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咳了一声,“这不是老五那个贪财货,把山寨给顺手卖了,大哥又急着找你,老七也嚷嚷着下山,我们兄弟几个就一起来找你了,顺带做了个游侠。”
“咳咳,然后就问到你这了。”
老六轻描淡写,但夏机听着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几个果然是奇葩吗?
夏机嘴角一抽。
为了钱,竟然把山寨卖了!
兄弟七个一起来找她!
夏机想起她做过一阵游侠,列和老三也见过她扮男子的装扮,一路蛛丝马迹下来,能找到她也是理所当然。
“不要叫我嫂子,还有别来找我。”夏机自认跟他们扯不上关系,现在她是夏机,可不是郑国公女。
“那可不成。”老六刚说出声,察觉到夏机瞪视的目光头一缩,声音越来越小:“老大非要来找你,老七也是,一大一小都这样,我们有什么办法?”
老六满脸无奈,随后满脸欣喜:“不过,你竟然会武功,真没看出来!”随后他瞅了瞅她的腿,又瞄了瞄她的脸,一脸诡异。
夏机知道他什么意思,这身体娇嫩的能掐出水来,却偏偏被她折腾的断了腿,就像一个粗汉装在女装里一样,不知轻重。
如果夏机活在现代,那么她就会知道“女装大佬”这个词,用来形容她最是恰当不已。
夏机挑眉,手里已经抽出了小刀,寒光一闪。
老六眼皮子一跳,连忙跳起穿过偌大的屋顶窟窿,嘴里却不忘说着:“大嫂,大哥认定你了!”
夏机气闷,随手甩出被子,就见伺儿推门进来。
看到地下一片狼藉,伺儿瞠目结舌。
天光自屋顶透出,硕大的窟窿顶在上头,夏机坐在床前,鸟雀叽叽喳喳,热闹欢快。
“姐...姐姐,你这是......”伺儿手里捧着药碗,不知何处落脚。
脚下到处都是碎瓦片残渣,被子枕头稀里哗啦的整了一地,除了夏机坐的床上其他地方都没能避免。
伺儿呆呆的想着,莫不是府内来盗贼了?
“天上掉下了只猪,不用管他。”夏机淡淡开口。
“那...猪呢?”伺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间的某些角落,裙琚角都有些颤抖。
“跑了。”夏机想着跑掉的老六,心里不痛快。
伺儿顶着夏机狠狠的目光,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姐姐,这是你的药。”
夏机接过,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她也不懂药物,但也没必要怀疑伺儿,直接喝掉,才见伺儿轻轻的拿着锦帕落在自己的嘴角边擦了擦,眼里一片闲适安静。
夏机有些不自在,但心里也暖了暖。
“姐姐,你这房间......”伺儿看着破了个大洞的屋顶,一阵惆怅。
“啊,这是怎么了?”一女子口里掩着手帕,依在门口,有些惊讶的看着夏机。
伺儿认出她正是她们进院时满脸嫉妒的女子,这人柳腰款摆,脚步轻挪,面扑铅粉,浓妆艳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伺儿心里想着。
“妹妹,你这半天日子就遭了这大祸,今晚可怎么办?”等那女子缓下来,就是一阵尖酸的刻薄话。
在她看来,这屋顶半天就被捅了个大窟窿,肯定就是院里其他人做的,眼下就幸灾乐祸起来。
“不如,”那女子话锋一转,“今晚就搬到我那如何?”眼里挑衅的看着夏机。
“姐姐,还是伺儿去请示管事娘子再找间房子住下。”伺儿在一旁急的调教,安放的双手都开始乱摆。
“伺儿说的什么话,这里两人一间,哪里还有什么房子,这若不是看妹妹下不了床,才特意安排的一间,你以为还能有住处?”
那女子一阵冷笑,在说到夏机下不了床的时候又是一阵刻薄,却又嫉妒。
“但......”伺儿还想再说。
“就去你那。”夏机拍板定论,敲了敲床板,“麻烦你叫人把我移过去。”虽说的是麻烦,但夏机话说的却不客气。
那女子嗤笑:“妹妹面子倒是大。”脚下一动不动。
夏机挑眉,却不再说话。
“哼。”那女子冷哼一身,却转身就走,心里想着等住到她那去,自然又办法整治她!
“姐姐,她是冯莲,最得先生宠爱。”伺儿半天日子就打听清楚了院内动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的说道,“她这不会是气走了吧?”
“她会回来的。”夏机说道,这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捧高踩低,落井下石,向来是后院女人的恶趣味。
她虽说生前终日待在军营中,但一些内院中的龌龊还是了解的,毕竟她出生时只是婢女所生,身份低微。
夏机心里淡定,也不见着急。
可偏偏伺儿在一旁探头,急的团团转,半天见不到那女子回来。
“她不会是...”不会来了吧,伺儿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惊讶的看着带着人走来的莲,步步生花。
冯莲颐气指使的指使着几个奴隶,抬起夏机的床板就走,余光瞥到伺儿跟着,喝道:“你别跟来!”
夏机回了个安心的眼神,自在的躺在床板上,再次晃晃悠悠的挪移到了冯莲的房间。
“砰!”一声,夏机被重重放在地上,她冷冷的瞥了去。
那几个被指使的奴隶吓的夺门而出,最后一个却半点不惊慌,只是声音有些颤抖,安静的跪伏在地:“娇娇对我等有再造之恩,下奴等人也是听命行事,姬勿怪责娇娇。”
夏机想着他口中的娇娇应该是冯莲,一眼望去,他安静的跪在地上,头低着半分不敢与她直视,赤足散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破烂的单裤遮羞,再没有多余的衣裳。
夏机看的尴尬,却瞥到他低头拱起的背部上绽开还鲜血淋淋的伤口,因为头发挡住了胸前,夏机看不到他身前是什么状况,但是不难想象。
他手腕脚腕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与翻起的血肉,只是用碎布条草草的包扎了一下,还在渗血,不过层层叠叠的伤口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绝对是常年遭受虐打又不妥善医治造成的情况。
“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伤?”夏机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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