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横手一抓鞭子,使劲一夺便将车夫拽下牛车,跨步坐上牛车,居高临下的看着车夫。
“姬既然想坐牛车,小的自然满足,何必动手?”车夫一看来者不善,口气好了几分。
“这回我可不仅仅是要坐了,还要夺!”说完一鞭打向车夫,纵牛而去。
车夫早有防备就地一滚远远躲开,哪里想到夏机就是虚晃一招早已驾着牛车窜进巷子,速度可谓风驰电掣。
车夫一抽,他要是现在还不知道夏机是来救公子侧的,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看来等不到夏御叔前来验货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咬咬牙,立马跟上前方窜进巷子的牛车。
车夫猥琐一笑,这小娘子怕不是傻,驾着牛车往巷子里窜,眼下他也不慌张,顺着车辙逼近巷子深处。
终于,他露齿得意,前方巷子尽头赫然就是那辆牛车,撞在巷子尽头的墙上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车夫魁梧的身躯牢牢占据住巷子的空档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正当他得意洋洋的走过去之际,赫然听到上空风声!
只见夏机两腿分开横叉墙壁之上,双手合抱一木头,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猛然砸落,砰!
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仍停留在面上,扑通一声!
直绷绷的面朝天倒了下去。
夏机拍拍手扔掉从角落拿来的木棒柴火,越过车夫的身子就想过去解救芈侧。
谁料车夫竟然一把抓住夏机的脚踝,夏机凝眉,这人没晕?!
她右脚刚想使力踹上去,就见车夫软软的松开了手。
夏机挑眉,右脚依旧踹了上去,半分没留力,听到车夫下意识的闷哼声,她才确定车夫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快步上前撩开车帘,公子侧满身血迹的躺在车厢内被茅草掩盖着,身边洒满了烂菜叶子和石灰,难怪她之前没闻到血腥味看到血迹。
夏机抿唇,担心他的伤势索性一把抱住他就往巷子外走,危险的地方少呆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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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儿,你不要往外跑!”牛轲廉拉住她,强势的把她拽回桌旁,但他的眼睛却随时往外瞥着。
“呜呜,姐姐一人在外面还那么危险,我不能放着姐姐不管!”
伺儿嚷嚷着,一张小脸哭的皱皱巴巴,鼻涕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也不顾及形象了,直接上手一擦,就要往外奔去。
“回去!”十四站在伺儿面前,一向沉默的他此刻却掷地有声,显得高大无比。
伺儿一愣,唤道:“十四……”
“十四会去找主人。”十四看了眼伺儿,话却是对牛轲廉和伺儿两个人说的。
牛轲廉点点头,他知道这兄弟一旦下什么决定就是八匹马也拽不回来,拉住伺儿,“去吧。”
十四点点头,转身就走。
伺儿眼巴巴的看着十四走出大门,眼神又转向牛轲廉,“牛大叔,姐姐会不会有事?”
牛轲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伺儿怅然若失,牛轲廉拍拍伺儿的肩膀,眼下他还要回夏府去,要不然多年的经营就算白费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他认真地看着伺儿,“伺儿,你好好呆在这里,既然有人拿你威胁夏机一次,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不要出去。”
伺儿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立马熄了下去,懊恼的点点头,“牛大叔,这是你的院子吗?”
牛轲廉点点头,现在也不方便多说,只是道,“你放心在这里住,我还有事先走,没有意外的话,十四会带着夏机来这儿。”
伺儿此刻脑子里混沌一片,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沉默的再次坐到桌前,看到牛轲廉推开大门,再反身关上。
院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叫人心底发慌。
伺儿站起身,开始擦拭起桌子来,保持着忙碌想要等夏机他们回来……
牛轲廉转身原本向夏御叔府上走去的脚步一转,想起墨翟,要是他真的制作出来武器那可就糟了,想着他连忙向街上走去。
那头,十四脚步匆匆,带上几个认识的同伴,行走在街上。
奴隶地位不高,但一般外出也是为主人做事,并没有人多加阻拦。
“嘿,二哥那小子在那儿!”
老六遥遥一指,看向步履匆匆的十四。
“看他样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老二皱着眉,缩在墙角身下便是蹲着的老六,他看着十四虽然面无表情显得有些木讷,但紧抿的嘴唇脸上渗出的汗珠无不显示着他的急切。
“管他呢,咱俩好不容易从五哥手底下抽出时间来整整这小子,帮大哥出气,怎么能无功而返呢?”
老六猫着腰紧盯着十四,反驳头顶上方的二哥。
老二点点头,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老六嘿嘿一笑,看到十四转到墙角,忙道:“二哥,你去引开那几人。”
被老六一推,老二站出来颐气指使的上前几步,说是有贵人问话这几个奴隶,十四眉头一皱,他没见过老二这样的人啊。
不过看他眉清目秀,饱读诗书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骗子,十四点点头,那几人就随老二向反方向走去。
十四看着,摇摇头,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他抬步就走。
转到墙角,呜!
眼前一黑,一麻袋已经盖到头顶。
十四眼疾手快趁麻袋还没完全盖住,一拳打出去正中老六胸口。
老六一疼,咬牙切齿,更狠劲的架住十四,完完全全的蒙上了麻袋。
砰砰!
这小子骨头真硬!
老六打完,恶狠狠的出了口恶气,一脚踹过去,只听到闷哼一声,他才满意的离开。
过了半晌,十四掀开,幸好他护住了头蜷缩起来,除了后背并不碍事,只是脸上那块稍稍被砸到有些鼻青脸肿,他摸了摸疼的龇牙咧嘴,忙放下手来。
刚才那人估计是把同伴引走了,他皱皱眉,还是找主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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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机随手买了一顶斗笠挂在公子侧的头上,遮住他苍白的面容,双手紧紧拖抱住公子侧,虽然稍稍有些吃力但夏机依旧驾轻就熟把他带到熙熙攘攘的街上。
此时,她庆幸的是芈侧穿的衣服是黑色,渗透进去的血迹并未引起路人的注意。
她还没走几步,就被靠街一打铁铺内撩帘走出来的书生拽住,夏机皱眉,“小哥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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