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和帕米拉漫步到了花园当中,刚一走进来,她就觉得有些不对,现在可是秋天,这座城市的体感气温并不高花园中的大树和灌木都开始逐渐变黄,但遍布地面的藤蔓却有些太多,而且太绿了。
娜塔莎顺着门廊的台阶走下去,高跟鞋刚刚踩在石板路上,就发觉灌木丛里有个影子动了一下,像是什么小动物飞快的跑过去。
“你没有见过其他世界的我?”帕米拉问道。
“并没亲眼见过,除了席勒之外,你们宇宙当中我最熟悉的是蝙蝠侠,我曾和两个蝙蝠侠一起玩过一场游戏。”
黑暗中摇摇晃晃的影子静止了,帕米拉问:“感觉如何?”
“还不错,我不想说什么他们聪明又强壮,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们相当的火辣和性感。”
“当然,尤其是他们穿着蝙蝠装的时候。”帕米拉迈步走近了一点。
娜塔莎低头,看到一条细细的影子从脚边游曳过去之时,她本能的抬了一下脚,以为那是一条蛇,但在门廊灯光之下,她发现那是一条活动的藤蔓。
“你把他们弄上床了吗?”帕米拉又问。
“你知道床不是关键,如果我能找到一点点空闲,我会不这么做吗?”
帕米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看上去像是他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娜塔莎回头把一侧的红发拢到耳后,盯着帕米拉,表情就像是在说“此话怎讲?”
“你觉得蝙蝠侠很难搞吗?那就对了,他对所有人释放出这种信号,为的就是一旦他主动对谁卸下防备,对方根本无法拒绝他的吸引力,这是他的武器。”
“有点意思。”
“他会利用这种武器对付那些有价值的对象,也就是说你除了美貌之外还需要强大,展露出你对他的价值,然后才能让他上钩。”
“本该如此。”娜塔莎转身回去盯着藤蔓说:“前提是那场游戏只能有我们两个,但可惜,那场游戏有四名玩家,两个蝙蝠侠,他们防备对方还来不及呢。”
“两个蝙蝠侠,还有你,那剩下的一个是谁?”
“席勒。”
帕米拉的脚步顿住了,他听到娜塔莎说:“两个蝙蝠侠都不算什么了,他才是那个最大的麻烦,我全程紧盯着他,根本没空去找乐子。”
“你和他很熟悉吗?”
“算是吧。”娜塔莎又转过身来,看着帕米拉的表情,然后女特工笑了笑说:“看起来你对他很感兴趣。”
“我不能否认这一点,事实上,我有一个计划”
当帕米拉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之后,娜塔莎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她无视了在自己脚边窜来窜去,几乎快要缠到脚腕上的藤蔓,以及帕米拉那热切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台阶,回到了门廊下。
“小姑娘,你很漂亮,也很有想法,但可惜我是个异性恋,时间还早,我要去参观一下庄园了,再见!”
娜塔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只留帕米拉一个人在原地懵逼。
怎么回事?刚刚的气氛明明很好,怎么忽然之间急转直下了?
帕米拉可以肯定,她和娜塔莎刚才的对话可不仅仅是闲聊,一切都宛如调情的前奏曲,娜塔莎也并没对这种撩拨表现出反感,难道是她不想一起来?
可娜塔莎看上去并不像是这么保守的人,帕米拉猜测,她是个交际花或是女特工,这类人的情史很可能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丰富,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这么容易怂了呢?
可离开的娜塔莎也在耳机里骂娘。
她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对着尼克咆哮道:“就是因为我经历过,我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而现在有一个疯狂的青少年想在宴会上撩拨他!搞不好我们会全军覆没!”
