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分析的挺有调理的,
她就笑,说她自己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可不就是瞎掰么,
小罗很累,很快她就睡着了,还打起了轻微的?声,我却睡不着,小罗建议我回国,可我真的不想,在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以后,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挺执着的人,在飙哥这件事上,我一定要有个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的,小罗接了一个电话,我在卫生间,也没听清楚她都说的啥,小罗就告诉我,说她要走了,说她要回国一趟,
她说我不要犹豫了,
但我还是不想,小罗无奈地走了,我留她吃早饭,她说要赶时间,
我给房东夫妇喂了鱼,又花半个小时去书房看了书,我如饥似渴地阅读,我要补偿我失去的学习机会,此后,不管我在怎样的环境里,我都养成了早晚阅读的习惯,
的确,书籍是最好的老师,
我花二十分钟,步行到和平饭店,其实,我有条件去买一辆自行车或电瓶车,但我不愿意,我喜欢西贡街头的热闹,喜欢它的杂乱无序乱纷纷,我喜欢闻空气中夹杂着焦糖茉莉花咖啡和豆浆和咖喱的香气,这是十足的烟火气,看着身边走来走去为生计忙碌的男男女女,总令我有一种错觉——我现在并不在异国他乡的西贡,而还是在老家青市,
邓嘉海见我来了,就说我可以玩来一会,这么早,饭店里也没啥事,是的,我总是提前十分钟来饭店,这得益于我奶对我的教诲,
她总是对我说:芳儿啊,这干啥事呢,总是宜早不宜迟,这早起的鸟有虫子吃,这世上的人,没有懒死的,人活一辈子,干啥都要勤快,这见了人呢,要懂礼,农村人越是要懂礼,常言说得好,开口不打笑脸人,
我奶对我说的,我都记在心里,
我在这里打工,见了英秀和成香,我总是友好地问好,对老板邓嘉海,我更是客客气气的,小慕月已经起来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过来问我好看不好看,
我当然说好看,
她听了,就很满意,就拿了个梳子,叫我帮她梳头,
邓嘉海就对我笑,说请我帮小慕月编个辫子,我说没问题,三瓣四瓣五瓣的我也会,
我随慕月走进后面她的卧室里,邓嘉海尾随其后,
我让慕月坐下,规规矩矩地给她梳头发,我告诉慕月,说我小时候呢,也给我的妹妹梳辫子,我能梳除了马尾辫子以外的其他七八种花样呢,
小慕月听了,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的羡慕,
她问我:“姐姐,那你妹妹呢,”
我听了,就长叹了一口气,觉得一大早的,不该对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说这些,我就说我妹妹去了一个很远很美丽的地方了,
“是吗,”小慕月天真无邪,将我的话一下就当真了,
她问我,那个很远很美丽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她很好奇,
我听了,就想着该怎样比拟,邓嘉海一直站在一旁,就告诉女儿,说那美丽的地方,以后每个人都要去的,说她还小,小孩子最好不要问,
慕月听了,就撅着嘴,偏要问,
我已经给小慕月编好了辫子了,“慕月,你看看,好不好看,”
她歪着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其实,我给慕月编的辫子,前面看着也有点土,不过从后面看是真好看,我在慕月的头发上,又绑了个蝴蝶结,
邓嘉海已经在夸我手巧了,小慕月从凳子上下了来,更是美滋滋的,
我走出去,邓嘉海又对我笑了笑,
英秀和成香来上班了,见了我们三个,更是笑,
我觉得尴尬,
洗盘子的时候,成香就过来,用蹩脚的中国话问我,说我有男朋友没,
我就看着她,用西贡话问她想干啥,
我忙的一身的汗,这是夏天,虽然厨房里有空调,但我还是不停地淌汗,我这人,汗腺比较发达,
成香就对我挤眼,说我要是没男朋友,干什么不考虑老板呢,她说她给老板介绍了七八个当地的西贡姑娘,有漂亮的,有高学历的,也有有钱的,但老板就是看不上,说老板八成是看上了我了,说他的眼睛,一天到晚地只是盯着我转,只是我不知道,
我就说她瞎说,
我说开玩笑啥的,随便开,我也开得起,但是不能当真,
我就笑,说我小呢,我不想这些,
她就问我多大,我伸了两个手指头,
她问我是二十一吗,
我点点头,
成香就说,我这个年纪,在西贡是老姑娘了,有些女人在二十一岁,已经生了几个孩子了,越南没有计划生育,一对夫妻想生几个,就可以生几个,
我不知道,我和成香说这些的时候,老板邓嘉海就站在门外,这一天,邓嘉海不忙着做菜的时候,看着我的神情,总有一点欲言又止,
晚上回来,我的衣裳都湿透了,我又去房子前面喂鱼,老夫妇两个要去巴黎呆一个月,他们告诉我,回来的时候,就给我看他们用照相机拍摄的巴黎圣母院、罗浮宫、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等巴黎标志的建筑风景,
我听了,就很羡慕,心里真的是很向往,
我想着我洗过澡后,还是要熬半个小时去书房看书,我发现我喜欢看有关哲学的书,
大概在十点左右,我穿着白色的奥黛从书房里出来,走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觉,外面凉风习习的,透过窗户吹进来,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似乎一天的疲劳已经一扫而光,
我进了房间,看也不看,咕咚一声,就倒在床上,闭着眼,顺手就按了一下床边的台灯按钮,
虽然月色很好,但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
我将身子靠在床里,就要睡觉了,
突然,我听见房间里有一声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我这人睡的一向警醒,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谁,”我自言自语,伸手就想扭灯,
但我的手一下被制住了,
呜呜呜……这是一个男人,我凭直觉,他将我按在他怀里,叫我一动不能动,
我要叫,必须叫,
现在还不算太晚,我相信几米外的街道上,一定还有人,只要我奋力呼唤,他们会听见的,
虽然我看不清来人,但我凭着他的呼吸,我知道他是男的,
我就想咬他,
但他的手,一下又伸进我的头发里,还摸我的耳朵,轻轻地揉捏,
我一下怔住了,
他……是谁,难道是……
我不敢相信,
我的身子一下就不动了,实实在在地不动了,这只手又在我的唇上抚了一抚,轻轻滑落,复又重来,一次,又一次,说不尽的思念缱绻,热烈呼唤,
我的心就抖,听见了他的叹息声,我忍不住了,我一下就按亮了灯,
是他……果然是他,
灯亮了后,房间大亮,
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真是他,
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我惊讶发现,那一刻,我竟然失语了,
我不想哭,但眼泪还是汩汩而下,我用手捂住嘴,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就那样看着他,静静的,淡淡的,认真又倔强,深情又不舍,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不安了,以为我这样的我陌生,
近情情怯,他放开了我,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两米远,
总这样下去我也不行,
是男人就先开口,
“听说,你在找我,”他的眼神里有了一点沧桑,
我不说话,
他又继续问:“不顾一切地找,”
我抬起下巴,迎着他的问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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