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辰的反常表现,让兄弟姐妹们全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根本不相信刚刚成年的许星辰,能够直接站出来接管提督府。
特别是许敬轩,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猛地扭过头来,表情有些扭曲的盯着许星辰,大声咆哮着发出了成串的质问:
“星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提督府对战是什么?你知道这次的对手是谁吗?你找到老头子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这次对战输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
许星辰非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提督府对战,是群岛内所有提督府共同组成的联合会规定的,处理提督府之间矛盾的方法,是一种有规则的决斗。
参与对战的双方,要首先拿出资源、设施、土地,甚至是城市和军港,作为对战的战利品。
然后在联合会的监督下,双方各自派出舰队在演习场上战斗,胜利方将得到失败方拿出的战利品。
正常的对战,战利品和具体的战斗规则,是由参战的双方自己讨论约定的,双方都必须同意才能开始。
如果要强制发起对战,同时索要特定的战利品,需要自己先压上双倍的同类战利品,而且要给对方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许星辰的父亲老提督许东海,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把总面积超过二十多万平方公里的东海提督府,慢慢输的只剩下了一座城。
然后许东海马上就收到了新的,无法拒绝的强制对战邀约。
西边的邻居和宿敌,蔷薇提督府,压上两座大型军港,再次对东海提督府发起挑战,索要东海提督府的首都云海港。
那两座军港,其实都是之前从东海提督府赢来的,而它这次索要的军港,则是东海提督府现在仅剩的、最后的、唯一的军港。
东海提督府内外的所有人,都认为已经输过好很多次的东海提督府,在力量更加悬殊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绝地翻盘。
东海提督府在这次对战中失败后,就会失去最后的军港,而没有军港的提督府,是会被提督府联合会除名。
许东海也将失去提督的职位,成为普通的指挥官。
普通指挥官没有军港,没有资源采集设施,就必须去为其他的提督效力,才能获取资源养活自己的舰娘。
这差不多相当于公司破产倒闭,从老板跌落变成打工人了。
曾经最大提督府的掌控者,如今已经六十多岁的老提督许东海,无法承受这种颠覆性的身份和心理上的落差。
十几年来持续的失败积累下来的压力,在这种绝望的未来逼近的时候,终于无法遏制的爆发了出来。
在极端的悲愤和绝望情绪中,许东海的心脏病突然发作,最终抢救无效身亡。
许星辰在得到父亲的死讯后,悲痛欲绝的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却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而提督府也开始讨论筛选新的提督,新提督接管濒临破产的提督府之后,面临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这次的最终对战。
让老提督束手无策的挑战,下面的儿女、舰娘、指挥官们,也都是同样的彷徨绝望。
如果是以前的许星辰,现在可能也会跟自己的哥哥姐姐们一样,手足无措的拒绝提督府的位置,因为自己心里真的没有底。
但是恢复了记忆之后,许星辰现在的想法非常简单,穿越到了舰娘的世界,有成为指挥官和提督的机会,那就不可能放弃啊!
而且,许星辰也不是贸然的,冲动的要接提督府的烂摊子,而是真的有自己的想法的。
舰娘世界的科研模式,与地球有着很大的差距,这里有效率高到离谱的科研设备和生产方式。
战后出现的导弹、喷气机的相关技术,这个时代其实也已经出现了,只是没有很好的整合起来。
许星辰感觉,利用自己的经验,加上这里的特殊科研设备,应该能在三个月内搞出能用的导弹。
有了初级的导弹,虽然不能说保证能赢,但是最起码有了胜利的希望了,自己当然要搏一搏了。
许星辰郑重的回答了哥哥许敬轩的质问之后,坐在主位上的逸仙和重庆两人直接站了起来。
两个舰娘看向对方,交换了眼神之后,逸仙清咳一声,郑重其事的大声说:
“好,既然敬轩和月莺都放弃,只有星辰愿意继任提督之位,那么现在我正式宣布……”
“你等一下!”
许敬轩忽然叫住了逸仙,站起来看了许星辰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跟逸仙说:
“我可没有说我要放弃,虽然我说这个提督谁当都没有意义,但是终究还是要有个人来做的。
“就算是投降,也得有个人做代表,这个代表就让我来做吧,星辰还小,别坏了事。”
逸仙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皱着眉头看着许敬轩,一字一句的追问:
“许敬轩,我现在问你,你继任提督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提督府去投降吗?”
许敬轩深吸一口气,非常光棍的直接点头承认了:
“是的,我知道你们能够分辨我们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鼓弄玄虚是没用的,我就是准备投降,不投降我们还能怎么样?
“大哥说的对,投降还能稍微谈谈条件,让兄弟们稍微多留点家财,真的打起来到最后输了,那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的。”
逸仙板着脸慢慢点头,虽然许敬轩说的是实情,但是这不是逸仙和舰娘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她转脸看向了旁边的许星辰:
“那星辰你呢?你如果做了提督,你会做些什么?”
许星辰还没说话,许敬轩就直接追问:
“逸仙你还问星辰干嘛?长幼有序知道吗?我是哥哥,我决定继任提督了,你还去问他干嘛?”
逸仙表情无奈的看着许敬轩:
“如果你们两个的想法一样,那么当然是你优先,但是现在你要带着提督府投降,我们就得问问星辰要怎么做了。”
许敬轩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失笑,无所谓的摆手说:
“那你问吧,我不信这孩子还能说出花儿来,他要说他能赢下这次的对战,你们最好仔细判断一下,他多半是在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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