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张灵的童子尿射到她身体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吼。
化作一团的白烟,消失了,人死变鬼,鬼死就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也入不了轮回,只能是魂飞魄散。
张灵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也许是三足黑听见里边的惨叫了,估计是担心张灵的安全。
这个时候张灵听见怦怦的敲门声,他心里那个懊悔啊,忘了听这熊孩子的话了。
可是,张灵还是想训他几句,这小兔崽子,实在太可恶了。
“小死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啊。”
张灵拉开门,对着一脸懵比的三足黑,就是一阵子的机关枪扫射。
“哼!我才没有你那么小气呢,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啊,你不听,怨谁啊,活该你倒霉!”
这熊孩子说完,转身走到床前,悠哉悠哉的又把玩起他的卜算龟甲。
“你,过来,我给你说说,以后要听我的话。”
三足黑很是严肃的指着张灵,像极了一个小大人一样。
“小子,知道我为什么,晚上不睡觉,起来排列龟甲吗?
从一进来我就感觉不对,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就听见厕所了有动静。
所以我就起来给你卜算一卦的,当你醒的时候,我就看见你的命宫里的黑色,又在加剧,我就知道。
这里肯定有脏东西,你的身体极阴,是最容易招惹这些脏东西的。
就算你无意冒犯他们,他们也会想办法找你的。
刚才的那个白衣厉鬼,就是在厕所自杀的,还是因为感情自杀的。”
这熊孩子说着的时候,张灵忽然想起女厉鬼脖子处的横切血疤,难道真的是自杀?
“哎哟,你自杀都这样残忍。
等会,不对啊,你个小崽子也会算卦!”
张灵懵比一脸,看着三足黑手里的龟甲,一夜无语,寂寞是海啊!
早晨起来,张灵还特意告诉三足黑,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没想到这熊孩子居然的不理张灵。
自顾自的白了张灵一眼。
傲气十足,一脸嫌弃桀骜不驯的样子,好像张灵欠他一万大洋似的。
就在他们吃早餐的时候,身边坐着几服务员,在窃窃私语,说的是七天前有个理发的女人在307房间自杀了。
张灵浑身颤抖一下,他们住的不就是307房间啊。
并且,昨晚那个女厉鬼也是在给自己理发,这是头七回魂啊。
“小子,干嘛呢,哆嗦什么啊?”
夏侯卿边吃边问我。
这个时候,张灵看见三足黑这熊孩子正嗤嗤的笑着,眨巴下眼睛,嘴里塞满了油条,嘴角都漏油了。
“哎哟,你这黑猫也太那个吧,没出息!”
张灵白了他一眼,在地下踹了他一脚。
总是感觉对面坐着一个化成人摸样的动物,笑着猥琐的瞅你,不爽。
吃完了饭,找了一个人问了下地址,都他妈傻眼了。
这个吴德所在的地方很偏远,他们的车子开不上去,只能到镇上,剩下的就得坐牛车。
“我擦,牛车?”
张灵一听这个,高兴坏了,仿佛又回到了青城山似的。
“哼,这是什么社会了啊,居然还有牛车这样的交通工具,还真是稀奇。”
夏侯卿嘀咕一句,白了一眼张灵。
“哼,咋的,不想坐啊,那你回去呗。”
夏侯卿气的瞪眼,小腮帮子鼓鼓的,像个蛤蟆公主。
所以到了镇上,夏侯卿就把那个司机打发走了,他们找了一个停车场把车子停放好。
并且,交了十五天的停车费。
才三十块钱,夏侯卿很是惊诧,结果又被张灵鄙视了一把,那眼神好像在说,不要可以把钱给我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坐上了牛车,朝着那个吴德的村子进发了。
“噢,对了,大哥,吴德,你认识吧!”
张灵问着赶牛车的老汉,老汉一听是找吴德的,一脸的鄙视,不说话。
张灵心里还纳闷呢,怎么一提吴德,这老汉怎么就这表情啊。
“大哥,你别误会,我们找吴德有事情的,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老汉从兜里掏出旱烟袋,还没有点上呢,夏侯卿急忙把“大中华”拿出来,给老汉递过去。
“大哥,来,抽这个,给!”
“我擦,你什么带来烟了,还有这个嗜好?”
夏侯卿又是白了张灵一眼,努努嘴,噘噘鼻子,冷哼一声。
老汉抬眼看了我们一眼,接过烟烟,才开始说话。
“呸,吴德这个挨千刀万剐的东西,他怎么就不死呢!”
张灵看着老汉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情的流露。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找吴德,想必是也碰上邪乎的事情了,这十里八寨的那个不知道这个吴德啊。
就是他太缺德啊,成天的偷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尤其是人家去厕所的时候,这个天煞的东西。
不但缺德而且还心狠手辣,看这邪乎的事情给人家往死里要钱,有一次要了人家半年的新米,你说这个东西啊。
要说这吴德啊,真本事倒是有,就是太不遭人喜啊。”
“我擦,这吴德还是远近的名人,可是,这品德的人,自己的灵魂怎么介绍给自己了啊。”
张灵也有点不寒而栗。
不一会,这老汉停在了一个弯曲的路旁边,右手一指。
“进去吧,走到头,就是他的家!”
自从进了湘西的地界,满满的都是山水,吴德这个村子自然更不用说了,全是山路,到处都是树和竹子。
要不然也不会用牛车做交通工具,夏侯卿给老汉一百块钱,他高兴的走了。
他们走到弯曲的路尽头,就看见一家门口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人,佝偻着身体在抠脚呢。
还一边享受着阳光浴。
其实,他家旁边也没有几家人,南方都是这样的,村寨多。
但是,村寨里的人少,大部分的年轻人也都进城务工了。
还没有走进吴德,张灵就闻到一股酸腐的味道,这个时候吴德抬头看了他们四个一眼,那眼神真是龌龊。
眼睛一直在夏侯卿和杨花胸部上扫描,简直要跑出来。
不过,眼神很清澈,带着一点寒光,脸上有些不和谐,有几道新旧血印子。
估计是偷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时候,被人家给挠的。
他身上的破烂道袍还有酸味,和他这个人倒是很般配。
“我擦,还是同道之人啊。”
三足黑上前给他打招呼,他不理,抬眼看了看。
“哈哈哈,你就是张灵吧。”
一开腔就是那公鸭嗓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宫里的太监转世呢。
他猥琐变态的抓住张灵的手,那抠脚的手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
夏侯卿和杨花顿时感觉一股骚臭味道,喷涌过来。
当他握住张灵的手不到三秒钟的时候,脸色一变。
说了一句话,让他们不再小看这王八蛋的臭皮囊了。
“好浓的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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