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月初再也淡定不了,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钟离渊慈悲的看着他:“其实朕可以成全你们的……”
“不不,不必了。”月初赶紧摆手,“我与他,是兄弟,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他承认了。”
“呃……”
“在朕面前承认的。”
“……”
月初无力抚额,云暮雪她到底在搞什么啊?怎么能让钟离渊随便误会呢?将来他们夫妻团圆了,他怎么办?!
“不管那个人谁,朕觉得是无所谓的。世人的目光,何必自乎。”
越说越像真的了!月初清清喉咙,郑重申明:“皇上,臣与贾太医只是兄弟,清清白白的兄弟。”
“好吧!”钟离渊也不勉强,“你是朕的兄弟,朕希望你能幸福。像倾文一样。”
“皇上,臣也希望您能幸福。”月初很郑重的说。
是的,他已经彻底放下对云暮雪的情。他希望他们能重新在一起,即便是天天向他撒狗粮也无所谓。
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
“呵呵,算了吧!朕时日已无多。”
钟离渊牵马前行,月初终是忍不住了,大声道:“皇上你喜欢贾太医吗?”
钟离渊脚下一下个趄趔,险些没摔倒,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你说什么?”
“他身上不是有云暮雪的味道吗?那你就收了她啊!”
“你疯了?他是男……”
“男的又怎样?喜欢就可以了,你刚才说的。”
钟离渊:“……”
竟然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钟离渊吐出一句话:“我们还是不要纠结他了。”
月初摇头不止,傻子,你又错失了一个机会!
不过算了,还有三天就是蚀月,届时云暮雪解了毒誓,会自动去找他说明白的。
只是,钟离渊的蓝羽花怎么办呢?
君桓啊君桓,你说去找蓝羽花的解药,这都大半年了,怎就一去不回头了呢?
三天后,蚀月。十年一遇的至阴时光。
云暮雪早早的就被月初带到梅氏酒楼,黄泉鸟、君家神医、拜月宫主……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蚀月那一刻。
云暮雪好紧张啊,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挪来挪去。
“大哥……”
“别紧张,我们会办妥的,待会儿你只管睡就是。”君杉温柔的安慰着,递一粒药丸。
“我睡了怎么吃它?”云暮雪指指黄泉鸟。
黄泉鸟再度给她一记鄙视的小眼神。
“不是一般的吃……”君杉哭笑不得,这丫头,看见美材就脱离不了煎炸煮炖!黄泉鸟不是那么用的!
“哦。”云暮雪轻轻拍着胸脯。
她其实只是太紧张了。
这大半年,她从希望、到失望、到绝望,如今看着眼前的希望,深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又什么都没有了。
洞开的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下。空中不时飘过几缕黑色的云,为这月夜增添了几丝神秘感。
月尘坐在窗台上,紧盯着外面的天像。
终于,他跳了下来,朝她微笑:“时间差不多了,云儿,你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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