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伸手擦了擦眼泪,附和道,“我也要鼓劲修炼,闷娃,我要跟你比试,看看谁先修炼到渡劫境界,谁就先找那个老飞龙报仇!”
“好!我就跟你比试!”黑闷娃少见的挺起了小胸脯,任由眼泪在碎黑脸上往下流。
太昊皱眉思虑了一下,说道,“闷娃,胖墩,既然你俩都愿意苦修,那我就把那天从红眼鹰手里弄来的丹药给你俩分一些;”
“希望你俩不要只是嘴上说一说,我想看到的是你俩今日的愿望能够早一天实现。”
说罢,太昊挥手从左侧腰间悬挂的小收纳袋里取出了一大堆小药葫芦,都是之前在野猪沟西边的矮树林里与花狐分辨出来的丹药,上面都写有丹药的名字。
“啊——”
立时,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不淡定了,惊呼一声,眼睛痴痴地盯着地上的小药葫芦堆,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太昊看到两人只是盯着小药葫芦堆在看,并没有动手收取,只好催促道,“闷娃,胖墩,你俩等啥哩?动手分呀!这一堆都是给你俩的!”
“好好好!”
黑闷娃赶紧应声,挥手擦了把眼泪,圪蹴到小药葫芦堆跟前,拿起一个小药葫芦看了看,就开始分起了小药葫芦,“胖墩,这个给你,我拿一个,再给你你一个,我再拿一个,你一个,我一个。。。”
功夫不大,两人就分完了地上的小药葫芦,然后齐齐看向太昊,眼神开始又发呆了。
“嘿嘿。”
太昊乐了,笑着问道,“闷娃,胖墩,你俩看着我做啥?我脸上又没长花!”
黑闷娃蹙了蹙眉,先说话了,“青帝,你把丹药都给我俩了,你修炼的时候用啥呀?再说了,花狐还受着伤哩,也得给花狐一些丹药的。”
“这个呀,嘿嘿!你俩不要担心!”
太昊笑着说道,“这不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功法吗?等我找到了功法,后边可能还能弄来好多丹药哩,给花狐疗伤的丹药我还有一些,你俩就不要多想了,嘿嘿嘿。”
随后看向花狐,问道,“花狐,咱们现在去南边小溪,还是回山洞里去?”
“咳,咳咳,咳咳咳。”
花狐用手捂着右边的胸脯,轻轻咳嗽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先去小溪边,那里既能晒太阳,也能煮粥,就在小溪边待到晚上,再看情形能不能回山洞去。”
太昊想了一下,马上向黑闷娃和白胖墩吩咐道,“嗯嗯,闷娃,胖墩,你俩把花狐抬上,咱们现在先去南边的小溪边。”
“好嘞!”
黑闷娃欢快地应一声,对白胖墩说道,“胖墩,你抬上身,我抬俩脚,快!我早都饿了,到了小溪边咱们就先煮粥。”
白胖墩直接拒绝了,“不用了,闷娃,我背着花狐就行了。”
说罢,扶起花狐,麻利地转过身把花狐的两手搭在肩头上,腰子一猫,很轻松地就把花狐背在了背上,两手往后搂着花狐的大腿快步向南疾走。
黑闷娃很有眼色地跟在白胖墩身后,伸手扶着花狐腰后,轻声问道,“花狐,你受伤了,还能给粟米去皮不?”
“一会儿试试看,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花狐小声应了一声。
“唉——”
黑闷娃叹了口气,说道,“这不带皮的粟米吃了几次,带皮的粟米好像就不好吃了,我这是咋的了?得了富贵病了?”
没有人回应黑闷娃的话语。
太昊走在最后边,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之前华青松说,捉妖师晚上就来了,这死老头会不会晚上直接带着捉妖师来山谷里瞎折腾?
现在花狐又受伤了,如果晚上回山洞里睡觉,要是万一华青松这死老头带着捉妖师跑来了,还不得给人家一锅端了?
晚上睡在小溪边,花狐就现在这受伤的身体,会不会受影响?
