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屋还未来得及发怒,只觉得突然光芒一闪!眼前便多出了一个大活人!
“?!”冯静一愣。
但回归大魏的周胜却是没有丝毫愣神——他趁着冯静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便立刻阴魂出窍!甚至来不及等整个阴魂出来便先是从天灵中探出一只鬼爪森然的大手直抓愣神的白衣女鬼!
冯静悚然。
几乎来不及思考,她几乎立刻催动阴魂向后再次穿透房门飞身而退。而那巨大的鬼爪几乎是贴着她的鼻尖抓了个空。
冯静漂浮在地面三尺之上,如果不是阴魂并不会流汗的话,此时她肯定已经是一身冷汗了。
她看着那散发着恶灵气息的巨大鬼爪缓缓的收回到木门后,心中惊恐之下难免有些疑惑:‘这又是谁?!’
从气息上判断,这个阴魂显然不是之前逃跑的那个刚刚修炼到夜游境界的小角色。
在她的注视下,那巨大的,头部甚至探出了屋顶的阴魂大踏步的从小屋中走了出来。
“小女子阎罗道冯静,阁下是什么人?!”冯静震动阴魂,发出声音说到。
‘阎罗道?’周胜那掩盖在黑发下的目光闪烁。
当然。
那是数十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了。
“什么是阎罗道?”那数十恶灵重叠的声音发出。
冯静愣了愣——她可没想到在大魏……不,应该说在东土还有不知道阎罗道的人?
“呵呵,道友你说笑了。我们阎罗道可是东土六大道门之一……您都修炼到驱物境界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周胜向前迈了一步,可冯静几乎立刻便飞身后退出更远一段的距离。
他心中暗道可惜,语气中却是不露声色:“那你给我讲讲你们阎罗道吧?”他的表情此时已经不必做出任何伪装,因为那张脸根本就是笼罩在一层黑发之下的恐怖之物,哪里还需要估计表情?
闻言,冯静的目光却是略微闪烁:她有些摸不准眼前这个形态诡异的阴魂到底是什么来路?而之前那个修炼了无相鬼观想法的夜游境界的小角色又跑到哪里去了?两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先探探他的底细。’冯静想着,脸上却是丝毫不显:“道友连我们阎罗道都不曾知晓,怕不是东土的修士吧?”。
周胜却是根本不理会她,直接问到:“你刚才说的东土六大道门都是什么门派?”。
冯静面色一僵。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根本套不出话来啊……’
眼珠一转,冯静笑道:“道友既然没有诚意交谈那小女子这边告——”。
最后一个“辞”字还未出口,冯静却是看到那魂体巨大的修士突然发作!两个大跨步便朝她冲来!
一只生着锋锐如刀般指甲的鬼爪当头便是抓了下来!
“你——!”冯静仓促的向后再次去躲,却是已经失了先手被周胜一爪抓在了身上!
撕拉——!
周胜愣了愣,他收回鬼爪看着那挂在指甲上正在消散的白色碎布,却是已经失去了冯静的踪迹。
“不好!!!”周胜忽然明白过来,心中警铃大作!
她是要本着我的身体去!
周胜连忙回转身躯,速度催动到了极限直扑屋内身体所在之处!
咣当——!
阴风将大门和窗户直接卷飞进屋,而此时那绕了一圈的冯静却刚刚从后墙穿进屋内。
“死来!”周胜怒吼着冲向冯静。
眼看偷袭肉身的打算落空,冯静连忙向后一退再次从来处穿透墙壁躲出了屋外。
周胜直追而出。
当他刚一冲出屋子后墙,眼前一道白影便扑了上来。
“找死!”鬼爪携着数百斤的力道瞬间伸出,一爪将那白影抓出了五个大洞!
然而周胜的头顶却是在同时被重重的抓了一爪!
“嗯?!”阴魂震荡间便恢复了平静,周胜向上一看——那偷袭自己的不正是那冯静吗?
此时冯静见一击无效,已然飘荡着向上飞去。
周胜立刻跟着向上飞去,他手中由阴气所凝结成的白衣再次消失。
‘阴魂之间的争斗果真与那些毫无理智的普通厉鬼完全不同!’短暂的交手中却是让周胜意识到了问题——那就是他与修士之间的战斗经验实在是太少了!
本来可以一边倒的战斗却是因为他经验不足的关系打成了这般模样!
冯静向斜上方急速飞着。
周胜追的很紧。
突然眼前女鬼在夜空中突然一化为三,向三个方向急速逃走。
‘又是这个能力!’
来不及思考太多,周胜一把拨开面孔前所遮挡的黑发,露出了那生长着三十多双怨毒鬼眼的白板脸庞……
这些怨毒的鬼眼同时看向其中一个鬼影,某种不可理解的能量随着目光瞬息即至!
扑啦——!
那个被从背后注视的身影瞬间塌缩后化作了一团空荡荡的白衣,从夜空中逐渐消散着掉向地面。
‘假的。’周胜立刻扭头看向另一个身影。
同样的。
随着衣裙的塌缩,那个身影再次化作空荡荡的白衣。
此时第三人已经飞出很远。
周胜连忙看向对方的背影——“啊——!”魂体中的剧痛让冯静惨叫起来。
在周胜看向她的一瞬间她便被一种无形物质的能量给击中了。
“诅咒?!”出身阎罗道正统的冯静经验丰富,她几乎立刻便联想到了这种诡异莫测的法术。
‘不,这反到是有些像恶灵的攻击……’冯静感受着那几乎将她精神击溃的浓烈怨毒,她不慢反快的加速了逃离的速度。
身后。
周胜那巨大的鬼影漂浮在空中,他那长长的黑发重新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庞。
“还是跑掉了么?”他沉吟片刻,返身穿透屋顶回到了体内。
……
五柳镇张家。
周胜和冯静的阴魂一追一逃刚刚离开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名身穿黑衣的鬼祟身影便悄然出现在了张家院墙的外面。
借着月光,可以模糊看见几人的身上此时都套着黑衣,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了家伙。
“上墙,进去把门儿开了!”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着,他靠在墙上,呈半蹲不蹲的状态,双手交叠在两腿之间做了一个台阶。
后面一位身形瘦小的青年应了一声“上了啊!”便一步跨出,穿着加厚软底布鞋的脚掌踏在了做台阶这男人的手掌间。
他整个人向上一蹿,借着男子向上一送的劲道一下便爬上了张家那不算高耸的墙头。
随后,他翻身跳进了院子。
轻巧巧的,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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