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急忙附和道,“我也想吃野果子,花狐,你跟青帝想不想吃?”
“嘿嘿,想啊!”
花狐笑着说道,“只是我看华青松这个老头蔫坏蔫坏的,不像是带着这些人去摘野果子,倒像是奔着咱们四个来的。”
“真的?”黑闷娃蹙眉,碎黑脸上尽显紧张之色。
白胖墩也紧张了起来,“花狐,那,咱们快走吧,只要跑出了西边的山谷口,就不害怕华青松这死老头使坏了。”
“这死老头已经开始使坏了。”太昊小声说道,“花狐,你看一下,看看咱们现在到底应该往哪边走?”
花狐一愣,急忙用神识看去,只见华青松已经在向一众青壮大声吩咐了,“红勒,你带上五个人先去西边谷口,红云,你带五个人直接去南边溪边,顺着溪水北岸往西走;”
“红图,红武,红李,红芪。。。你们一人带上三个人,现在散开,直接往西南方向走,我跟遂梁在后边看着,有啥事马上喊叫一声。”
黑闷娃皱了皱眉,急急问道,“花狐,你说华青松这老家伙是想做啥?咋突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白胖墩白了黑闷娃一眼,哼道,“哼,还能做啥?这不明摆着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么。”
“胖墩说得对,有可能是盐巴袋子的事。”
花狐沉着脸扫视了一下周围,雾气渐薄,肉眼可见的距离大约到了两丈左右,轻声说道,“西边的山谷口暂时不能去了,咱们的弱势就是腿太短,走路慢,不等咱们走到山谷口,华红勒带人就会先一步跑到那里的;”
“东边现在也不能过去,红云带人向南走,直线距离跟咱们走到灶台那里差不多,只是他们人高腿长,走路的速度比咱们快的不是一星半点;”
“穿过矮树林去东北方向,就更不用想了,现在的矮树林里头,华青松已经带人摸排了过来,迎面走过去就是瓜子的主意;”
“现在,咱们最好的去处就是小溪南边的矮树林,只要咱们走的快,就能跑出这些人的追踪范围。”
“花狐?”
太昊扭动了一下身子,说道,“放我下来,先按你说的走,要是行不通了,我再说咋样走。”
“好吧,先往东,找到那个横在小溪上的枯树再说。”花狐说罢,就要带头往东走,太昊急忙拉住了花狐的手。
“花狐,不急,你看我的。”
太昊说着走近小溪边,右手一挥,立时,一根粗壮的枯树就横在了小溪上边,太昊拍了拍手,笑着说道,“好了,可以往南走了。”
“这这这。。。”
黑闷娃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痴痴地看着枯树,忽然笑着说道,“嘿嘿,青帝,你弄的这不就是之前那根枯树么?嘿嘿嘿,我咋就没有想到哩。”
“嘻嘻,”
白胖墩嬉笑着说道,“这下好了,咱们不用进矮树林了,只需要绕着小溪南边的草地走,就可以避开那群追踪的人了。”
“走吧,不说了,再说那些人就走到跟前了。”花狐微笑着提醒了一句,身形一晃就跳到了枯树上,麻利地走到了小溪南边。
黑闷娃跟着跳上枯树,白胖墩就紧跟在黑闷娃身后。
太昊是最后一个跳上枯树的,刚走到小溪南边,就听见东边传来了叫喊声。
“逮兔——”
“快逮兔——”
“哇——哪来的这么多野兔!”
太昊挥手把枯树收进黑木戒里边,急忙用神识向东边看去。
在东边的简易灶台北边,大约二里地的地方,华红云带着五个人疯了一样穿梭在矮树林边缘,拼命追逐着草地上的野兔。
野兔总计有三只,不远不近地在六个青壮男人眼前蹦来跳去,好像是在故意吸引这六个家伙的注意力。
“走吧,先向东。”
花狐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拉住太昊的手,顺着小溪南边的草地率先向东疾走。
黑闷娃急忙跟在身后,小声问道,“花狐,你刚才不是说先往南走么?咋又往东走了?”
“就是,就是的。”
白胖墩附和道,“难道你害怕走到东边跟华红云带着的人碰头吗?”
“你俩能不能用神识往东北方向看上一眼?”
