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端正坐在位置上,像极了在学校时好好听老师授课的好学生。
平生第一次进警察局,她还有些小紧张。
女警:“是这样,昨天我们跟你妹妹聊完后,又接到一起报案电话,嫌疑人的相关信息跟你妹妹描述的差不多,但受害者是以强|奸未遂的罪名立的案。”
桑榆一听,脑袋里骤然响起轰鸣声,王婶的话快速在她脑海里闪过。
一想到贺芸可能遭受的伤害,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警官,你的意思是”
女警将昨日调查时,贺芸曾提出的问题转述给桑榆。
桑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局的,初秋的阳光并不刺眼,她还是感觉眼睛酸胀得厉害。
回去路上,她毅然走进电器城,买了监控设备。
刚到家,拉着贺昭跟她一起装监控。
贺昭有些不愿意:“我们最多只能把监控装在自家门口,公共区域装私人监控是违法的,那人专门喜欢在小区死角位置犯案,肯定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小榆,你这方法不管用。”
桑榆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拉断电闸,准备站在高处:“我没打算靠这抓到嫌疑人,装上监控多一重保障而已,也顺便给那些爱小偷小摸的人示警。”
小区楼龄大,物业换了一波又一波,没一个愿意在楼道和公共位置安装监控,不是嫌麻烦,就是嫌成本高。
她只能自己动手,贺芸常年待在家,保不齐哪天就会遇到危险,像昨天那种情况,不能再发生。
贺昭没多说,把她拉下来,自己爬到梯子上,动作很快吸引邻居的关注。
一听是在装监控,马上有人拉下脸:“你这摄像的头转来转去,不会把我家也带进去吧,那我们以后干点啥事,你们家不马上就能知道,不行,不能装。”
桑榆转头一瞧,是隔壁马大爷,七十多岁年纪,思想古板,一直是墨守成规的代表人物。
没等她说话,人群里很快有人反驳:“马大爷,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城里好多人都在家门口装监控,省心又安全,咱们小区最近又丢东西又出变态,一直抓不到人,我看,就是没有监控导致的。”
“是,物业那帮人,光拿钱不办事,每次提到装监控,又是要这个文件,又是要办那个手续,七八年了连个监控影子都没瞧见,说白了就是嫌麻烦,浪费钱,还不如我们大家伙自己装。”
马大爷一听,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想到门口前两天放的一盆白玉兰不翼而飞,说不定是哪个小兔崽子给他抱走了,有了监控还怕以后抓不到人?
他立马改了态度:“行,装吧,那大伙儿都装上,你照我我也照你,小榆,大爷不懂这些,你帮我弄?”
桑榆笑了笑:“马大爷,没问题的。”
接下来几天,桑榆一直在医院和电视台两头跑。
在医院陪护期间,贺芸问过两次案件进展状况。
桑榆宽慰她不用担心,没有在贺芸面前提到跟女警的谈话。
妹妹不想说,她便不会问。
桑榆怕哪句话没说好,会刺激到贺芸敏感脆弱的心,妹妹从小比一般的孩子早慧,想得多,却碍于体质没法做得多。
长期压抑在心里,对她身体不好,桑榆也找相关心理医生咨询过,医生给的意见大多一致。
万事尽量顺着她,心脏病人最怕的就是情绪不稳。
这天大早,桑榆刚坐到工位上,准备整理晚间需要播报的新闻,就被赵兴隆喊进办公室。
她以为是最近几天请假次数太多,引得上面领导不高兴,刚转正就请假的员工,除了她也没谁了,桑榆不敢再懈怠。
赵兴隆正埋头不知给谁发短信,听到开门声,抬起头。
看到是桑榆,热情地招呼她坐到对面椅子上:“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
自从上次举报信之后,赵兴隆对她的态度堪称恭敬。
桑榆有时不得不佩服他,他应该去学川剧变脸的。
“谢谢赵经理关心,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不会影响工作。”
赵兴隆摆摆手:“文案工作都是小事情,交给她们去做也一样。”
他今天找她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桑榆去做。
只不过事情稍微有些棘手,上头任务吩咐下来时,他也是一脸懵逼,按理说他们部门属于纯输出性质的文字工作者,跟业务部八杆子打不到一处。
他找熟人打听后才知道里面的门道,这事情除了桑榆其他人真办不了。
桑榆瞥了眼,察觉到赵兴隆有话要说:“赵经理,您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赵兴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笑了笑:“是这样,你也知道咱们电视台经常有调岗的情况,根据员工的能力条件,有时会调去别的岗位上支援或是学习,公司领导层经过一致决定,打算把这个机会交给你。”
桑榆一听,来了兴致。
她如今所在的部门,算得上是整个电视台金字塔最底端,现在将她调岗,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桑榆唇角的笑意压不出:“是广告部,还是新闻部?”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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