柴紫烟一样多。有我制约着她,相信她翻不起多大浪花。”
“要是你也采用那种办法,那我不就死翘翘了?”
“你放心吧,我和她是天生的对家。她想成功的事,我会努力去破坏。我想破坏的事,她会竭力来阻止。你肯定听说过伟人说的那句‘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的名言吧?实际上,这就是一种驭下之术,只有两种相等的力量互相制约,掌权者才会安心。而我,就是那个帮你制约她的人。”
楚铮沉默。
花漫语知道他需要权衡一下,也没有着急催他,只是端着酒杯悠闲的品着红酒,一条雪白的长腿在床下来回的游荡着,充满了刺激的诱惑。
“我答应你,等车展过后再签定合同,就这样吧。”
楚铮说完,就扣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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