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客望再次进入书房之中,坐于几案之前,提笔写一封书信,书信之中还夹杂上郡郡守的书信,叫进一个仆从吩咐的道:“宋安,你需赶往扶风郡,将这两封书信交于郡守大虫的手中,你记下了吗?”仆从回道:“小的记下了。”宗客望交待完事宜之后,道:“事不宜迟,赶紧启程吧。”仆从宋安接过书信之后,躬身退出宗客望的书房。宗客望则是一身轻松的走出,站于下虫张福的身前道:“我们可以赶往粮铺了。”走出坐于篷车之中,张福坐于前驾车驶出宅门,向粮铺奔去。
张福驾着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之上,在粮铺的大门之外停下,探出头来,望去,见粮铺的周围站有很多的衙役。随后走进道:“陈大虫,不知你这是何意?”县令陈嘉迎上道:“宗员外,你好大的面子,你不来我们只有亲自登门拜访了。”宗客望立即陪罪的道:“昨日老夫确实有事处理,故不在眉县,还请大虫恕罪。”舒温走出站于一旁,道:“宗员外,你不在眉县那么你去了什么地方?还有宗员外有什么事尽然比官府之事还重要?”宗客望立即望向舒温道:“不知这位大虫是谁?”县令陈嘉介绍的道:“它就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舒温舒大虫。”舒温拱手向上道:“本官是受今上委派,监察百官,救济灾民之事宜,包括体察民情,皆在本官的职责范围之内,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宗客望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你们是官,我是民,大虫何必与我这等小商小贩计较呢?还请大虫入后堂详谈,不知二位大虫意下如何?”舒温站于原地,举头环视四周道:“我们还是在这里说吧,若是本官进入后堂且不是听凭宗员外之摆布了吗?”宗客望强颜而笑,道:“舒大虫可真会说笑,好吧,我们就在这里谈。”
宗客望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道:“不知舒大虫因何事来见老夫?”舒温道:“言归正传,关中大旱,饥荒问题随之而来,本官前来要求宗员外降价售粮,以官方平价粮卖给百姓,共同渡过灾荒之年。”宗客望道:“大虫,我是一个商虫,商虫只知道利而不知什么是义,若是无利可图我不为。大虫要求我降价,且知我以高价卖出的粮食分摊给各大粮行以指定的价格售出,以大虫的降法且不是亏了血本了吗?你让我们这些虫可怎么活。大虫不仅要为百姓着想,也要为我们想想,正所谓一视同仁嘛。”舒温继续言道:“员外以高价售粮,城中的百姓之中还有谁来买你的粮食,粮食卖不出去岂不是在粮仓之中生霉而腐烂了。宗员外以此低价将粮食卖给百姓,此可赢得民心,待灾荒之年一过,城中的百姓都来买你的粮食,这样不仅赚回亏出的本钱还可收获更大的利益,且不是皆大欢喜吗?”宗客望却道:“大虫,我是商虫,在商言商,恕我不能遵从,还请大虫另向它法吧。”舒温指责的道:“你这奸滑之徒,别以为本官就治不了你。”宗客望起身站立,挺直腰杆道:“舒大虫,你想怎样?”
舒温很是坚定的道:“国难当头,本官可以查封你的粮铺。”环视大门之外的衙役道:“诸衙役上前,查封它的粮铺,收为官用。”衙役百虫冲进。宗客望退后几步,打手冲出,亮出兵器。班头拔出腰间的长刀,道:“兄弟们,拔出你们的刀,给我冲。”舒温先是制止,走出道:“宗老板,你敢对抗官府,对抗官府视同造反,造反是要灭族的,你可要想好了。”宗客望站于这些打手的身后,道:“舒大虫,老夫本是正经的商虫,并没有触犯大汉律法,这一切都是逼得,老夫不得已而为之。”舒温道:“你欺压百姓,坐地起价,勾结高官与你合谋,以此获取暴利,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本官不知道。”宗客望倚着有后台为它撑腰,是更加的不屑道:“老夫做了什么?还请舒大虫拿出证据来,否则老夫到郡守府衙定要告你诬陷之罪。”
今天,宗客望就是和它杠上了,以为舒温拿它没有办法,舒温道:“宗客望,你敢接受本官的调查吗?本官定会让你心服口服,你信不信,信不信。”宗客望道:“我知道你们官府的伎俩,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老夫当然信了。”
舒温不便与它在此纠缠下去,道:“诸般衙役听令,有对抗官府者可就地正法。”而后有甲兵奔来,包围了粮铺,扶风郡郡守管豹从中走出道:“舒大虫,你这是寓意何为啊?”舒温这才知道,道:“哦,原来是郡守管大虫。管大虫,本官想要问问管大虫,眉县的百姓可是管大虫所直辖?”扶风郡郡守管豹回道:“当然是。”舒温又道:“那好,关中大旱,百姓受灾,眉县最为严重,你是郡守有渎职,而今你又阻止本官办案,请问你又是寓意何为?”宗客望走上道:“大虫,草民是合法经商,然而它不问其原由,强行查封我的商铺。”郡守听后道:“舒温,你太过分了,嚣张至极,你这是在扰乱市场。眉县在扶风郡之治下,本府却不会放任不管。”舒温怒道:“管豹,关中之百姓遭灾,而你阻止本官办差。本官来问你,你收了它什么好处,尽然让你这封疆大吏为它所驱使。本官定会在陛下面前弹劾于你。”扶风郡郡守道:“舒温,你可不要忘了,我管豹跟随陛下征战四方,身上的刀伤可表我对陛下之忠心,我还怕你弹劾于我。”随后走上道:“舒大虫,你要不要留下,让宗员外好好的招待你呀。”宗客望走上笑脸相迎的道:“若舒大虫不弃,草民倒是想好好的款待舒大虫,就算是给舒大虫陪罪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今后若是舒大虫有事,尽管的吩咐于我。”郡守做起了和事佬,道:“宗员外都这么说了,舒大虫也该表个态,来而不往非礼也。”舒温道:“君子誓不与小虫为伍。”随后带上一帮衙役离去。
郡守管豹望去,道:“这都是些什么虫,它是君子,我倒成为小虫了,别以为自己写了几篇好的文章,就受到陛下恩宠了。”宗客望在旁劝道:“大虫,它这是书生意气,大虫何必为它生气呢?”