花狐略带不耐烦地说道,“华红云现在正带着那五个青壮在矮树林边逮兔子哩,估计等咱们四个走过去后,他们才会走到小溪边。”
“哦——”黑闷娃轻呼一声后,不再说话了。
白胖墩却苦着脸说道,“花狐,我用神识看了一下,根本就看不到你说的那么远。”
“嘿嘿,”
太昊笑了,“胖墩,你可能是看偏了,刚才那些家伙站的地方可比现在华红云几个人远多了,你都能看见的。”
“哦哦哦——”
白胖墩眨眼间咧嘴嬉笑,“嘻嘻,我还真的是看偏了,这下好了,华红云这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正在逮兔子哩,等他们逮到了兔子,咱们真的就可以走到伢晚上打坐的地方东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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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刚才也看偏了。”黑闷娃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太昊和花狐都没有空搭理黑闷娃和白胖墩,各自神识外放,都在探查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东北方向三里地左右的矮树林中,华青松和华遂梁紧跟在一众青壮男人身后,不急不缓地走着。
华遂梁小声问道,“大伯,咱们这是真的要去摘野果子吗?我咋看着不像哩?”
“呵呵,”
华青松神色怪异地瞅了一眼华遂梁,笑着说道,“就知道你眼毒,还真是的,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嗯嗯,刚才在那里,我总感觉到西南方向有神识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我就怀疑,是不是西南方向有啥妖兽混了进来;”
“刚才我用祖先传下来的铜镜感应了一下,我的猜测没错,还真的是有高阶妖兽跑进了山谷,躲在西南边的溪水跟前,偷偷地探查咱们的动静哩;”
“如果我所料不差,也许这一趟过去,伢下午红雨丢失的盐巴袋子还能找回来呢,嘿嘿嘿。。。”
“哦——”
华遂梁惊呼了一声,急急问道,“大伯,那你有没有感应到,偷跑进来的妖兽是啥境界?到底有几个?咱们这样慌慌张张地走过去,会不会遭遇妖兽的袭击呢?”
“唉——”
华青松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是我的修为实力太低,我没能看明白妖兽的数量,也没能看明白妖兽的修为实力,好在咱们人多,不求逮住妖兽,只需要惊动即可。”
“大伯,要不你把铜镜叫我看一下,”
华遂梁笑眯眯地向华青松伸出了手,说道,“我想弄清楚你口中的妖兽,如果修为低下,咱们争取过去后围住,逮住,弄回去给族里的青壮提升修为。”
“好吧。”
华青松没有执拗,从怀里摸出一个锈迹斑驳的铜镜递给了华遂梁。
华遂梁接过铜镜后大喜,很认真地翻看了几下,眼光烁烁地看着华青松,问道,“大伯,这个铜镜你有没有试着用精神力沟通?我听说,好多老祖先传下来的宝贝都可以用精神力沟通的。”
“没,没有。”
华青松的老脸有些灰白,眼神深邃,好像有些后悔把铜镜拿给华遂梁看了,“我不知道咋样跟铜镜沟通,你要有能力,你就试着沟通一下看看。”
“好吧,我现在就试试。”
华遂梁迫不及待地给铜镜上唾了一口唾沫,抓起衣襟仔细地擦拭了好几下,随后,把右手食指尖伸到牙齿上咬破,直接用指尖破损处按在铜镜上。
大约等了有十二个呼吸,在华遂梁和华青松两人吃惊的目光中,铜镜并没有一丝丝异样,沾在铜镜上的血迹还是血迹,一丁点也没有被铜镜吸取。
“嗯?”
华遂梁轻哼了一声,不死心地翻过铜镜,手指头上的破埙处又按在了铜镜的另一面,又开始了十二个呼吸的等待。
呵呵,当华遂梁耗尽耐心后,气得用右手食指尖飞快地戳了十几下铜镜,看到铜镜依然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马上就恼怒了,一挥手,瞬间把铜镜扔向了南边的虚空。
“呜——”
铜镜划过虚空,有破空声立刻响起。
在华青松惊讶的眼神中,铜镜飞向了南边的虚空,也不知道是华遂梁挥手的力道太猛,还是起风了。
总之,铜镜在虚空中快速旋转了十多个呼吸后,落在了太昊眼前的溪水里,在浅水中瞬间溅起了一片水花。
“噗——”
“哗——”
“花狐,是铜镜,快捡起来看看。”太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溪水里边的铜镜,急忙吩咐花狐上前捡拾。
花狐松开了太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溪水边,弯腰伸手,一把就把铜镜抓在了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并没有看出铜镜有啥奇异之处。
在看到铜镜上沾有血迹后,又在溪水里清洗了几下,才拿在手里翻看。
黑闷娃和白胖墩急忙凑到花狐身边,惊奇地盯着花狐手里的铜镜。
“这就是铜镜吗?”
