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那道破败的围墙,我咬着牙向着山上的小院子里跑去,铲车嗡嗡嗡工作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三哥和表妹夫已经走了。
我拿出电话,颤抖着拔出了三哥的号码,只是在拨出的瞬间。我却是愣了一愣,我和三哥说什么,直接问他是不是他干的吗?但是他怎么可能承认,就算是承认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更别提帮那几个人报仇了。
正想着,电话却被接了起来。
"那边怎么样了?"
三哥在电话那头直接问道。
"三哥,那里边有鬼、有鬼,那个司机已经被鬼缠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我跑出来了!"
仅仅是犹疑了一下,我便撒了个慌,用惊慌的语气和他说着,电话那头却是一顿,只有三哥有些沉重的喘息声。
"你就啥也别管了。安心在矿上呆着。那个砖厂也千万不要再去了,明天我会找人处理一切的!"
片刻后,三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动传出。
撂下电话,我皱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三哥的问题,同时心中却是再次出现了一丝疑惑,那个司机所说的生辰八字和那个木偶明显不是三哥能够做出来的,一个人影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是那个徐大神。
重新摸出手机,我直接拨出了卞蓉的电话,只是还没等接通。我就听见山上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卞蓉来了。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砖厂了?"
一进屋,卞蓉便急切的问道,同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好似要看我是不是少了一块肉。
"没事!"
我挥了挥手,便急匆匆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她说了。
"这样吗!"
卞蓉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三哥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个徐春华肯定也有问题,至于那你那个表妹夫,目前还不知道!"
"三哥肯定是那个幕后指使的人,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去陷害那个葛老二,还有那个锁魂钉,我也怀疑是三哥干的!"我沉声说道。
"别想那么多,我们可以让他自己说出来,到时候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卞蓉转了一下眼珠,好似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
"怎么办?"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走,我们上山!"
卞蓉想了想,有些奇怪的笑了笑,拉着我就向山上走去。
"大晚上的,上山干什么?"
我有些奇怪,同时还有些害怕,但是还是随着卞蓉向着山上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和卞蓉已经来到了山上那个弯曲的树前,这里是埋藏女尸的地方。
我有些紧张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小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又来这里了呢?"
"哼,你以为她的怨气就那么容易消除吗?"
卞蓉哼了哼,又说道:"别忘了她到底是因为谁死的,她是三哥的小三,没有三哥陪她,你认为她会安心的走吗?"
"你是说,把三哥引到这里来?"
我有些兴奋,要是能把三哥引到这里来,那也许真的能够解开谜团。
"恩!"
卞蓉点了点头,却是小心的对着面前这个微微隆起的小坟包躬了躬身,同时念叨了几句,又小心的收了一些坟头的土,这才回过头对我说道:"走吧!"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将她在挖出来吗?"
卞蓉撇了撇嘴,站起了身,却是拿出了一根漆黑的锁魂钉,走到了树前,用一个小锤子,将它钉入了树身内。
"这又是干什么?"
我越来越疑惑,不明白卞蓉在干什么。
"那是钉入葛老二眉心的那枚锁魂钉,在这里做一个记号,方便葛老二找来!"
卞蓉冷笑了一声,拉了拉我的胳膊,道:"好了,我们先走吧!"台肠圣亡。
"哦!"
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走了几步后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却发现那个女人就在这树下,瞪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看着我,在她的身边,是一道背对着我们的焦黑身影。
我赶忙转过了身,不再瞎看,也不再理会耳边不时的传来的一些奇怪声音,向着山下走去。
刚刚从山梁上走下来,我就发现,那栋小二楼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
"别管他,只要你不惹他,他也不会惹你!"
卞蓉扫视了一眼那栋小二楼,轻声说道。
"你知道那个瞎子的情况?"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卞蓉顿了一下,悄然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一个可怜人,不过有他在,这附近矿上的那些煤老板倒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死了人都是足额赔付,从来没有拖欠过!"
"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再次望了一眼那栋小二楼,脑子里却是再次浮现出了那一大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眼睛,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回到小院,卞蓉也没有闲着,从她那个小挎包中将剩余的三根木楔子拿了出来,两根埋在了院子的两个角落,剩余的一根则是直接放在了外侧那间屋子的床下。
"这样不会有问题吗?"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要知道这两天可是我在这里住,除非是开仓放煤了,不然三哥是不会来的。
"你就放心吧,保持一颗平常心就行,她也不会骚扰你,顶多就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在你的头顶看着你!"
卞蓉拍了拍我的胳膊,笑着说道。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确实有些怕了,睡觉的时候被一个女鬼盯着,我能睡踏实了吗?
"别担心,别担心,我还会害你吗?"
卞蓉安着我的心,又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对我说道:"我要在你的眉心画一道镇神符,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住啊!"
"好!"
虽然不知道这道符是干嘛的,但是一听那个名字我就知道有利无害,为了不被那些鬼缠着,我忍了。
"这可是三年以上的鸡冠子血,很不好弄的,你别乱动啊!"
坐在床上,卞蓉一边说着,一边用一根银针沾着那个小瓷瓶里的血,在我的眉心画着符。
"恩!"
我轻哼了一声,强忍着疼痛,身子之中那股阴冷的感觉却是随着不断的消退。
半个小时候,卞蓉吐出了一口气,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了,我也该走了,开仓放煤的时候打我电话,我直接去山上等着!"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歇了一会后,卞蓉跨上那个布包向我告别。
"恩!"
我也没留她,明天早上五点倒班,如果卞蓉来过这里的消息传出去,确实容易引起三哥的怀疑。
送走了卞蓉,我又看了一眼停在了砖厂边缘的那一辆大车,咬了咬牙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那个司机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第二天早上四点,当我起来时我发现那辆大车已经不见了,而砖厂内也没有什么异常,那个大车司机不在那里,就这么消失了。
我摸出了手机想问问三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打出去。
五点换班的时候,王小子从车上跳下来后就一直盯着我看,那双眼睛中更是隐隐的有着一丝奇怪,就好似再也看不透我一样。
"辉哥死了!"
看了半天后,直到我有一些不耐烦,王小子才一脸小心的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听说昨天半夜,辉哥自己把自己给憋死了!"
我的身子一僵,自己把自己给憋死,这个天底下还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吗?把自己憋死,辉哥恐怕是被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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