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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乾一想到温晴把个混小了带进府,就很有骂人的冲动。淑贵妃动不动哭天抹地,又拿宝贝女儿当挡箭牌,不是好的出气筒,借着用膳,把她打发走了。安乾一个人化悲痛为食量,饱餐一顿之后,又有小太监报皇后晋见。
真是不让人消停啊。安乾感叹着,道:“就说朕已经歇下了。”
谁信啊,皇后又不是傻瓜,小宫女打听得淑妃离开,便过去禀报,然后她过来,就两宫之间来回的功夫,能睡下?
母仪天下的皇后要进来,谁拦得住?小太监弯着腰跟在后面,见了安乾无奈地叫了一声:“皇上……”
安乾挥挥手,让他出去,对向他行礼的皇后道:“梓童有什么事非得晚上说?”
汤盈盈站起身,道:“臣妾听说唐大人明天要去宾州赈灾。却不知宾州灾情有多严重,非得唐大人亲去?”
又是为唐有德出行的事,安乾蹙了蹙眉,道:“朝廷上的事,皇后也要干涉么?”
皇后和淑贵妃不对付,安乾是清楚的。如果不认为她恨屋及乌,顺带着连淑贵妃的生父唐有德也一并恨上,想方设法阻止他外出公干,才奇怪呢。
汤盈盈道:“臣妾并不是干涉,宾州灾情严重,朝廷才派大臣赈灾。唐大人是贵妃父亲,皇亲国戚,代表朝廷安抚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臣妾担心灾民骚动,会危及唐大人安全,还不如另派他人前往的好。”
汤盈盈父亲汤显绩是内阁大学士,门生旧吏遍天下,尹国强正是汤显绩的门生。宾州灾情严重,汤显绩一直没有收到尹国强打发家丁送来的书信,不知他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此次安乾接受唐有德一派的建议,派唐有德出使,汤显绩一派非常担心唐有德借此机会打击尹国强的同时攻讦汤显绩。
在廷议上无法阻止唐有德宾州之行后,汤显绩犹豫再三,接受幕僚的建议,打算通过皇后影响皇帝,达到曲线救国的目的。重新确定人选,派他们的人去。
皇后接到父亲传来的消息,已经派心腹太监在上书房等皇帝半天了,直到天黑,也不知道皇帝去哪儿。估摸着没有召见大臣,便同时派宫女在御书房等着。
淑贵妃也等在这儿,直到她走,小宫女才去报告。
安乾先入为主,认为她故意捣乱,也没把她的话放心里。只道:“唐卿明早上路,皇后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早点歇了吧。”
见皇帝下逐客令,皇后的性子又起来了,拉下脸道:“皇上下午又去射猎么?这么晚才回。依臣妾看,皇上也该收收性子,别只顾着玩了。”
这叫什么话?安乾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这话,火腾得就升起来了,大声喊:“刘轼,伺候朕安歇。”
御书房并不只是一间书房,它是一座宫殿,除了是本时皇帝处理政务批阅奏章的地方,还有睡房,里面床榻被褥一应俱全,火龙也烧得旺旺的。
最近这段时间,安乾一直在这里过夜,不要说妃嫔,连太后都开始着急了。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开枝散叶?现在满打满算,可只有一位公主,连皇子都没有呢。
刘轼卑微地恭请皇后回宫,因为皇上要安歇了。
汤盈盈气极反笑,道:“好,好,好,很好。”
她穿花蝴蝶般穿过重重宫门,离开御书房,小顺子进来禀报:“娘娘回坤宁宫了。”
安乾道:“准备热水,朕要洗澡。”想了想,又道:“把没批完的奏折拿过来,朕晚上接着批吧。”
刘轼和小顺子躬身领旨。
安乾不愿脑补温晴和那小白脸不堪的情节,只好用批奏章这样的脑力活让自己忙活起来。刘轼多次请圣上安歇,安乾不理不睬,直到四更天,眼皮开始打架,吃了一碗木耳羹才歇下。
睡不到一个时辰,又是早朝时间,只好起床。自小看着他长大的刘轼心疼异常,明知皇帝是为了温晴如此折磨自己,偏生那个没良心的倒没事人儿一般,既没托公主传话解释,也没托公主打发人过来问安,真真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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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冬睡迟迟已是公主府公认了,大家从看不惯,暗中议论,到默认这样的事实,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
不同的是,这一天温晴醒来后没有看到灿烂的阳光,天空阴沉,北风又刮得猛。看来,又要下雪了。
由于昨天发生锦瑟事件,温晴尽可能低调些,没有表示出对下雪的欣喜期待。而是派抚烟过去帮芷芹、云霄料理锦瑟的后事。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是不可能的,也没人为她守孝。公主恩典,今天一天停灵在她生前居住过的小院,允许府中下人自发前去祭拜。下午才送去安葬。农庄里有一块墓地,是安葬太监宫女的,此前安葬的都是年老自然死亡之人。
张兰若把下午竞价会可能发生的各种细节在脑中过了一遍,就自己无法处理和解释的事事先请示了温晴。做了充足准备之后,才在午后打扮一新,带着做了小厮打扮的鸢儿前往醉仙楼。
醉仙楼里,张兰若预订的雅间已经坐了五个老者,年纪五十几到六十多不等。他们是京城最大家俱店的掌柜,应锦绣阁之邀,前来参加竞价会的。
他们第一次听到锦绣阁的名字,对这家机构的实力也不了解,不过那位张总管展示给他们看的设计图纸,绝对震撼到他们。据张总管说,如果合作成功,以后他们可以源源不断得到锦绣阁的设计图。虽然要价很高,每月还要一成分红,但是掌柜们还是觉得值得,只要有生意,一成分红算什么,大头不还在他们手里么?
他们未到未时就候着了。
张兰若和鸢儿施施然进来,众人见了,暗地里喝一声彩:“好一对长相俊美飘逸的主仆。”
张兰若把锦绣阁的要求重申了一遍,众人没有异议,竞价便开始了。
鸢儿在温晴的授意下,学着现代拍卖会的样子,带了锤子过来,又每人发一块叫号牌,报价之前先得举牌。
城南的张氏家俱店规模最大,对温晴的设计图纸也志在必得。竞价会一开始,便在底价一千两的基础上加价五百两。城西的李氏家俱店也不甘人后,在一千五百两的基础上加价三百。
其它三家一看,忙不迭把牌子举得高高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三百两百地往上加。
竞争这么激烈,张兰若笑眯眯的双手笼在袖中看着,要是能搞个一两万俩银子,小姐应该很高兴吧?
经过一番角逐,最后拿下温晴处女作的是城南的张掌柜,以三万四千两银子的首付及以后每月的分红和张兰若签了协议。没有拿到的其它商家都眼热不已,不过说到再加价,以他们的财力,却是不能了。
于是,在醉仙楼的小二送上酒后,其它四家便围着张大总管不停地询问下一场竞价会什么时候开始。
三万多两银子啊。普通家庭一年要是有十几两银子,也就足够温饱,时不时餐桌上还能见到肉了。其实温晴画的,只是现代布沙发的经典款式及制作方法而已。
收了银票,张兰若和鸢儿兴冲冲地坐驴车回府了。为慎重起见,按温晴的吩咐,让驴车在城内城外多绕几圈,直到确定没人跟踪才转到回公主府的正道上。
两人都兴奋得小脸通红,鸢儿话犹其多,呱啦呱啦说个不停。张兰若怀里揣着一大叠银票,感觉像做梦似的,脑子有点晕。要不是鸢儿给驾驴车的车夫指路,她怕是连怎么回府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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