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煊听说还有更不堪的丑事,吓得魂飞天外,连忙追问青鸾是何丑事。
青鸾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笑道:“依我说,王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何必给自己添堵。
你好我也好。”
夏侯煊急道:“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该吊我的胃口,还是赶紧说了吧,是不是慕容青松和安宁公主已经有了孩子了?”
“呸,王爷想到哪里去了。臣妾是说,你的王妃,紫桐娘娘曾经也是慕容青松的小老婆呢。”
一个焦雷在夏侯煊头顶炸响,他双眼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下。
“如此说来,本王全是在捡人家的烂桃子了!”
夏侯煊铁青着脸,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慕容青松,你这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青鸾看着夏侯煊气得变形的脸,在心里冷笑道:“你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丘之貉。你但凡是个人,也不会毁了我的清白,把我从司徒放身边夺走了。
我且让你们狗咬狗吧。”
又想起她母亲安宁公主,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安宁公主,你害得我父亲一无所有,被迫投靠契丹人,做了汉奸,还让我为你赎罪,这笔账我就好好跟你算吧。”
青鸾扑进夏侯煊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王爷别气了,气多了反而不值。都是臣妾的错,不该告诉你这些。”
“你告诉我就对了,否则本王岂不是要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夏侯煊咬牙切齿地说道:“难怪这贱人死活要让慕容青松住在王府内,还紧靠她住的地方,这不就是为了以后方便偷鸡摸狗吗?”
“真的吗?”青鸾故作惊讶状,“那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他们三人岂不是夜夜笙歌?”
夏侯煊捧着青鸾的小脸:“所以本王求你一件事,你就答应我搬去王府里住吧。”
“唉,虽然臣妾十分不愿意住进王府,日日面对那个女人,但是为了王爷,我也义不容辞了。”
“真是本王的宝贝儿。”
夏侯煊喜得抱起青鸾,朝床边走去。
几天后,青鸾住进了王府内的紫云轩。
由于夏侯煊刻意不告知碧罗和紫桐,因此直到青鸾正式入住那日,她俩方才知晓。
那天,阳光明媚,广阳王府热闹非凡。
紫云轩人来人往,丫鬟仆妇众多,不停地从外面搬东西进来,全是世上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夏侯煊给了青鸾最上等的待遇。
他把碧罗,紫桐,青木和慕容青松都叫了过来,正式宣布:“淑妃娘娘从今后就住在王府了。她年纪最小,你们多上点心,凡事迁就她一些。”
碧罗紫桐和青木也罢了,无话可说。
而慕容青松一见青鸾,眼里放光,惊喜万分又惆怅万分:“原来青鸾姑娘也在这里。你怎么也成了他的妃子?”
青鸾见了礼,微微一笑:“人世匆匆,不过都是些笑话,公子又何必诧异。
我当初在翰林府与公子常常会面,后来被人掳掠而去,原以为此生再也无缘见到公子,谁知天遂人愿,竟然在玉阳相遇,而且还是一家人。
你说这事巧还是不巧?”
慕容青松越发嫉妒夏侯煊,质问他:“青鸾姑娘是不是你处心积虑劫持而来的?你也太好色了,难道天下的美人都要被你搜罗殆尽?”
夏侯煊冷笑道:“公子不要以己度人。我与青鸾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岂是你这种采花贼能理解的?”
“你说谁是采花贼?”
慕容青松顿时大怒。
“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还不自知么?非得要人家讲出来,大家都难堪。”
碧罗忙拉住慕容青松:“皇兄勿恼,王爷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说你文采风流,品行高洁,狂妄不羁,天下女子无不对你趋之若鹜。”
夏侯煊冷笑道:“还是公主会说话,在你嘴里,臭气熏天都会被说成香飘四溢。”
慕容青松青筋直冒:“夏侯煊,你不要太过分。我皇妹安宁公主是义军女皇,天下共主,请你放尊重点。”
“天下共主?哈哈哈!”夏侯煊大笑不已,“什么女皇,不过是本王扶植起来的傀儡罢了。本王既然能把她推上去,也能将她拉下来。
我劝你们三位,从此以后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别再让人抖搂出许多不堪的丑事来,到时无法做人。”
“我慕容青松坦坦荡荡,从未做对不起人的事,何来丑事?夏侯煊,你阴阳怪气,今儿非得给我说清楚了。”
碧罗看着青鸾得意的脸色,大概明白了什么,忙对慕容青松喝道:“哥哥,你还有完没完了?难得青鸾姑娘肯住进王府,一家子团团圆圆,偏你要在这里生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何苦来?”
慕容青松张大嘴巴看着碧罗,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碧罗,你,你怎么帮他说话?明明是他在侮辱我们啊。”
紫桐也上来劝道:“皇兄就忍耐些吧,碧罗姐姐这样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来王府,就是客人,却在主人面前大吵大闹,自然是你的不是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好了吧。”
碧罗对青木说:“青儿,赶紧把你舅舅带出去消消气。”
青木会意,忙上来推着慕容青松出门去了。
二人站在园子里那树紫藤萝花墙面前,慕容青松问青木:“外甥,你来评评理,今日到底是你父亲不对,还是我这个舅舅蛮不讲理?”
青木只得说道:“当然是舅舅有理了。那慕容光华是舅舅的弟弟,父王自然对你有些偏见。
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吃点亏,就不同我父王计较了,消消气吧。”
心里暗道:“舅舅啊,你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故呢。你要是知道青鸾是我妹妹,你的外甥女,岂不要跟我父王拼命?”
“父王父王,他究竟是哪门子的王?从古至今,我从来没见哪个驸马自己封王的?”
慕容青松气鼓鼓地说道。
“舅舅如此说,我这太子也是虚妄的了?”
“你怎么能和他一样?你是女皇的儿子,封为太子天经地义。”
青木只得劝道:“家和万事兴,舅舅就不要计较了。你这样较真,为难的是我母亲。”
慕容青松无奈地说:“罢了,罢了,我从此不说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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