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穆德郎的表情,高武也偷笑。真有意思,你笑笑我,我笑笑你,这不算什么,谁能笑到最后,才算是真本事。
高武领着穆德郎来到后院穆欣荣的住处,自打高家那家子人完蛋之后,穆欣荣真真正正的成为了高府的女主人,重新搬回了上房。虽说,名义上,她仍挂着高武平妻的名号。
穆欣荣当然不满,可是一来,嫁给高武两年,她肚子一点儿动静没有,有些心虚。二则,现下父亲正陷入困境,由不得她想那么多。
所以,晋升元妻这个想法,只能暂且放一放。
高武与穆德郎进来时,早获得消息的穆欣荣正赖赖的躺在软榻上,整个人无精打采。见自家爹进来,面色惊讶的起身,软软糯糯喊了声爹,“您怎么来了?”
“哎哟我的好闺女,短短几月不见,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
“爹,您坐。莫担心,只是近来身上懒,不想动而已。”
穆德郎连忙看向高武,问道:“是不是,有了?”
高武立刻回道:“原先小婿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是。但是具体的症候,又查不出,可把人给急死。”
“相公莫急,妾身无事。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清楚的,许是天气炎热,不思茶饭也是有的。”穆欣荣温柔的对高武道。
穆德郎赶紧叫他带的那几个郎中进来,经过一番轮流会诊之后,几个人同时得出结论,总结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大概就是中暑之类的话。
高武等人虚惊一场,面露喜色。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岳父难得来一趟,就好好和欣荣说说话,我去吩咐厨里。好好的给岳父弄一桌接风洗尘的酒菜。”
高武离开,暗暗吩咐心腹文峥亲自盯着二人,务必得知穆德郎此次前来具体动作计划。
陪穆德郎用完酒菜,已经很晚了。回到书房,文峥正焦虑的等着他。
“爷,您可回来了!”文峥立刻迎道。
“什么消息。”
高武喝的有点多,满身酒气,文峥扶他坐下。
“外面都安排好吗?”文峥小心翼翼问道。高武点头。“放心,你说吧,到底发现了什么?”
文峥这才长舒了口气,怒道:“爷,穆德郎此次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趁着君伯等人得见太后娘娘之前,做掉他们几人,销毁证据。”
嗯,高武点头,这点和他猜的一样。
目前来说,穆德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但是很奇怪,文峥为何愤怒,“还有呢?”
“爷,属下说了,您要镇定。当年,穆德郎与安比仁之所以选择您做女婿,完全是个骗局。事实上,原本那穆家小姐就看上了您,而穆德郎也看中您的才能,想让您老老实实的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设计,演了那么一出。他们的算计是,务必把太太算计走,然后让穆家小姐上位。这样一来,没有背景出身也差的您,跟入赘到他们家是一样的。”
没等文峥说完,高武已经怒火冲天。
尤其是听到,小菊竟也是他们算计中的一步。高武只觉自己要疯了……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快要让他的胸腔爆炸。
“爷。您冷静,冷静!至少您已经知道事实真相,当年,您并未做出对不起太太的事,将来等这件事结束,您好好的跟太太解释一番,说不定,她会原谅您的。”
文峥分析的有理,高武瞬间冷静下来,死寂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是啊,当年他根本没有对不起小菊,他是被人算计的。
有那么一秒钟,高武这样想,心中兴奋。但是片刻之后,他又苦笑。被算计,那又怎样?小菊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无论如何,他都娶了穆欣荣,纳了高水莲,在当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上,他都做出了背叛。
或许小菊从来不在意原因,只看过程与结果。
文峥无法理解自己主子的情绪变幻,顿了顿,高武冲他摆手,示意他下去。
孤寂的夜又将开始,高武呆呆的依着炕身,坐在木梯上。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真的像一个最大最大的笑话。
第二天,如高武所料,穆德郎再次对高武提起调兵之事。高武犹豫。
穆德郎不悦道:“阿武,你这有何为难的?抓获漏网多年的叛贼,本就是一州守备的职责,别人谁也说不出什么。”
高武沉默稍许,笑道:“岳父多虑,儿子只是在想上回私自动兵,连招呼都没有跟知府大人打,事后,他很不悦的质疑儿子的行径,更是怀疑,儿子出兵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这次,再贸然出兵……”
“这还不简单,就以城防调动为由。太后她老人家正住在江州的皇家别院,当然不能像上回那样大张旗鼓,这次就小规模的,别让人看出端倪。至于詹大人那边,就给他去一封调令,解释一番就好。”穆德郎顿了顿,又道:“你放心,詹大人是安府的表妹夫,与我们都是一家的,虽然平时,八州总督对其有些不满,但毕竟是亲戚,真到了大事上,绝对会互相帮忙的。”
有了穆德郎这番话,高武放心许多。立刻给詹石修去了一封调令说明的书信。
穆德郎也放下心来,稍稍乔装打扮一番,离了高府。如此关键时刻,他自然不能闲着,于是,全力开赴“江州战场”,发誓拼了命也要逮到君伯这等狡猾逆贼。
高武也跟着做出样子,与詹石修写完书信便去军营准备调兵事宜。
当然,他动作拖的极慢。
詹石修收到高武的密信,十分惊讶其中内容,可以说是震撼。正待他不知所措时,詹清辉闯了进来,急道:“爹,高武说了什么?”
没等詹石修开口,自顾拿起书信看了一遍,詹石修惊的说不出话来,儿子此番行径,指定有事瞒着他。
“爹,您莫奇怪,我这就把事情的原委说给您听……”
接下来,詹清辉一五一十的把事实经过全都讲了一遍,詹石修听的惊心动魄。好久没说话。
“好,好,小子,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你爹!”詹石修气急败坏,真想揍这个龟儿子一顿。
詹清辉抱头,“爹,是我不好,但是没有眉目之前,不敢让您涉水。”
因为水太深。能走到今天这地步,他可谓是算计透了,步步为营,很辛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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