太昊想了一会儿,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拿不准事情的走向,只能把坏人想的更坏,把自己的安危想的更为凶险一些,也许这样,才能不受到坏人的打扰,自己还能过的逍遥一些。
很快,太昊四个人就来到了小溪北边五丈远的地方,放眼看去,原来的简易灶台现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淤泥,就连地上的野草也被糊在了淤泥下边。
看了看小溪边的情形,太昊说道,“胖墩,溪边不能去了,先把花狐放在矮树林这边,咱们一会了在这边重新垒一个简易灶台就行了。”
说着,挥手从小收纳袋里边取出两张羊皮,先把一张羊皮铺在地上,向白胖墩吩咐道,“胖墩,先把花狐放在羊皮上,你先看着,闷娃你去林子里捡一些树枝,我去溪边捡几块石头搭灶台。”
“好!”白胖墩和黑闷娃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
太昊不再搭理两人,把手里的另一张羊皮盖在花狐身上,直接向小溪边走去。
虽然昨天晚上就已经不下雨了,今天的紫阳也已经晒了大半天,可是,溪水北岸上淤积的淤泥还是不敢用脚去踏,一踏半条腿都会陷入淤泥里边去,况且溪水还没有恢复到雨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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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昊之前吃过这种亏,因此上就离淤泥远远地,只要在草丛里头能找到石头,就绝对不会去淤泥地里寻找。
万幸,太昊很快在草丛里找到了五块比成年人脑袋大的石头,先后收进了小收纳袋里,一并带回到花狐歇息的地方。
动手先把地上的野草清理了一大片,然后才取出石头在地上搭建简易灶台。
只有花狐一个人在原地歇息,白胖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到太昊在不停地皱眉,花狐急忙说道,“青帝,是我叫胖墩去捡树枝去了,你也知道,闷娃太笨了,单靠闷娃一个人去捡树枝,捡到天黑也不够烧一陶罐开水的。”
“嗯嗯,嗯,我知道了。”
太昊仔细瞅了瞅花狐的小白脸,脸上虽然还是脏兮兮的,但是看脸上露出来的点点白,似乎比之前还要苍白一些。
“花狐,你还难过不?”太昊小心地问道。
花狐还在用手捂着右边的胸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瞬间扯到了疼痛处,嘴角马上就抽抽了起来,吸了两口冷气,小声说道,“还有些疼,只是比刚才好多了。”
为了岔开话语,太昊又问道,“那个老飞龙是啥修为实力,你能看出来吗?”
花狐皱了皱眉,眼睛稍后就亮了起来,说道,“传说那个太古烛龙是十二阶巅峰的修为,老飞龙排行老二,少说也在十阶修为,要不然,哪能隔着阵法屏障就能伤到我哩。”
太昊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老飞龙伸手拍向阵法屏障的时候,明显的灵力大涨,恐怖的简直不像样子,而自己那时候就是冒死用神识直刺老飞龙的识海的。
如果自己当时一击得手了,那么,老飞龙拍出的那一掌最多也只能使出六成灵力,反之,就是十二成灵力了。
假如老飞龙当时使出的是十二成的灵力,老归布的这个九宫阵的阵法能够支撑得了吗?
仔细思量后,太昊确定,当时老飞龙的识海一定被自己的神识灵力刺中了,要不然,有勇气拍出一掌,最差也会打的整个阵法屏障震荡起来的,而不是把自己反弹出很远的。
一念及此,太昊就隐隐觉得,老飞龙应该是跑回去疗伤去了,接下来的十天半月里是不会来老龙口山谷找事情了。
在这十天半月内,要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好的办法,把花狐的内伤给弄好了,再把花狐和黑闷娃以及白胖墩三人的修为用丹药给提升上去。
看到太昊在瞪着眼睛发呆,花狐急忙问道,“青帝,你没事吧?刚才我不小心把你甩出去了,你有没有受伤?”
太昊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左脸,说道,“没事,就是脸在地上蹭了几下,最多也就蹭破了一层皮。”
花狐急忙纠正道,“不是,我说的是内伤?青帝如果真有内伤,就必须尽早疗伤,要是耽误了,会很严重的。”
太昊指着自己的肚子,笑了笑,说道,“我我,我感觉肚子里头好得很,除了有些饿,一点儿也不难过。”
“把手给我看看。”
花狐不信邪地伸出右手,催促道,“我一把脉就知道你好不好了!”
“好吧,你说啥就是啥。”太昊不想违逆花狐,只好走上前,圪蹴在花狐眼前,伸出了右手。
花狐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以及无名指搭在太昊右手腕上,伴随着呼吸的沉重,眉头也越皱越深。
及至一刻时光过后,花狐才松开了太昊的手腕,收回了手,沉声说道,“青帝,你中毒了,而且毒中的很深,也很久了,这几天越发的严重了,你得吃解毒丹了。”
“好吧,听你的话。”
太昊随即从小收纳袋里边翻出来两个小药葫芦,一个递给花狐,一个自己拔开软木塞,倒出两枚紫黄的有些发红的丹药填进了嘴里,就跟吃野果子一样,闭着嘴巴飞快地用门牙嚼烂咽进了肚子里。
看到花狐没有动,太昊就催促道,“花狐,我给你的是疗伤的丹药,你快吃呀!只有吃了丹药,身体里边的伤才能好的快些。”
说罢,在花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又倒出来两枚丹药填进了嘴里。
“青帝,你你。。。”花狐有些急眼了,想要坐起来,试了好几下也没有坐起来。
太昊只好帮忙,伸手把花狐扶了起来,劝说道,“你要起来就说话呀,你现在受着伤哩,咋能这样乱鼓劲哩。”
花狐苦笑着说道,“青帝,我看着你吃丹药这么快的,我不小心就急了,嘿嘿,丹药不能像你这样吃,一次最多只能吃三颗呀。。。”
太昊笑着打断了花狐的话语,说道,“你说得对,我这不是害怕中毒嘛,一次就只吃两颗,这样就不会中毒了,嘿嘿。”
“你,你,你这是一次吃了两颗吗?”花狐瞪起了眼睛,看到太昊又倒出两枚丹药填进了嘴里,马上就不说话了。
太昊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一次只吃两枚丹药,可是,这吃丹药的速度也有些太快了不是?
