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将军率领大军尾随而至,守将出城跪迎道:“木桑将军。”木桑将军骑于战马之上,道:“将军私自放走罪犯,该当何罪?”守将起身面向身后的大军道:“它们是不给我们活路了,我们跟它们拼了。”拔出腰间的弯刀与其对峙。木桑将军拔出弯刀砍下它的头颅,木桑将军身后的大军一起奔上,拉弓搭箭。木桑将军骑着战马退后,道:“一律格杀。”万箭齐发,将守城的大军全部射杀,一个不留。这些守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于血泊之中。
木桑将军率领大军追出城。天渐渐的亮开,日出东方。巴托金驾着车在前飞奔,其后还有追兵,很快的追至灵寿境内。大军追上将巴托金团团的包围在其中。木桑骑着战马缓缓的上前,道:“忠实的仆从,别来无恙。”巴托金环顾围上的追兵,道:“木桑,你卑鄙,为了追杀我等,不惜屠杀城中之百姓。”木桑则是大笑,道:“不顺从者,死!大王早有此令。”巴托金道:“太子在魏国定会求来援兵,你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木桑将军道:“现在你们就要死了,何须顾得其它呢?”木桑将军面向身后的大军道:“切记,留活口。”这些军士才下的马来,拔出腰间的弯刀缓缓的逼近。巴托金面向逼近的军士,拔出腰间的弯刀,道:“你们一起上吧。”这些军士冲上就是乱刀劈砍。巴托金挥刀格挡,翻滚而出它们的包围,使它们扑了一个空。巴托金起身跃步而上,手中的弯刀砍杀而上,只听到声声惨叫,一个军士的手摸向自己的后背倒下。与这些军士厮杀,巴托金像是发了疯似的,疯狂的砍杀,鲜血飞溅,这些军士倒下在它的四周。巴托金单腿跪地,弯刀向下,支撑起它的身体。木桑在旁观察着巴托金,知道它的后背有刀伤。木桑下马走上,一脚将巴托金踹出,弯刀直指巴托金的咽喉逼近。巴托金闭上眼睛,乃是不能屈服,只是心有不甘,道:“要杀你就杀吧,无需多言。”
小木云从马车之中跳下,奔来呼道:“巴托金。”巴托金抬眼望去,呼道:“小姐。”小木云跪于巴托金的身前,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找我,要杀就杀我吧,与巴托金无关。”年幼的巴托木云就有如此之胆量,此女不可留。巴托金跪于小木云的身后道:“小姐,是奴才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自是心中有愧。小木云只是道:“巴托金,你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了。”木云又面向站于身前的木桑将军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司徒巴托何忌的女儿巴托木云,要杀你就杀我吧。”木桑注视着眼前这个小女孩,也就是五六岁左右的孩童,如此之小的年龄就有不一般的胆气,深为感叹的道:“小女孩,你当真就不怕死。”小木云不屈的道:“怕,当然怕,但是你们能放过我们吗?倒不如一死也少了些飘泊。”这些话不像是它这种年龄所能说出的话,可见它的心智已经成熟。木桑将军有些心虚了,道:“这是大王的命令,你们巴托家可不要怨我。”
小木云闭上眼睛,将头仰上,不说一句话。木桑将军缓缓的举起弯刀,一支箭羽飞来,射落木桑手中的弯刀。木桑将军更是大惊失色的望向四周,慌忙的退于大军之中。前方有一支骑兵奔袭而来,领军者正是长蜂大将军。在灵寿驻扎有一支大军,守将正是这个长蜂大将军。木桑将军率领大军逃遁而去。长蜂大将军骑着战马奔来,巴托金上前跪拜道:“长蜂大将军。”小木云在旁行礼道:“多谢长蜂将军相救。”长蜂大将军骑于马上则笑道:“小木云,我曾在司徒府之中见过你,没想到几年不见尽长成一个小大虫了。可还记得我,我在司徒府还抱过你呢。”小木云道:“记得,自然记得。”长蜂大将军下马弯腰问道:“不知令尊近日可好,它们为何要追杀你?”小木云只是哭泣不语。巴托金在旁道:“将军,你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因不满它篡位弑杀先君,遭此灭门之祸。”长蜂大将军蹲下身子抚慰着小木云,道:“小木云莫哭,待我率领大军攻入顾城,定会为你们巴托家报仇。”巴托金在旁道:“小姐,快给长蜂大将军磕头。”小木云跪下叩首下拜。长蜂大将军立即扶起小木云,道:“小木云,快快请起。”又面向身后的偏将道:“依陌将军何在?”偏将上前抱拳道:“大将军。”长蜂大将军道:“你们护送小姐入城。”巴托金将小木云抱上马车,驾车在偏将依陌的护送之下进入旧都灵寿。
长蜂大将军率领大军向中山国的都城顾城奔去,开始攻城,最后兵败顾城,长蜂大将军战死,旧都灵寿也不是它们的栖息之地,逃出灵寿,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最后逃进深山老林,在这片荒山之中隐居,靠上山打猎来维持生活,这才安定下来,将它的父亲安葬于青山绿水之间。隐藏的很是隐秘,不易被发现。小木云站于它父亲之墓前。巴托金牵着小木云的小手,道:“小姐,我们回去吧,”牵着小木云走回,小木云认巴托金为养父,父女俩相依为命,将小木云辛辛苦苦的护养长大,其中的辛酸只有巴托金才能体会的到。
