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孤烟告辞走人后,沈银冰才从急匆匆赶来的小宋嘴里,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
当听说和自己把酒聊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那位莫大少,来历竟然这样显赫后,沈银冰没有像一般女孩子被豪门大少青睐后的惊喜,而是一种莫名的心慌,和害怕。
她害怕莫孤烟会对付高飞。
尽管她恨那个姓高的恨的不行不行的,可就是为他担心这种莫名的担心,让她心烦意乱,几次想去找高飞,劝他去给莫孤烟负荆请罪,要不赶紧就流浪天涯去吧,要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最残酷的报复。
心慌之下,沈银冰完全忘记了高飞,背后好像还站着京华高家。
在她的潜意识中,她总是把这家伙当做一社会痞子,并本能的想替他排忧解难。
沈银冰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关心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虽说和莫孤烟聊了一个晚上后,莫大少给沈总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一点也不像张耀明那样无知跋扈,可她更清楚,这种出身豪门的大少,就算暂时忍了下来,但绝不会罢休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能帮那个混蛋,要不我再去找莫孤烟,求他无论如何也别和高飞一般见识?
想到这儿后,沈银冰拿出手机,找到了莫孤烟留给她的联系方式,咬了咬牙后走到角落拨通了。
电话中,传来嘟嘟的声响。
听到这个马上就接通的嘟嘟声响后,沈银冰觉得更加紧张了:我该怎么说?是不是开门见山的求他,只要放过高飞,我宁愿答应他任何事可,可他假如要求我做他女人呢那,那我会不会答应?高飞,你个混蛋,你个死人,惹祸后你倒是拍拍屁股闪人了,却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就在沈银冰心乱如麻时,手机那边传来了生硬的机械女声.
莫孤烟没有接她的电话。
放下手机后,沈银冰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莫孤烟不接她的电话更好,那样她就不用再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了。
不过,这一丝庆幸马上就被更大的担心所覆盖:莫孤烟不接我电话,是不是猜到我会替高飞求情,这才故意不接电话,目的就是要好好收拾他?吓,肯定是这样,我该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人问问他去哪儿了,我必须得找到他,哪怕是丢再大的脸,也得为那个混蛋解决本次危机。我发誓,这次过后,就算那家伙把天捅个窟窿,也休想我再帮他了!
心里这样想着,沈银冰抬头正准备喊小宋时,却看到一个黑西装男人走了过来,态度恭敬的问道:“请问,您是冀南北山集团的沈总吗?”
沈银冰一楞:“是,我就是沈银冰,请问您是?”
“沈总您好,我是会所的工作人员,我们老板要和您共进早餐。”
黑西装男人面无表情的解释道:“本来我们老板承诺,只要国内客商能与外商敲定一亿美金以上的合约,就会陪谁吃夜宵的。沈总您很荣幸,获得了这个资格。不过,因为昨晚大家都很忙,所以就把夜宵改为了早餐。”
沈银冰这才想起,昨晚酒会开始之前,好像听人说起过这件事。
但因为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早就忘记这件事了。
所以当黑西装男人解释完毕后,她才恍然大悟:“啊,谢谢你们老板的好心。不过,我还有事”
沈银冰也很清楚,能够获得和会所那个神秘老板共进早餐的机会很宝贵,可她现在真没心思去和谁吃饭,因为高飞那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头,让她对别的事没半点兴趣。
只是她委婉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西装男人就冷冷的说:“沈总,我想您必须去。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敢拒绝我们老板的主动邀请。”
黑西装男人说的这句话很生硬,看着沈银冰的眼神中,更是带着‘你不去就会怎么样怎么样’的凌厉。
他的强硬态度,让沈总感到很不爽,倔犟的淡然道:“如果我不去呢,你们老板能把我怎么样?我听说过有强买强卖的,但却没碰到过强拉着去吃饭的。对不起,我还有要事要办,没心情去吃早餐,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黑西装的脸色大变,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时,旁边的小宋赶紧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们沈总的心情有些不好,等我劝劝她沈总,我觉得您该去,说不定会所老板和莫公子熟悉呢?”
