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见莺儿似乎十分高兴,她道:“不过是不给秋容金疮药罢了,她至多也不过手变得难看一些,你怎的比发卖了她还高兴?”
莺儿:“奴婢自然高兴了,姑娘,您不知道,她平日里就爱晃悠她那双爪子,从今往后,我看她还怎么晃!”
这事儿顾皎皎是知道的,她看了眼自己肤若凝脂的手,从前秋容贴身伺候时,最常做的便是侍奉她进行手部保养,是以,平日里她也会偷着给自己护手,从前想着她毕竟是从顾府出来的,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如今她背叛了自己,那她从自己这里偷来的,自然也得毁掉!
顾皎皎微微一笑:“日后她的手,怕是难以见人了。”
“对了,王吉那边可从徐青青查探到什么动静?”
莺儿收起面上笑意,正色道:“王吉说那徐青青没什么动静,不过却有一名中年男子去瞧了她。”
“中年男子?”顾皎皎拧眉:“难道徐青青除了做孙协兆外室,还与其他男人有纠葛?”
不过转瞬,顾皎皎便将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徐青青认识小云南王,身份应当不俗,即是身份不俗之人又岂会这般不爱惜羽毛?
沉吟片刻后,她道:“王吉可说了那名中年男子有何特征?”
莺儿扶额想了想,片刻后才道:“王吉提了一嘴,他说那男子长得特别高大,肤色是小麦色的,看他的穿着应当是非富即贵之人。”
“非富即贵?”顾皎皎皱眉:“徐青青才来到京中,除了小云南外,应当不会认识什么非富即贵之人。”
猛的,顾皎皎回想起昨日初见平王的模样,竟与王吉所说十分对得上,她犹豫道:“难道王吉口中的非富即贵之人是平王?”
莺儿也曾见过平王,闻言她也比对了一番,果然发现王吉说的那人与平王高度吻合。
“姑娘,若真是平王可如何是好?”
“是又如何?”顾皎皎抬眸:“平王除了身份尊贵一些外,其他的又与旁人有何异?”
“你且让王吉找人仔细查查,看平王与徐青青究竟是何关系。”
“是,姑娘。”莺儿奉命离开。
驿站
双剑拱手道:“小王爷,顾夫人如今已然大致猜出了去看望徐青青之人是平王,她让人继续探查平王与徐青青的关系,可要帮忙拦着些?”
“为何要拦着?”沈云祉反问:“你莫不是忘了,本王前两日才与平王叔生了龃龉。”
双剑摸不准主子的意思,他低头请示:“那小王爷您的意思是?”
沈云祉勾唇:“咱们自然得帮帮顾夫人。”
孙府
秋容将皎月阁中的人找个了遍,也没找到一盒可以用的伤药,原本那些丫鬟小厮便对秋容从前的作威作福颇为不满,如今见她落魄,不少人还落井下石了一番。
眼见着时日拖得越久,她手上伤口便越严重,秋容终归是坐不住了,她避开所有人求到了孙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求您给奴婢一盒伤药吧,您看奴婢这手,若是没有伤药,怕是双手要不了多久便会坏死!”
秋容哭着磕头,那可怜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孙老夫人端坐在上方,她的视线在秋容溃烂发脓的手上转了转,眸中流露出一丝厌恶。
许是觉得秋容的手脏了自己的眼,孙老夫人别开视线,她冷声道:“你坏了我的好事儿,竟也好意思来求药?”
秋容连连磕头:“老夫人明察,奴婢真的不知您与宋嬷嬷当日的计划,全是阴差阳错啊!”
“阴差阳错?”
孙老夫人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她嗤笑:“即是阴差阳错,那你这手也应当听天由命才是,有跑到我这里来求什么?”
看出孙老夫人不愿帮自己,秋容心中凉透,她知道,老夫人是她没有价值。
可若是老夫人也不管她,那她的手便只能就此废了!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认命,秋容一咬牙:“老夫人,若是您不愿意帮助奴婢,奴婢只能去求姑娘了,她若是问我的手……”
老夫人瞪大了眼:“你这贱婢,你竟敢威胁我?”
秋容忙解释:“老夫人,奴婢绝无威胁您之意,只是奴婢才发现了一些线索,若是双手就这样废了,日后定然无法在皎月阁伺候,老夫人若要重新安插一人进皎月阁,不仅劳心费力,且不如我得姑娘信任!”
孙老夫人深知秋容所说十分有理,可她就是忍不了这贱婢坏她事儿这茬,若不是她,那今日手烂之人便是顾皎皎,那样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见孙老夫人久久没说话,宋嬷嬷在一旁小声提醒:“老夫人,她说得不无道理,不若奴婢去将解药给她?”
“不行!”老夫人一口回绝,她总觉得这般太过便宜那贱婢。
片刻后,她才居高临下看着秋容道:“你且先回皎月阁,待会儿我让人将解药给你送过来。”
秋容以为她想通了,忙感恩戴德:“多谢老夫人,奴婢定然尽快完成您的吩咐!”
孙老夫人不耐摆手:“你心中有数便好。”
秋容离开后,宋嬷嬷询问道:“老夫人,那奴婢现在便去取解药命人给秋容送去?”
孙老夫人点头,她眸中划过一抹狠毒:“送过去吧,不过得在解药中加些东西。”
“加何物?”
孙老夫人附在宋嬷嬷耳边悄声吩咐了几句。
皎月阁
莺儿将拦下的解药呈到顾皎皎面前:“姑娘,这是老夫人那边命人给秋容送来的,她将东西放在平日交头之处,奴婢稍稍给拿了回来。”
顾皎皎点头,她接过瓷瓶将解药凑在鼻边嗅了嗅。
莺儿一眨不眨看着:“姑娘,您可是有什么发现?”
顾皎皎顿了片刻,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情绪,她将瓷瓶递到莺儿鼻边:“你闻闻。”
莺儿轻轻吸鼻,不过片刻她捂住口鼻:“姑娘,这味道好怪,闻起来有股药味,又有些咸咸的,十分令人作呕。”
“确实是咸咸的。”顾皎皎嘲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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