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们明天飞燕平市,你爸在燕平市有会谈。我们明天晚上接你,一起吃饭好嘛!】
阮清沙的妈妈名叫叶汇美,在榆川州图书馆做管理员;虽然在图书馆资历深,当上了管理层,但是工作依旧清闲,除了图书馆偶尔的活动外,平日里工作时间弹性大,不考勤,可以随时外出请假。
阮清沙想起,穿越后,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呢。
根据原主的记忆,父母对她溺爱包容,简直堪称放养,对她一点儿也没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期待。
因为,父母的期待,都倾注到了姐姐身上。
她对自己的父母和姐姐,不能不说没有一点儿好奇。
明天,就能见到爸妈了。
辅导员办公室。
鲁辅导员是任辅导员办公桌的常客。
此时,办公室只有任鲁二人。
鲁辅导员端着茶杯,移步到任辅导员跟前:
“昨天那个学生检查交了吗?”
“如你所料,确实没交。”
他抿了一口茶:
“我就知道,她不会写的。也不用等了,赶紧给她一个警告处分,煞她的威风。”
任辅导员还是有点儿犹豫:
“那那可说好了,要是主任一旦问起来,你可得给我作证,给我撑腰!”
“那还用说嘛!有我在呢!”
说着,鲁辅导员伸手去捏任辅导员的脸。
任辅导员一把打开他的手,娇嗔道:
“你注意点儿,门没锁,随时有人进来!”
二人一阵嬉笑打闹。
鲁辅导员嬉笑:
“今天晚上有空吗?”
话音刚落,门开了,年轻的李辅导员进屋,正好撞见任鲁二人拉扯,便和往常一样,佯装没看见。
任鲁二人见状,也立马分开,眼神还拉着丝。
梁洵收到一条消息:
【梁同学,今天果然有一个对新生的处分:阮清沙,警告处分。】
读完消息,他问身边的人:
“想问一个问题:咱们学院里对警告处分,是怎么处理的?”
梁洵旁边的,是一个中年人,脸上几乎没有皱纹,头发却已经花白:
“警告处分的影响不重,只影响本学期的期末评选。”
说罢,笑着问:
“怎么,你认识的学生被警告处分了?”
“刚认识,也说不上很熟。“
“那就肯定不用我管喽?“
梁洵笑道:
“不过,尹硕曾拜托我,帮这个同学一个小忙。”
中年人有点儿惊奇:
“尹硕?是读计算机的尹硕?”
得到确认后,中年人思索道:
“这个学生认识尹硕,还被处分了?那我得过问一下”
梁洵笑道:
“一提起尹硕,您就主动要帮忙过问;没提到尹硕时,倒不见得您主动。”
中年人笑呵呵:
“你要开口,我也推辞不了。你平时和尹硕挺近的?”
“线上常见,线下倒不常见。”
阮清沙在医务室,除了中午出校门吃点儿好的,一呆就是一天。
没有学生生病时,校医院很清闲。带耳机的护士这天下班时,还特意去医务室通知阮清沙:
“要走了!“
于是阮清沙也收拾东西。这次没等换班的医生赶她,自己主动走了。
到宿舍时,和昨天一样,宿舍里四个室友都在。
冷琢身体好了些,能下床了,在桌子前坐着看书,见她进来,就微微一点头。
董亚男和孙萍萍在热烈地讨论,见阮清沙进来了也没停,你一句我一句地用英语对话。
阮清沙稍微凝神听了听。
孙萍萍的口音有点儿重;董亚男口音略轻,不过流利度更差。
两个人口语都没有王婧茹的好。
王婧茹自己一个人在桌前看书,见阮清沙进来,就招呼她:
“阮清沙,我们都收到话剧社团的面试通知了。你是什么时候?”
除了冷琢外,宿舍里的人都报名参加话剧社团。
只有阮清沙是后天面试,宿舍里的其他人明天就要面试了。
阮清沙问:
“你们也都要参加话剧社团,是对话剧表演感兴趣吗?不会是因为那个宣讲人吧?”
王婧茹笑道:
“因为那个人?哈哈,虽然他长得还挺帅的,不过他讲的内容才吸引人呢宣讲时,你没认真听吗?”
阮清沙摇头。
她确实没怎么听,报名参加这个社团,完全是为了应付系统任务。
“这个话剧社团不得了,据说才成立三年,但是每年都有厉害的赞助商。”
阮清沙问:
“还有赞助?难道表演话剧还发钱?”
“关键不是钱的事。有了赞助商,表演话剧就不仅在我们学校范围内了。虽然那个宣讲人没明说,但是小道消息,赞助商会在其中挑选有潜力的学生,提供实习岗位。”
阮清沙问道:
“要实习的话,岗位难道不能自己找,还非得通过别人提供?那岂不是没得挑,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王婧茹笑道:
“你以为是去普通公司实习工作呀?这些赞助商名字听着陌生,但背后来头都不小,他们提供的岗位,一般人都够不着。”
阮清沙奇怪地问:
“这个赞助商也真有意思,怎么不直接面试实习岗,还非得通过话剧表演挑选人?“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说成立这个英语话剧社团的社长,特别厉害。我加入社团的动机之一,是想得到社长亲自指点。”
这时,董亚男也过来插话了:
“那个社长再厉害,能厉害过首席翻译官吗?”
近几年,外院最出名的校友,是3年轻前毕业的一个女学生。
据说,还没毕业就被对外事务部选中,一毕业就进入外事部成为翻译官;后来继续深造后,今年回部,成为了外事部首席翻译官。
前几天,宿舍里因为床位的事,王婧茹跟董亚男和孙萍萍有点儿摩擦,但是王董二人之间并没有直接矛盾,表面还是相处和谐,也并没有弄到不说话的地步。
见董亚男主动搭腔,王婧茹便也顺着话说:
“社长还没毕业呢,说不定也早已被外事部选中了。据说话剧社团的赞助商,都是冲着社长的面子。我站社长,我觉得社长更厉害。”
董亚男不服气:
“你见过社长吗,就开始站队?我站首席翻译官。”
王婧茹反驳:
“我如果入会后,肯定能见。你也顶多是在电视上见过首席翻译官,真人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一定见得着。”
说罢,二人忍不住笑起来。
王婧茹又问阮清沙:
“你今天一天都没军训,是去校医院了吗?”
阮清沙点头。
王婧茹有心与阮清沙交好,又问:
“你身体怎么样了?”
“身体完全好了,今天在校医院按照你给的方法,练了口语,还挺管用。”
董亚男一听,心里又对阮清沙不乐意了。
她一向看不惯跟集体不合拍、特立独行的同学;而军训期间,身体又劳苦,所以看到不用军训的同学,她像吃了酸葡萄,忍不住迁怒——把身体所受之苦带来的怒,迁到不用军训的同学身上,比如迁到冷琢身上,以及阮清沙身上。
现在,任辅导员又任命她为“女生军训负责人”,便忍不住真把自己当成了管事的:
“你这是私自不军训!我要告诉任导。”
阮清沙反问道:
“是任导员让你传达给我,要我一直呆在医务室吧?她有跟你说,让我回去军训了吗?”
董亚男不答。
阮清沙笑道:
“那就是了,她也没跟我明说,让我回去军训。所以,根据任导员的指示,我还得在医务室呆着。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听她的话?”
董亚男不吱声,心里却对阮清沙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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