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朔一想到浑身是伤的花以媚,就不觉感到隐隐地难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忘不了那个嗜血的眼神,那是绝望的眼神,他也曾经历过,在全军覆没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抵抗,直到失去意识都不愿放弃。
“鹰。”他唤了一声。
鹰立马从不远处飞了过来,半跪在凌安朔面前,双手握拳:“将军有何吩咐?”
“去继续观察花以媚,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禀报。”凌安朔说道。
鹰惊讶地抬头看着凌安朔,他可是没忘莫副将对他精心的“加训”,对凌安朔说道:“可是上次的那个”
“她就是花以媚。”凌安朔对鹰解释道:“她现在受了重伤,对你构不成威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紧她。还有最近相府的戒备有加强不少,你注意一点不要被发现。对了,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也可以出手帮忙。”
可以出手帮忙按他们家将军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出手帮忙了
鹰虽然有一些惊讶,但是还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这是命令,只能服从。
凌宇阳看到看到他这样,只是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再打趣他,只是感叹着这个花以媚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将军!”莫棋走了过来,对凌安朔禀报道:“我们的人这个月已经抓获第五个在街上闹事的人了,他们都状态都有着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就是神志已经不清楚,而且关入大牢之后都是特别的嗜睡,精神恍惚,基本都是一些面色苍白,形态消瘦的人。”
“嗯”凌安朔问到:“可有让大夫给他们看过有没有中毒或者是什么病症”
莫棋回答:“找过大夫看了,都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带我去看看。”
莫棋带着凌安朔和凌宇阳到了押囚室,这五个抓获的人都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看起来都是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样子,眼神呆滞,慵懒无比,而且丝毫不介意自己所处的环境有多么的脏乱。
“为什么不把他们关在一起”凌宇阳不解,毕竟平时只有很危险的囚犯或者很重要的囚犯才会单独一个囚室,然而眼前的这些人,只是闹事而已,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有多危险的样子。
“两位将军有所不知,这几个人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发作起来的时候怎么都阻止不了他们,精神很是不好。”莫棋解释道。
他一开始也是将这五个人关在一起的,但是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发作,疯狂的打其他人,其他人受到惊吓,也开始发作起来,几个人打成一团,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无论怎么警告威胁对他们都不管用,最后只好在他们都打累的时候将他们带到了单独的囚室。
凌宇阳狐疑地看着这几个囚犯,危险他是看不出来,但是他他们现在的样子倒是挺像那些脑子有问题的人,他问莫棋:“会不会只是几个无家可归疯子而已”
莫棋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原也是挺讲究的,不像是无家可归的疯子。”
莫棋又指着其中一个囚犯说道:“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西街口成衣铺的老板钱大代,那一片有很多人都认识他的,听说原先还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大家也都爱和他打交道。可是不知怎么的,最近变成了这副样子,也不爱搭理人了,动不动就发脾气,更多的时候就是这样精神呆滞的状态。”
听莫棋这样说来,凌宇阳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他仔细地看着这五个人,他们身上虽然脏乱,可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些衣服和配饰原也是一些讲究的。
凌安朔扫了他们一眼,对莫棋说道:“再去请几个大夫看一下,请医术好一些的,开些药给他们看看是否有效。”
押囚室里那个成衣铺的老板钱大代一听凌安朔说开药,便激灵了一下,跑到铁栏前抓着铁门冲着凌安朔他们面目狰狞地大喊道:“给我药!我要吃药!我有很多的钱,可以买很多的药!”
凌安朔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们果然被服了药吗?可是服的是什么药?
钱大代突然指着凌安朔他们大喊起来:“不!你们不能抢我的药!你们都是些恶人!迟早都会有报应的!不!你们不要靠近我!”
“啊!”钱大代立马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开始在囚室里一个人胡乱打了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危险的人就在他身边似的。
凌安朔和凌宇阳站在囚室前看着他这般,表情都更加凝重了起来。
他们到底吃了什么药是什么人给他们的?那些人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些问题如果问这五个人根本就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这些人又是这些问题的突破口,这件事还真不是一般的棘手。
“记得去找大夫,还有将另外四个身份不明的人画出几张画像,贴在告示处寻找他们的家属或者亲戚朋友,如果找到一定先问他们这些人最近都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凌安朔对莫棋交代道。
“是!”莫棋应道。
凌安朔和凌宇阳转身走出押囚室。
“大哥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凌宇阳问道。
凌安朔摇了摇头,仅凭现在的线索根本猜不出什么来,只能等待更进一步的查探。
很多事情,都只能慢慢等。
花娘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送回来的第八天傍晚。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落日的余晖从窗口洒进了房间,刚好照在她精心培养出来的水仙花上。她看着这金黄色的光铺在淡红色的水仙花之上,那花瓣像是闪闪发光一般耀眼。
她成为花以媚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傍晚。
她没有死,也没有回去。她现在依然还在相府,依然还是花以媚。
“嘶~”花娘刚想起身,但是她身体里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低声叫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腹部,肩膀,腿部和手臂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只要轻轻一动,便疼的她咬牙切齿。没有办法,她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
“小姐!你醒了?!”扶桑端着药进来了,看到花娘睁着眼睛,大喜过望,将药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前。
花娘微微侧着脑袋,看着扶桑,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扶桑给她稍稍整理了枕头,让她更舒服一些,回答道:“今儿十四号了,算来小姐已经睡了八天了!”
八天难怪她的头晕晕乎乎的,原来已经睡了那么久了。
花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想起身却又再次触及到了伤口,“啊!”她疼得轻声叫了一声。
“小姐,你可仔细着别把自个给弄疼了!你身上的伤可不少!”扶桑看着都觉得心疼了。
花娘再次吃疼,只好不再乱动,她问扶桑:“父亲如何?”
扶桑听到花娘这么问,不禁叹了口气,说道:“相爷伤到了头部,所幸医治及时,没有伤及性命。不过,相爷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听到花浩南没有性命危险,花娘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也不枉她那么拼命。可是一想到他还在昏迷不醒,她也不禁揪心起来。
一定会醒过来的。花娘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我们是怎么回来的?”花娘又问道,她当时只记得自己与杀手一直在搏杀,原以为自己是难逃一劫了,后面的事情也自然记不得了。
扶桑把那天后来的事情又和花娘说了一遍,包括去找凌安朔,还有回到亭子的时候发现小姐已经解决了杀手。凌安朔还明令禁止了所有看到的人不准外传是小姐自己单枪匹马将杀手解决的。
“你是说,是凌将军带我们回来的?还知道了我会武功”花娘蹙眉问道。
扶桑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小姐不必担心,我倒是觉得凌将军此人挺好的,而且他还帮小姐保守秘密。”
花娘仍是感觉怪怪的,也说不上来哪里怪。罢了,知道便知道了,他也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
“说真的,小姐当时可吓人了。”扶桑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后怕,但是又很佩服自家小姐的勇气,为了救相爷这般拼命。
这个时候秋菊也进来了,看到花娘已经醒了,便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小姐终于醒了!我这便去告诉夫人!”
说着便跑出了房间。
花娘却不高兴了:“告诉夫人做什么?来碍我的眼不成”
扶桑看到花娘这般小孩子气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这夫人可不是李氏夫人了,以前的四姨娘张氏现在才是这相府的夫人了!她每天都会来看望小姐呢!”
“怎么回事?”花娘不解。
扶桑把那天皇后来相府的事情又与花娘说了一遍,现在李氏在大牢里,皇后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花娘只是叹了一句,这只是她应有的下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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