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您老人家会把金昌赫变成人妖的话,我们说什么也不会聘请您来当教练的。
韩东哲心中万分后悔的这样想着,但又不敢当众指责李孝敏,只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了那些目瞪口呆手下身上。
“哦!”遭到上司的呵斥后,那些狱警才如梦初醒的,几个小头目手忙脚乱的爬上擂台,七手八脚的将金昌赫架下来飞一般的向医务室方向跑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在上台时,根本没有人敢看李孝敏一眼,仿佛只要看她一眼,自己身下那两个蛋蛋就会保不住那样。
眨眼间的工夫,诺大的草场只剩下台上的李孝敏,和台下苦着个脸的韩东哲了。
在看到金昌赫惨叫着在地上滚动时,李孝敏其实就冷静了下来,并后悔了:唉,你说我这是何必呢,人家花重金来聘我当教练的,可我却把人家的选手废了,这算什么呢?
不过,心中后悔归后悔,但要是让李孝敏再次和金昌赫对打一场的话,要是那个混蛋还敢那样无礼,她一样会让他变成人妖的。
一般来说,女人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但该怎么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甚至连她自己有时候也搞不清她到底想怎么样。
看到李孝敏站在台上盯着地面久久的沉默不语,韩东哲双手来回的搓了几下,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向擂台前走了几步,期期艾艾的说:“李、李小姐,你、你没有受伤吧?”
人家金昌赫的蛋都碎了,可李孝敏还是站在这儿好好的,就是个瞎子也会看出她啥事儿也没有的,韩东哲这样问纯属废话,就像是俩人见面后,都会互相问候:今天你看风中的阳光更新的小说了没有?
“我没事。”李孝敏耸了耸肩后转身看着台下的韩东哲,微微弯腰表示抱歉:“韩狱长,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很可能让你们的心血白费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这是他罪有应得的。”韩东哲心里就算是再苦,可他也不敢指责李孝敏,再说这事可是他自找的,所以真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其实也没什么,顶多我们不参加这个比赛,等来年再等机会了。”
李孝敏抬手掀起胶皮绳,从台上下来后,走到韩东哲前面:“难道除了他之外,别人不能去打了?这种比赛是不是与正规比赛那样,人选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换了?”
韩东哲摇摇头:“这个倒没什么规定。在亚洲区决赛开始前,人选都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的,只有获得本次比赛的前三名,也就是参加总决赛的人选一旦确定后,才不能随意更改了。”
李孝敏马上问道:“那么除了这个金昌赫外,还有谁能有资格参加这次的亚洲区决赛?哪怕他的实力次一点也没事的,我保证会在三天之内,把我所学的都教给他,而且也不会再伤害他。当然了,前提是他不能向那个人一样无礼。”
韩东哲苦笑着摇摇头说:“李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监狱除了这个金昌赫之外,就再也没有能打比赛的人了。”
李孝敏一愣:“为什么?难道他这个人选是内定的?”
“当然不是内定的了,他是靠着实力夺来的。因为这次各监狱送来的犯人,为了争夺这个获得减刑的机会,他们在选拔赛时……”说到这儿后,韩东哲顿了顿后,才有些‘难为情’的说:“都是以命相博的,我们狱方之所以允许他们这样打,实在是想从中选拔出最优秀的选手。所以呢,当整个选拔赛打下来之后,除了这个金昌赫之外,其他的人都、都无法在短时间内参加任何的比赛了。”
听韩东哲吞吞吐吐的说完后,李孝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能够从中选拔出真正的‘王者’,釜山狱方竟然不惜以减刑为诱惑,让那些犯人拼死搏斗,而这个金昌赫,正是最后唯一的胜者。
不管是他分组运气好也罢,还是其余选手实力太差劲也好,反正他是最后的胜者,其余选手现在都受伤了,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选可以再来打比赛了。
想明白了这些后,李孝敏更为刚才的冲动而后悔,再次弯腰向韩东哲行礼说抱歉:“韩狱长,真不好意思,我的确不知道这些真实的情况。”
你就是再抱歉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们狱方的心血已经毁了……韩东哲神色很不自然的再次说了几句没关系后,就借口说要去看看那个金昌赫,等会儿他会派人把李孝敏送出监狱的。
“韩狱长!”就在韩东哲心中懊恼万分的说失陪、转身向医务室那边走了七八米时,却听到李孝敏在叫他,只好转身强笑着问:“李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孝敏抬手摘下脸上的蝴蝶面具,脸色平静的望着韩东哲,缓缓说道:“我想代表韩国犯人参加11号的亚洲区决赛,不知道这符合规矩吗?”
