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蔵在这个防空洞,可是刘小龙在暗中一手操办的。
虽说佷多装修工人也来过现场,不过谁也不知道刘小龙装修这儿,用来做什么。
知道高飞住在这儿的人,除了刘小龙、李德才、兔子还有陈大彪带来的这六个心腹保安外,就连梁明、老王等人都不知道。
但少爷却知道了,重金从岛国聘来了忍者,埋伏在一段最适合伏击的路上。
解红颜很纳闷,就像李德才在遇伏那样,第一反应就是:“我们的人中,出现内奸了?”
“哪有什么内奸?”
高飞晒笑一声,淡淡的说:“我们做的虽然很隐蔽,但别想瞒过有心人,毕竟我们得吃饭,人家只要锁定来送饭的人,就能找到我们。”
负责与外界联系的人,就是兔子、李德才、萨拉娜三个人,他们轮流前来送饭,以及输送高飞等人所需的日常用品。
反正这地方也不能长住,再加上高飞有把握应付所有前来找茬的人,所以也没太刻意要求保密,少爷要想知道很简单。
“嗯。”
解红颜嗯了声,还想再问什么时,高飞却缩回手,在她刺有朱红色大门的部位上轻怕了几下,说:“好了,时侯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解红颜身子扭了扭,撒娇似的说:“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去睡,免得你白天没精神。”
高飞邪邪的一笑时,解红颜心儿一颤,赶紧站起来爬上了炕,扯过一条毛毯盖在了身上。
她知道高飞为什么担心她白天没精神,因为这几天来,她都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快乐着,还痛苦着,如果她能受得了,还真不想别的女人掺合进来。
其实,如果解红颜要是看到莫邪征东在岭南时的惨样,她肯定不会再这样想了。
现在的高飞,比起烈阳蛊被清除时,至少温柔了80,但就是剩下的这20的活力,仍然让解红颜这个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女人受不了。
更何况,她大姨妈每个月都得来串门,而高飞却是一天都不能落下。
看到解红颜用毛毯盖住脑袋后,高飞笑了笑,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看了眼浴室那边,高飞径直走出了房间,顺着巷道走向了深处。
高飞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时,解红颜钻出了毛毯,直直盯着装修很华丽的天花板,慢慢的,她眼眸中浮上了一层坚毅。
现在她已经彻底了解高飞的现状了,知道他当前住在防空洞内,只是无奈之举,最适合他所‘居住’的地方,乃是阴气聚集的古墓。
唯有那种保留完好的古墓,上千年养成的阴气,才能中和高飞‘灵魂’里的至阳之气,使他逐渐恢复正常。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住在防空洞里面,没有足够的阴气,高飞的思想就会越来越‘邪恶’,对女人的要求就会越来越频繁,直至他再也无法控制。
解红颜不是铁屠那种能探测哪儿有古墓的摸、金校尉,可她却知道有个地方,肯定会很适合高飞居住。
她更知道,一般阴气重的地方,都对正常人有害,就拿当前这防空洞来说吧,数十年所养成的阴气,对于高飞来说最多能支撑他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这儿就不会对高飞起到任何作用了。
但同样都是在这儿呆半个月,解红颜这种正常人就会受不了,遭受阴气侵染,从而伤害身体。
在古墓里,也是如此,所以正常人在这儿最多半个月,就得回到地面上去生活,重新调理一段时间后,才能再回来。
可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地方,不但有着高飞需要的足够阴气,关键是对正常人身体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就是风水学中所说的‘纯阴’之气,虽然没有滋阴壮阳的功能--却是一个修心养性的绝好去处。
少爷,还有那个满头白发的银姑,以及几个破军的重要人物,都知道那个地方。
去过几次的解红颜,也知道那地方是破军部的圣地,或者说禁地。
她很想让高飞去那儿,可关键是,她除了知道那地方是在黄河下面外,却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看来,除了这样做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解红颜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直到卧室房门被白瓷推开后,才坐了起来,笑道:“来,今晚我们好好聊聊--高飞已经出去了,晚上是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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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无数次了,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对不能招惹他,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银姑说到气愤之处,忍不住抬手狠狠拍在了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三瓣。
坐在沙发上的何秀城,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好像眼前根本没人那样,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银姑更怒,猛地伸手,把案几掀到了一旁,嘶声叫道:“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啊你!?”
