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的凤倾城蓦然睁开眼眸,身形似乎未动,人已翩然立于了外面拉车的马背之上。
深邃的眸光幽沉的看向了远处,一抹淡淡的杀意萦绕于内。
“五小姐……”
驾车的游世连忙起身看向那个方向,可是除了黑暗之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出什么事了?”
“我儿子……出事了……”
“啊?”一边策马随行的封羽蓦然惊叫:“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凤倾城的眸光有着前所未有的杀戮:“我只能感觉到他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他很害怕,很无助……”
“那怎么办?”海澜的眼中已是泪水遍布:“五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凤倾城的指尖遥遥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
……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府衙大院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都更加惊恐不已。
他们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变得阳光明媚,可是七夫人的房间之中,依旧未变。
一切,还是停滞在昨夜,甚至就连那光线,都停留在黑暗之中。
阳光,穿不透那件屋子。
它的时间,依旧停滞在昨夜那个夜晚的时刻。
这就像是一个人间和地狱,一道看得见的结界隔开了这所有的一切。
所有人都在害怕,可是所有人也都在期待。
期待着想要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砰……”
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后院的人昂首之时,清晰可见那两扇大门飞到了半空中。
随着落地的身影,再次传来了“砰”然撞击碎裂声。
“老爷……有刺客……”
大门方向传来的惊恐叫声,使得县太爷的身子刺溜一下,瘫成了一滩烂泥。
“来人,保护老爷……保护老爷……”
在家丁衙役的惊叫声中,一行人傲然而来,仿佛无视身边的刀枪剑戟一般,径自向着七夫人的房快步而去。
为首的白衣女子,绝色容颜清澈的仿佛天上并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
只是在那双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之中,却漫溢着与这清纯不和谐的浓浓杀戮之意。
她就像是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盘旋的边缘人,善与恶,生与死,纵横交替。
“你们要做什么?”
县太爷虽然心惊胆战,可是为人父母官,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总是要象征性的出声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沙哑着嗓子,他终于壮着胆子大声训斥:“这里是县衙……你们……”
“叮……”
一声剑鸣,游世的长剑蓦然顶上了他的下颌。
“闭嘴……”
县太爷连忙识趣的闭上嘴,目光看向了那个站在门口结界处的女子。
看到她抬手触摸那层结界,他连忙谄媚的出言告知。
“那里有东西挡住了,你进……不去……”
后面“不去”两个字,他是瞠目结舌的本能说出来的。
因为就在这两个字出口之时,他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手,已经进入了黑夜。
凤倾城微微侧首,示意游世拖着这位县太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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