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后,宋征欢快的把小洞天世界张开,毫不客气的将这头九阶荒兽收了进去——精魄都还在呢。笔言阁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平白捡了这么一大笔财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后他四下里看了看,准备选择一个方向出发。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按照经验,他立刻警惕起来,往往有这种感觉都是他疏忽了什么危险地时候。可是警惕了一会儿,周伟却并没有什么异变。他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原本是个下意识的举动,却让他全身一震僵住了。
天空中,有两颗太阳正在冉冉升起。但是周围的温度完全正常,并没有非常炽热。两颗太阳区别明显,一轮赤红的大日,另外一轮却是诡异的冰阳!
诡异冰阳从内到外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灰蓝色,比赤红大日低了很多,从大概几十里外的一片灰暗的山谷中慢慢升起来,到了数万丈的高空。即便是这个高度,也要比大日低了太多。
不过它只是那么挂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宋征小心潜伏,观察之后也没有看出这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看了一眼那一片山谷,心中权衡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因为那里面很可能隐藏着一座古老遗迹。
可是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悄悄后退,这一退就是六十里,忽然他感觉到自己处在了某一道界线上——这个界限范围内,都被那一轮冰阳笼罩。
界限之外,冰阳的影响力直线下降。
这种感觉的来源是,越往外,生机越旺盛,鸟鸣虫唱,他再次听到了荒兽的吼叫声——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刻,听到绝域中的兽吼居然感到心安!
他虽然脱离了冰阳的范围,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周围随时可能冒出来一头强大的荒兽,一口将他吞了去。
但为了观察冰阳,他爬上了一旁的一座大山,在峰顶上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远远地朝那边张望。圣旨给出十天时间,他还来得及。
整个上午,冰阳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悬挂在天空中一动不动。有一些凶物抬起头,看到了这一轮太阳,但也只是有些迷惑而已。
越来越多的荒兽莽虫看到冰阳下虽然一片死寂,但并无什么危险,于是大胆闯了进去,各自厮杀捕食。
眼看着到了中午,宋征忽然感觉到整个天地一动,紧接着一阵轰鸣之意摇晃着虚空,似乎有九天雷音传来,但似乎又一片死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赤红大日陡然之间变成了灰蓝色,而灰蓝色的冰阳却变成了赤红色。
宋征脱口而出:“阴阳逆转!”
冰阳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替换了大日,而后一道晦涩粘稠的波动传遍了之前冰阳的笼罩范围,广达百里。
百里之内,所有的魂魄,都被这一股粘稠窒涩的力量“粘”住了,而后慢慢被抽离而起。
“吼!吼!吼!”一声声痛苦的吼叫和吱鸣声传来,那些荒兽莽虫奋力抵抗,踉踉跄跄的朝外逃去,想要挣脱冰阳吸魂的范围。
而那些普通的野兽、虫豸,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灵魂就被从身躯内抽离,化作了一丝丝灰蓝色的力量,融入了那一轮诡异的冰阳当中。
冰阳此刻,就好像是一只大胃,随着一道道灵魂的融入蠕动起来,开始了消化。
正午时分,逆转阴阳,鬼气森森,冰阳吸魂!宋征在数十里之外看的目瞪口呆,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谨慎,没有去“探索”那一片山谷,而且还谨慎的退出了这个范围。
他修有《古神炼》,魂魄坚固强硬,已达“内照”的层次,未来阴神可期。冰阳吸魂的力度并不足以将他的灵魂抽出体外。但是他可不会认为这诡异冰阳就只有这一点手段。
只要冰阳“觉察”到下面有一个顽强地抵抗者,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恐怕他的灵魂下一刻就会成为那只“大胃”消化的对象。
而且这等邪物背后,必定有强大的存在操纵,他可不想被这种存在盯上。
暗中擦了一把冷汗,他悄悄做出了决定:不管那山谷中有没有古代遗迹,都远远躲开。
逆转阴阳冰阳吸魂,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百里范围内一切生灵都倒下了。宋征从那最后的惨叫声中听出来,有一头九阶荒兽,和一只八阶莽虫——这样的存在最终都难逃一死!
而后,冰阳“回归”原位,大日持续火热,天地间一切变得正常。但那百里范围内,再次化作了一片死寂……
宋征本来想转身就走,可是又实在好奇,那山谷中到底是什么样子?而且死在那百里范围内的荒兽莽虫可都是一大笔财富。
“要不要冒个险?”他嘀咕了一阵,还是没有马上就走。太阳逐渐偏西,一下午之后,冰阳原路回落到了那山谷当中。
当它出现在山谷上的时候,灰蓝色的光芒终于将整个山谷照亮了。广阔的山谷上方,笼罩着一层层彼此相连的残破阵法,隐隐闪烁着奇异的灵光。
尽管并不擅长阵法,宋征仍旧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阵法的复杂,已经超越奇阵,达到了灵阵的级别。至于到底是几阶灵阵,他就认不出来了。
在一道道的灵阵掩盖之下,山谷当中被一片规模浩大的残破宫殿铺满。
高大的石墙倒塌的只剩下了一道墙基,周围的黄土之中掩埋着破碎的石柱和石椽。曾经的巨大宫门如今锈迹斑斑,斜挂在已经倾斜的门柱上。
高高的夯土台基,也在岁月和雨水的冲刷下,变成了一个个大土包。
曾经的辉煌掩埋在了岁月当中,而那一颗诡异冰阳,则落向了宫殿遗址的东北方向,那里原本是一座大湖,湖心岛上生长着一株巨大异种古木——焱桑。
但是现在,湖水早已经干涸,那古老的焱桑也变成了一株枯木,扭曲虬结,枝条纠缠在一起好像不甘心的冤魂,树干上布满了干枯的裂痕,如同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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