何秀城这才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说:“你说什么了?”
“我说--好,好,何秀城,你真好。”
银姑脸色猛地一白,身子踉跄了几下,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喃喃的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后悔的要死。”
“你后悔不该选择我为军师的接班人?”
何秀城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气平淡的说:“可你该知道,我本身不打算成为军师的,是你把这一切强加给我的。我也承认,或许我不是个合格的接班人,可如果没有你给我灌输那些大道理,宏伟愿望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合格的纨绔。”
“我其实非常喜欢当个纨绔,就像高雅那样,就算惹下天大的祸,也有人帮我挡着,还不用担心会连累整个家族,被株连。”
何秀城站起来,缓缓走到了银姑面前,弯腰看着她,脸色开始扭曲:“银姑,你有没有仔细了解过我何家的家族史?肯定没有,因为你不关心,那我来告诉你。先从我老爷爷说起,他参加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眼看就要胜利会师时,在最后一次断后任务中牺牲。”
“那一年,我爷爷还不到两岁。”
何秀城死死盯着银姑的眼睛:“我老爷爷死后二十年,我爷爷参加了解放战争,后来又去了半岛打老美--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爷爷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他们一起跨过鸭绿江,等我爷爷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时,他兄弟已经长眠在了那片土地上。”
“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对安南的自卫还击战开始了,我大伯当时在伤亡最为残酷的东线部队,在一次阵地攻击战中,他所在的团队,在短短九分钟内,就伤亡了99,银姑,你告诉我,99的伤亡率,是一个什么概念?”
何秀城冲不说话的银姑笑了笑,走回到了他刚才坐着的沙发前,坐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大伯被一发炮弹地方气浪轰昏了过去,落在弹坑中被埋住,那个团的伤亡率,就是百分百。”
银姑咽了口口水,这才说:“你、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何家能有今天,不是投机取巧得来的,而是用鲜血,用命挣来的。”
何秀城冷冷的说:“你们姐妹俩,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家,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我成了你们破军军师,你想利用我、利用何家的影响力,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银姑再次咽了口口水,喃喃的问:“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毕竟都已经成为现实了,就该面对现实才对。”
“呵呵,没有意义,我会说吗?”
何秀城笑了,很得意,歪着头看着银姑:“在你的悉心教导下,我慢慢走上了一条邪路,等我明白过来时,却已经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因为一个阴谋,来葬送我何家几代人的努力,所以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银姑插嘴问道:“对付高飞,就是你要做的?”
“你先听我说,别插嘴。”
何秀城点上一颗烟,深深的吸了口,说:“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什么没有踏入政界、军界、商界、而是甘心做个小公务员吗?你以为,这是家里为了保持低调,不想遭人嫉妒吗?”
银姑忍不住的问:“难道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
何秀城嘴里吐着厌恶,呵呵笑道:“其实,我爷爷早就想让我从政,或者去参军,去经商了,毕竟我是何家的三少爷,怎么可能会像一般人那样,照九晚五的过平庸生活呢?”
银姑脸色一变,猛地醒悟,嘎声道:“我、我知道了,是你拒绝了!你拒绝,是因为不想连累何家,不想让我通过你利用何家!”
“回答正确,加十分。”
何秀城哈哈一笑,左手虚抓,做了个拿着酒杯的动作,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银姑眼里的气愤,早就不见了,只有不可思议,喃喃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每次我劝你该学你两个哥哥,你都抬出何家老头子来推脱,原来是你不想我利用何家的势力。”
“何家当前的一切,都是先辈用鲜血、性命换来的,任何人都不把玷污这份荣耀,更不能把家族拽入深渊,包括我自己在内!”
何秀城猛地扔掉香烟,脸色狰狞的说:“在你的蛊惑下,我走上了不归路,可我终究是何家子孙!我既然姓何,就要为壮大、保护这个家族,贡献我该贡献的力量,无论做什么!你们姐妹呢?又算什么东西!”
银姑嘴唇哆嗦着,抬手指着何秀城:“你敢骂你死去的妈妈?”
“如果她活着,我会杀了她。”
何秀城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唯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声名不受损。”
银姑愣住,很久后才问道:“你--也要杀我?”
何秀城笑道:“不,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亲小姨,我的领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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