对呀,我怎么忘记了,莫孤烟曾经告诉我说,他来会所就是给白瓷捧场的。现在白瓷邀请我吃早餐,那我正好可以和她解释一下,请她居中调节啊。
小宋最后那句话提醒了沈银冰,她点头低声对黑西装说了句抱歉。
“没事的,沈总,请跟我来。”
黑西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带着沈银冰来到了会所的十七层。
在刚走进那两扇门后时,沈银冰以为这里面肯定会装饰的好像皇宫那样,毕竟这是会所老板白瓷夫人会客的地方。
不过等她走进来后,却愣住了。
黑。
这间屋子给沈银冰的第一印象,就是黑,只有看起来很不真实的烛光,没有天光,没有现代化的照明灯光。
大。
屋子的空间很大,足有几百个平米,但没有沈银冰想象的那样豪华,甚至还寒酸到家了:屋子中央放着一张长条桌,和十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就什么家具也没有了。
白。
白色的地板砖,白色的墙壁,墙壁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白色的窗帘把早上的阳光挡在了外面。
整间屋子,就像一间特大号的病房,放眼望去一水的白色,桌椅也是白色的,那张长条桌样式古朴,就像从电视内看到的那些中世纪欧洲贵族用餐的餐桌那样,上面摆着蜡烛,烛光无风飘动,却带着一股子莫名的阴森。
沈银冰愣在当场,怀疑是不是进了太平间,如果不是长条桌上有蜡烛十几个支燃烧着的蜡烛,长条桌冲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黑衣女人,她说不定会转身逃出去。
沈银冰的视力很不错,一眼就看出坐在长条桌正中央位置的黑衣女人,就是昨晚陪同妮儿出现过一次的白瓷夫人了。
“早知道这地方这么阴森,我真该把小宋带来的。”
沈银冰深吸了一口气,把那种阴森感觉深深压下去,正要走到那张长条桌前时,却听到背后传来敲门声。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黑西装推开一扇门,对外面说了句:“两位,请进。”
两位,一下子来了两个人,太好了!
听黑西装这样说后,沈银冰顿时就觉得心里一松:她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独自面对那个神秘的白瓷夫人,不管来的这俩人是谁,都给了她一种奇怪的‘同舟共济’感。
随着黑西装的话音落下,一个人当先走了进来。
视线已经适应房间内光线的沈银冰,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谁了。
顿时,她心中涌起一种带着安全的狂喜,下意识的脱口说道:“咦,是你?你怎么来了!?”
高飞刚进门后,也被这屋子的大、黑、白和空荡荡给搞得一愣,不过还没有等他来得及仔细观察,就听沈银冰问他话了。
马上,一股子不舒服从高飞心中升起,边打量着屋子,边淡淡的回答:“你既然能来这儿,我为什么不能来?”
高飞这句话,把沈银冰给堵的哑口无言:“你”
刘小龙也走了进来。
刘爷可不像高飞俩人那样镇定,进来后就嚷道:“沃曹,这是来哪儿了?不会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了吧?”
一个柔和,带有十足亲切力,却又很好听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刘小龙,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去告诉你父亲。”
刘小龙一怔,这才看到长条桌后面的白瓷夫人,赶紧讪笑一声:“嘿嘿,那个啥,白老板,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嘴特臭,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咳,咳,我觉得这屋子好有品位和内涵啊,比装饰成金碧辉煌的皇宫还要让人赞叹,让人发自内心的反省……那个白老板,等我以后做大后,我也会仿照您的风格,来设计自己的办公室,到时候还请您别告我侵权,嘿嘿。”
刘小龙不愧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高手,讪笑中就被白瓷夫人戴了一顶大帽子。
对于刘小龙这种小把戏,白瓷根本不在意,好像笑了笑,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柔声说道:“沈总,高总,请随便坐。”
白瓷夫人嘴里说着随便坐,其实高飞早就看到出他们三人该坐哪儿了,因为长达七八米的桌子上,只摆放着四套餐具。
其中一套就在白瓷面前,其他三套分列桌子两旁(左边两套,右边与一套)距离白瓷夫人最少得五米远。
“谢谢白老板。”
刘小龙毕竟是京华衙内,也算‘土著人’了,当先走到白瓷的右边坐了下来。
下意识的,沈银冰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高飞只好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刘小龙用眼角看了眼沈银冰,心想:按说刘爷该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精神,让高飞和他前女友坐在一起……
他这个想法刚升起,却见沈银冰把面前盛着餐具的银盘推到了对面,然后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高飞身边,坐了下来。
沈银冰明显的亲疏做法,让刘小龙很不爽:次奥,你们已经分手了,还凑的那么近乎干嘛?
看到沈银冰特意坐在自己身边后,高飞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正想说句刻薄的话,来报复在他进门时沈银冰说的那句话时,却听她小声说:“我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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