顿时,韩东哲石化当场。
……
2012年6月7号,华夏南湖省毫州真源县陈家祠。
已经在陈怡情那个小院中呆坐几乎一整天的楚灵,屁股上就像是被扎了刺那样,此时在小院门口来回的走着,每隔几分钟,就扭头看看在小方桌前谈的不亦乐乎一老一少,心中哀叹道:唉,奶奶她老人家是彻底被这个陈怡情给折服了,她说傍晚会有人来,就一定会有人来呀?要是来个借东西的村民,这好像也叫来人吧?
孙女的不安分,都被在东厢房睡了一个午觉的楚老夫人看在眼中,于是就低声问正在给她倒水的陈怡情:“怡情呀(才一天的工夫,就从陈大师改称为怡情了),你刚才说楚灵日后会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这话不是在哄奶奶开心吧,依着这丫头的跋扈性子,我还真犯愁到时候没人敢要了呢。”
这个陈怡情也是相当会哄人的,闻言矜持的笑笑说:“奶奶,休说我根本不会说谎了,就算是我会撒谎,可我也不敢骗你呀。你放心吧,灵儿肯定会嫁一个好人家,因为她面相中就带着大富大贵一生平安的吉人天相,向您一样。”
“哦,这我就放心了。”楚老太太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睛瞟了陈怡情那看起来很平坦的小腹一眼,问出了一个已经问了二十八次的问题:“你真怀孕了?”
但陈怡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仍然毕恭毕敬的回答:“是的,而且肯定是个男孩,因为这个孩子是老天爷赐给楚家的。”
马上,楚老太太就抛出了她这样问的目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是我们楚家的大功臣了。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呀,自从扬风被接到冀南去后,我这个老太婆就像没了魂儿那样,整天想孙子呀盼孙子的,可谁知道漫语那丫头却这样任性,竟然把我重孙子给藏起来了。虽然你一再强调扬风早晚都会回到楚家,但我真的感到很空虚呀,你能不能从冀南跟我直接回京华呢?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寄托,能够亲眼看着第二个重孙子出世。”
楚老太太罗里罗嗦半天,其实最后这些话才是主题,那就是让陈怡情跟她回京华。
“奶奶,我不能和你回京华楚家。”陈怡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我不瞒你老人家,因为我现在怀的这个孩子不是名正言顺而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应该是个孽种,根本受不了楚家王府那种庙堂之气。如果强行入住的话,只能会造成他的、不幸。”
陈怡情所说的庙堂之气,就是因为楚家所住的地方以前不但是个亲王府,而且楚家又即将出现一代明君,这样以来宅助人威、人借宅气,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凛然正气,邪魅宵小不敢进犯。
当然了,陈怡情这些话要是被那些表面自称是无神论者、背地哪怕是换个办公室都要重新摆设一番桌椅的官员听到,肯定会大批她这是在搞封建迷信,但楚老太太却深信华夏流传了几千年的文化,绝不只是拿来危言耸听的。
所以听她这样说后,楚老太太也就不再勉强了,第十八次的问起了她那宝贝孙子楚铮的安全:“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在这安心修养吧,我会派人暗中照顾你的……楚铮真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是吧?”
陈怡情笑着摇摇头:“老天已经注定给他97岁的寿命,虽说他前半生不能安分,但绝对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这我就放心了,那么扬风呢,他这一生的运势会怎么样?”楚老太太还真是一个好奶奶,生怕在等那个还没有来的人时会没话可说了,不停的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是把‘算命不拿钱’的优势给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陈怡情很理解老太太关爱后背的心情,也没有不耐烦,实际上也不敢……于是就微微沉吟了一下说:“奶奶,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得把那个小家伙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才行。”
“他是去年5月28号深夜11:59分生人。”楚老太太说出楚铮风的生辰八字后,陈怡情就开始闭上眼的掐指头了。
“请问这儿是陈怡情家吗?”
就在陈怡情刚闭上眼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但她却没有睁开眼。
正闲的浑身痒痒、蹲在门后拿根小棍拨拉蚂蚁玩的楚灵,听到这个声音后马上抬起头:“你是来……咦,怎么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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