巴托金望向已经长大的巴托木云,是热泪盈眶。木云站在巴托金的身前,道:“父亲,你哭了。”巴托金抹去两边的泪花,深深的感叹道:“我这不是哭,是高兴。你长大了,同时看到你的大婚,我这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木云站于巴托金的身前,望向它那满是苍桑的脸,难免会有些心痛,流下泪花道:“父亲,女儿舍不得你。”巴托金道:“云儿,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你小时候一样哭鼻子,大公子在旁看着你呢,你看你羞不羞啊。”一旁的赵鲤道:“父亲,随我一起进宫吧,少了些牵挂。”巴托金则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此去邯郸反而有些不习惯。大公子,木云就交给你啦。它的性子有些野,入宫之后要好好的管教才是。”赵鲤非常诚恳的道:“父亲,你放心,云儿入宫之后绝不会让它受到一丝的委屈。”又望向一旁的木云,牵着它的手,木云只是默默的笑着,脸上还有一丝羞涩。巴托金看到它们是如此的恩爱,自己也就放心了,道:“你们走吧。”赵鲤牵着木云的手,道:“木云,我们走吧。”木云是巴托金扶养长大的,感情是很深的,一直望向身后的巴托金道:“父亲,女儿走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巴托金只是默默的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一直望向它们二虫,心中还有很多话要对它们说,却欲言又止。木云回头呼道:“父亲,我和赵鲤会回来看你的。”巴托金只是挥挥手道:“去吧。”赵鲤搀扶着木云上车,自己坐于前驾车离去。巴托金站于原地,其目光之中有很多的不舍。木云坐于车内捂嘴而哭泣,却又不能哭出声来。
赵国灭了中山国,其疆域向北扩张,这对秦国形成很大的威胁。中山国是被秦国扶植起来的,成为牵制赵国的一颗棋子。赵国发兵攻打中山国显然是不把秦国放在眼里,秦国有怎会坐视不管呢?秦王坐于朝堂之上道:“赵国发兵灭了中山国,显然是不给我大秦的面子,寡虫要发兵攻赵,诸卿对此有何策?寡虫愿听听你们伐赵之计策。”秦相权善站出道:“大王,臣以为现在还不是攻赵的时候。”秦王有些迟疑的道:“相国以为什么时候才能攻赵?”秦相道:“现今的赵王年事已高,大王可以想一下,它还有几年呢?它总有卧榻不起的时候吧。这个时候大王可以发兵灭周,而后韩魏,最后攻赵,灭赵。”秦王道:“赵国灭了中山国,而我秦国坐视不管,其它的诸侯国将如何看待我大秦,它们就会认为我大秦因惧赵而不敢攻赵,它们就会亲赵而壮大赵国之实力,合纵连盟就会坚不可摧。若是这些合纵大军再次攻我秦国,我秦国又将如何?伐赵之心寡虫已决,相国不必再劝了。”相国权善只有退下。屠人蜂大将军站出道:“大王,末将愿亲率百万大军攻赵。”秦王起身道:“好,寡虫就给你百万大军,屠人蜂将军可敢立下军令状。”屠人蜂大将军道:“若半个月攻不下赵国之都城邯郸,末将提头来见。”秦王道:“将军好气魄。”随后又坐下来,乃然对这个屠人蜂放心不下。屠人蜂有勇而无谋,不是赵国诸将的对手,如今的赵国是战将如云,若其它的诸侯国与赵国合纵,这是秦王一直所担心的事,这一战只求速战,挫其赵国之锐气。秦王对此是沉思了很久,道:“子凡将军何在?”子凡将军站出道:“末将在。”秦王道:“子凡将军沉稳,寡虫放心,子凡将军率领百万大军作为后援,迎接前方作战的大军。”子凡将军躬身行礼道:“末将遵令。”秦相权善望向子凡将军道:“子凡将军。”子凡将军道:“相国有什么事吗?”秦相权善道:“赵王极会用兵,且用兵如神,万不可深入赵国之腹地。”秦王则笑道:“相国多虑了,半个月之内攻下赵国之都城邯郸,迫使赵王来我秦国咸阳求和,你们下去准备去吧。”子凡将军与屠人蜂将军走上,道:“末将等告退。”而后躬身退出秦王宫。
散朝之后,相国权善入大将军府拜见王错将军,此时的王错将军已是久病不朝了,故入府去探望。大将军王错亲自出府门迎接,叩首行礼道:“相国。”秦相权善回礼,道:“大将军有病在身,不必行如此大礼。”王错将军只是抖了抖外袍,道:“相国,我们入府再叙吧。”
王错将军与秦相权善一起入府门在正厅,仆从抬来卧榻。王错将军坐于卧榻之上,裹上被盖,道:“相国请坐吧。”秦相权善坐于几案之前慰问道:“大将军的身体可好些了。”王错将军道:“你看我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恐熬不过我大秦一统天下的那一天了。”秦相权善道:“将军只是感染了风寒,只需安心的休养,定会康复。我大秦离不开将军,需要将军为我大秦建立不朽之功勋。”王错将军道:“但愿吧,相国入我将军府恐不是专来探望的吧,相国有什么事请直说。”秦相权善道:“大王要发兵攻打赵国,然而这个赵王圣贤,又会用兵,恐此次攻赵对我秦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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