尼克似乎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并没能令娜塔莎满意,女特工又骂了一句,挂断了通讯,转头朝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宴会厅中看去。
娜塔莎也不是白给的,她收集了这么长时间席勒的情报,可以算是漫威宇宙当中对于席勒人格的构成最了解的人了。
除了他们最常见的好医生之外,曾偶尔出现过的教授人格是傲慢,但他们两个都是住在塔中的,而娜塔莎曾亲眼见过,在塔底还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个与她同归于尽的席勒就来自于深渊,而今天举办宴会的这个显然也是。
那么问题就出在了,帕米拉确实聪明又漂亮,而她如果确实是一条上钩的鱼,那不可避免的是,垂钓日那晚的事将会再次上演。
但区别就是,娜塔莎是个活了很久的女特工,而帕米拉是个青少年,并且很有可能是个能够操控植物、有着超能力的青少年。
娜塔莎都不敢想和这样的鱼搏斗,席勒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娜塔莎都开始怀疑这次宴会是不是席勒准备端着炒勺把所有的鱼一锅烩了。
娜塔莎站在原地稍作犹豫,便转身朝着二楼走去,很快来到了二楼走廊的窗户前,在这里能够看到花园的一角,她看到帕米拉朝着花园深处走去,郁郁葱葱的灌木和树枝在她的身侧摇摆。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娜塔莎皱了皱鼻子,转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血腥味。
女特工对此再熟悉不过,她微微弯腰降低重心,贴着墙面小步的走过去,即使穿着高跟鞋,也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
前方就是庄园的主卧室,而娜塔莎能够非常清楚的辨别,这不是席勒的血的味道,它带有一丝奇特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液。
轻轻推开主卧室没锁的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庄园卧室,娜塔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地板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丝血迹。
蓝色的血迹。
娜塔莎恍然明悟,他按下耳机想和尼克说话,却听到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
“二楼是我的卧室和客房,卧室暂不对外开放,或许你可以去客房看看”
这是席勒的声音,然后娜塔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的应答,那是斯特兰奇。
他们两个认识?
当然不是说席勒认不认识斯特兰奇,而是居住在深渊当中的那群席勒,他们是怎么认识斯特兰奇的?
无数的谜团盘绕在娜塔莎的脑子里,让她感觉到头痛欲裂,不过两个人就快走过来了,女特工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阳台上。
“我不能进卧室看看吗?”
娜塔莎听到斯特兰奇这么说,她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怎么所有人都对席勒,尤其是对这些危险的席勒,有一种不恰当的好奇心?!
好吧,自己也曾是被钓上去的那条鱼,也就不说别人了,但席勒竟然答应了!娜塔莎不禁开始怀疑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一边想着,女特工一边往阳台下面爬,花园里是有灯的,要比没开灯之前的主卧室亮上一些,她这么站在窗帘后面,影子肯定会被看到。
穿着高跟鞋往下爬不是一件难事,娜塔莎算是轻车熟路,但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裙子可能会被弄脏,在宴会上表现的不得体可不好。
就在娜塔莎的脚寻找下一个着力点时,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些柔软又坚韧的东西,她一回头,看到一条粗大的藤蔓伸到了自己的脚下,帕米拉就站在远处望着她。
娜塔莎一落地就再也忍不了了,
“狗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席勒的房间中怎么会有洛基的血?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席勒和斯特兰奇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你又想要干什么?!”
帕米拉乘着藤蔓落地,朝着娜塔莎伸出了手并说:“别这么严肃,我们只是想找点乐子而已。”
“你们知道这会付出什么代价吗?!”娜塔莎提高了声调说。
“当然,我们知道席勒教授有多么宽容,我想其他的也差不多,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为什么不能现在乐一乐呢?”
好了,现在娜塔莎确定了,这群人根本就没分清楚深渊当中的席勒和塔里的有什么区别!
你惹上贪婪或是傲慢,当然会遭到报复,只不过区别是贪婪可能会绕一个大圈子,等你都快把这事忘了你才会倒大霉,傲慢的报复通常来的快一些,因为他翻旧账是从前往后翻的。
但是不论如何,他们尚有理智,即使让某人倒大霉,也不会破坏整体的局面,尽可能的让一切向好,甚至包括倒大霉的人,也总会或多或少的获得些什么。
这对于常态席勒来说像一种强迫症,他们认为自己有能力这么做,就应该这么做,这也是绝大多数普通人的想法,能让事情变得更好的同时满足自己的欲望,为什么不呢?
但病态可不是如此。
他们表现的像是有理智,总的来说人模人样的,但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他们并不在乎局面会变成什么样,会有多少人流血受伤或死亡,他们只遵循本能,满足他们的欲望。
帕米拉一众人意识到,主持宴会的席勒可能与平常的不同,也比平常的更危险一些,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真正的意识到,病态席勒到底有多危险。
现在不知所踪的洛基就是个例子,他一定是提前来了庄园,想和席勒谈些什么,但却正面撞上了病态席勒,结局也可想而知了。
一想到席勒的鱼钩之下有这么多条不知死活的鱼,而为了维护这场两界交流的重要宴会正常举行,她得把那些拱着嘴往上凑,甚至是已经挂到鱼钩上的鱼给救下来,娜塔莎就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难道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鱼塘?!
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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