宗客望将郡守管豹迎请到自己的家中,一些地方官随之而来。这时宗客望有郡守为它撑腰,可是神气了。这些地方官纷纷前来赴宴,实为巴结这位郡守大虫,以求官运亨通。这天深夜,几案之上尽是美味佳肴,酒器放于它们的身旁,盛一勺酒倒于酒爵之中。郡守管豹坐于上,举起几案之上的酒爵道:“诸位,今夜不谈政事,只需享乐,我们尽情的饮酒。”一个地方官望向坐于上的郡守,言笑着道:“郡守大虫,属官曾听闻大虫你为保护陛下渡江,只身陷入秦军军阵,掩护陛下成功的渡江。”郡守管豹听后感叹的道:“是啊!那时候秦军有百万,我只有十万大军,可谓是九死一生,誓死保护陛下渡过长江。”随后脱下衣袍,身上的刀伤有数十处。众官员观之无不赞叹的道:“郡守大虫英勇也。”郡守管豹又穿上衣袍道:“只要对陛下忠心,陛下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乃一方之大员,理应为陛下分忧。”这些地方官表示赞同的道:“大虫此言有理,我等以郡守大虫马首是瞻。”宗客望起身端起酒爵道:“郡守大虫,今晚不谈政事,只许饮酒享乐。”随后走出道:“此酒祝郡守大虫诸事皆顺,官越做越大。”郡守管豹听后乐道:“好,本府就饮下此酒。”随后将此酒饮下。随后宗客望转身拍了拍手,道:“将它抬上来。”下虫抬上一个沉重的箱子,将其打开,里面全是些金银玉器。郡守管豹望去,顿时傻了眼,道:“不知宗员外此为何意?”宗客望扣手于前道:“今天大虫为草民解难,草民不甚感激,草民以此做为答谢。”郡守管豹环视周围,周围的地方官走上道:“大虫,这都是宗员外的心意,大虫就收下吧。”宗客望转身面向周围的地方官,叩谢的道:“多谢诸位大虫为草民说话。”周围的地方官摆摆手笑道:“宗员外,你太客气了。”郡守管豹坐下之后道:“宗员外,既然诸位大虫为你说情,本官也就不好去推迟了,好吧,这些金银器物暂时为你保管,打点朝廷上的那些高官。”宗客望再次叩谢的道:“多谢大虫,日后有需要小的的地方,小的义不容辞。”
宗客望有扶风郡郡守管豹做为后盾,要查封宗客粮行可就难了。很明显,它们这是官商勾结,若是要查清此案,又有多少高官被牵连其中。想扶危济困,比登天还要难。开国之初,大汉陷入这危机之中,舒温是一夜未眠,坐于几案之前,挑亮眼前的烛火。此时它的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放下手中的笔,离开几案走上,站于窗子之前,仰望天边的圆月。有圆月挂于树梢,皎洁的月光透窗而入。在此夜幕之下,树影摇曳而婆娑,暗风吹打着窗户,窗外是云淡风轻,乃然没有下雨的迹象。关中的百姓还在受难,心中更是意难平,转身踱了几步,站于几案之前。想起这些官员是奢靡成风,挥霍无度,它们所用的钱财均是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又坐了下来,开始向朝廷上书。舒温奋笔而疾书,为民伸张正义正是它们这些儒生所能做的,杀身而成仁。在烛火燃尽之时,上关中大旱实情奏已完成。舒温这才投下笔,舒缓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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