“嗯嗯——”
花狐清了一下嗓子,不去看太昊了,打开葫芦口上的软木塞,倒出一枚丹药塞进嘴里,塞紧葫芦口,把小药葫芦收进怀里,盘膝坐好,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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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黑闷娃和白胖墩一人抱着一捆树枝回来了,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花狐在打坐,太昊在微笑着摇手。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到简易灶台跟前,把树枝放到一旁地上,白胖墩就开始动手折树枝。
黑闷娃挥了挥手,从须弥袋里取出陶罐递向太昊,压低声音说道,“青帝,水——”
太昊秒懂黑闷娃的意思,先把手里的小药葫芦收进小收纳袋里,接过空陶罐,麻利地在黑木戒里边的河里打了一陶罐水出来,放在地上。
黑闷娃一挥手,手里出现了一个火镰石和一条火绒,先从白胖墩跟前抓过一把细树枝放在简易灶台里边,就开始用火镰石打火。
“嘭——”
“嘭嘭嘭——”
。。。。。。
黑闷娃可能不会打火,连着打了十几下,除了打出来一些火星子,根本就没有点着火绒。
白胖墩看不过眼了,扔掉手里的树枝,走上前圪蹴在黑闷娃眼前,说道,“闷娃,把火镰给我。”
黑闷娃笑着把火镰石和艾绒都递到了白胖墩手里,瞪着眼睛看着白胖墩一下子就打着了火绒,笑容就更加尴尬了,“我刚才可能是抱树枝把胳膊抱乏了,手上没有劲了,才没有打着火绒的,嘿嘿嘿。”
没有人接黑闷娃的话语,因为白胖墩和太昊都不是闷人。
白胖墩点着火堆后,给火堆上加了几根粗树枝,又走到树枝堆跟前,继续折树枝。
黑闷娃很有眼色地提起陶罐,放在简易灶台上,随后,挥手取出一张羊皮铺在地上。
又取出一个小药葫芦,从里面倒出一枚丹药塞进了嘴里,把小药葫芦揣进怀里,就坐在羊皮上闭上了眼睛。
太昊看到黑闷娃这样,就走到白胖墩身边,对白胖墩说道,“胖墩,你也开始修炼吧,我来折树枝。”
“嗯?”
白胖墩愣了一下,待看到花狐和黑闷娃都在打坐时,马上就笑了,“好吧,那就麻烦你了,一会煮粥的时候叫我。”
说完话,笑着从须弥袋里边取出一张羊皮,走到简易灶台跟前铺在地上,先坐在羊皮上。
随后挥手从小须弥袋里边取出一个小药葫芦,麻利地倒出来一枚丹药填进嘴里,把小药葫芦口塞好,揣进了怀里,这才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太昊麻利地折了几个树枝,把折好的短树枝抱到简易灶台跟前,给火堆上加了几根树枝。
感觉到有些无聊,看了眼天上的紫阳,紫阳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西斜了。
太昊用神识在山谷里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危机,就向茅草屋看去。
在茅草屋门前的枯树上,妈妈好像刚吃过饭,正坐在枯树上歇息。
陶罐和黑木碗就摆放在脚前的地上,陶罐里边还有多半罐清水煮野菜根,黑木碗也没有清洗,里边有明显的水迹。
太昊又用神识向东边的山谷口外看去,竟然看到,华青松老头和华红勒还没有回去。
这爷孙两人就坐在去往黑水源村和黑水河的岔路口旁边的野草丛里,很惬意地晒着太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青萝卜在啃,看起来吃的很香的样子。
远远地,从黑水河方向走过来五个人,太昊看着有些眼熟。
打头的是华红李,华红李身后紧跟着的是黑水源埠子里的两个皮猴子,一个好像叫华红沟,另一个好像叫华红土,三人手里都拿着棍子,可能是路上为了挡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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