黑闷娃嘴快,抢先问道,“我咋没看出来有啥不同呢?”
“你见过铜镜?”花狐沉着脸看向黑闷娃,说话的语气有些严厉。
“嗯嗯。”
黑闷娃与花狐对视了一眼,点头说道,“我妈说,十年前有一个很厉害的猎人,在老林子里头肆意杀戮各家妖族的低阶修士;”
“我阿大去葬神庙有事,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那个猎人,想要回避,却被那个猎人追着立威,没有奈何,我阿大只好跟那个猎人比划了几下,不慎打死了那个猎人;”
“在那个猎人的包袱里头,就装着一个铜镜,跟你拿的这个大小差不多,就是颜色不一样,这个铜镜上生锈了,包浆也很厚,我家的那个铜镜很光亮,照眉眼也很清晰。”
“嘘——知道了。”花狐松了口气,把手中的铜镜递给了太昊,说道,“青帝,你看一下,是不是有啥神奇之处。”
说完话,拉上太昊的手继续向东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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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紧跟在太昊身旁,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铜镜。
太昊犹豫了一下,随手把铜镜递给了黑闷娃,说道,“闷娃,胖墩,你俩先看一下,看看这个铜镜上有没有啥秘密。”
“好,好吧。”
黑闷娃笑嘻嘻的接过铜镜,一边走路,一边用神识探入铜镜之内,奈何刚一接触,神识就被铜镜上的一道紫光给弹开了,黑闷娃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把铜镜掉落地上。
还是白胖墩手疾眼快,伸手一把就把黑闷娃落下手的铜镜抓在了手里,然后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
太昊没有注意到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的小动作,神识外放,好奇地看向华青松和华遂梁走来的方向。
此时,华青松正抓着华遂梁的胳膊在大声哭嚎,“嗷嗷嗷,我说你个遂梁,我跟你有仇吗?”
“没有,没有。”
华遂梁急忙摇头,自知刚刚失手做错了事情,心里有愧,就不敢再继续激怒华青松。
华青松红着眼睛,鼻涕横流,咬牙问道,“那,你要看我的铜镜,我就把铜镜给你,你为啥要把我的铜镜给扔掉哩?啊呜呜。”
“我我,我可能是一时手滑了。”
华遂梁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看到华青松抓着自己的手臂还是不愿意松手,急忙说道,“要不,大伯,我现在就过去给你把铜镜捡回来,原封不动地交给你,咋样?”
华青松听罢,松开了手,只是哭的更恓惶了,“不咋样,等你找到我的铜镜再说,唔啊啊,我的铜镜呀,被这个狠心的家伙扔到哪里去了呀?”
“嗯?嗯?嗯?”
华遂梁气得哼哼了三声,直接转身向南,眨了眨眼睛,面对着小溪方向撒腿就跑。
华青松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冲着华遂梁的背影大声喊道,“好你个崽娃子,就是我刚才没有按你的意思松开你哥,没叫你哥打成红云,你就拿我的铜镜撒气;”
“你这娃,心咋这么黑的呢?就你这样弄事,不是我说,你这族长肯定当不长久的,啊哟哟,我的铜镜呀,啊啊啊。。。”
喊罢,华青松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也撒腿向南冲去,一边跑路,一边神识外放,想要尽快找见自己的铜镜,不可为不努力。
正在向南狂奔的华遂梁,听见华青松的喊声后,脚下一滑,差点就扑在了地上,气得马上咬牙切齿,瞪眼跺脚,从牙缝里头挤出了六个字,“老东西,真无耻!”
眼见华遂梁距离溪水边越来越近,太昊急忙说道,“花狐,咱们要不要跑?”
“嗯嗯嗯,”
花狐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隐身敛息吧,现在雾气重,跑起来身体周围会有雾气浮动,华遂梁只要神识外放,马上就会发现咱们四个人的去向。”
“好,那就隐身敛息。”
太昊应了一声,随即转头对黑闷娃和白胖墩说道,“闷娃,胖墩,马上隐身敛息,华遂梁跑过来了,你俩不要落后哦。”
“啊?”
黑闷娃惊呼一声,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紧张地向北乱瞅。
白胖墩看着黑闷娃紧张地样子,笑了笑,说道,“嘻嘻,闷娃,你这样子不行呀,人家还没有到,你的气息就不稳了。”
“嘿嘿。”
黑闷娃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我我,我就是为了青帝才着急的,其实我自己一点儿也不紧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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